很遺憾,他並不是。
池駿扶著她的雙臂,笑著對她說道:“拍攝提前完成,我就早點回來,準備給你個驚喜。”
這可真是有驚無喜!
“怎麼,你好像很緊張,難道屋裡藏了野男人?”池駿狀似開玩笑,眼神卻無比銳利,有些咄咄逼人。
野男人沒有,小男孩倒是藏了一個,直接藏被窩裡了。
顧以昕連忙搖頭,“我怎麼敢。”
池駿顯然被取悅到了,發出爽朗的笑聲,大手一用力,輕易就將她摟進懷裡,用他特有的低沉嗓音,在她耳邊說道:“好幾個月沒見,有沒有想我?”
有著多年交情的老朋友,在深夜的燈光下緊緊摟著她,用著親暱的語氣問她有沒有想他,顧以昕覺得尷尬症都要犯了。
過於曖昧的姿勢,也炸起她一身的雞皮疙瘩,她很想立刻跳起來,像狗狗甩幹毛髮一樣用力把身上發毛的感覺甩掉,真是既彆扭又難受,顧以昕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忍住不去推開他。
但她渾身僵硬的反應,池駿很快就覺察到了,看在他眼裡,卻成了她正在耍小脾氣,跟他鬧彆扭。
池駿被她這無聲的小脾氣整得心裡更加癢癢,溫柔地哄道:“你也知道,前幾個月我朋友剛過世,我心情很不好。”
顧以昕楞一下,沒想到這個時候會從他嘴裡間接聽到自己,猶豫了一下,帶著一種偷窺的心理,問道:“你跟顧以昕那麼要好嗎?”
池駿摟著她坐到沙發上,坦然地說:“我曾經追求過她,你說我們關係好不好?可惜,她拒絕了我。”
顧以昕自嘲地笑了笑,如果當時他再堅持一年半載的話,她也許就答應了,真不知是他的不幸,還是她的幸運。
“不說這些。”池駿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笑道:“幾個月不見,我們不應該把時間浪費在聊天上,來做些更有意義的事。”說完就低下頭準備去吻她。
這一瞬間,池駿的面目在顧以昕眼裡,是完全陌生的,這樣一個揣著下流笑容,說著邪惡話語的男人,怎麼可能是她熟悉的池駿呢?
雖然之前就有了心理準備,可正真遇上時,顧以昕依然覺得很崩潰,根本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一個人怎麼能有這麼截然相反的兩副面孔呢?溫文爾雅的,下流猥瑣的,為什麼會有這麼極端的變化呢?哪一個才是他的真面目?整天帶著面具過日子,他不覺得難受嗎?
顧以昕難過得快要窒息,她一直以為,不管過去或是未來,池駿絕對是個優秀的男人,包括成為一個優秀的演員,一個優秀的男友,一個優秀的丈夫,一個優秀的爸爸……。
她太多的以為,擺到殘酷的現實面前,顯得幼稚又可笑。
池駿簡直就像是個精神分裂患者,在朋友面前一副面孔,在情人面前,又是另一副面孔,她何其不幸,居然將他兩副面孔看了個透徹。
有的時候,知道真相未必就是好的,被人用心瞞著,有可能才是幸福的一個。
“我今晚不想做。”顧以昕偏過頭,拒絕他的親吻。
腦海裡閃現的,卻是晏展南霸道熱情的深吻。
身體像是被烙下印記似的,自動記住了第一個男人的氣息,隨後再有旁人接近,都會條件反射般地去拒絕。
有哪個金主在求歡被拒絕後,還能和顏悅色的?池駿也不例外,聽她這麼說,表情瞬間冷下來,捏著她下巴的手,更加用力的收緊,陰沉地問道:“為什麼?”
因為她不是程澄,不是他的情人,更不是隨便男人都能接受的交際花,她甚至是他的好朋友……,顧以昕有一堆話想反駁,卻沒有一句能說出口,最後只能沉默以對。
池駿今晚來找她,就是來洩、欲的,怎麼可能容她推三阻四,更何況他們是金主與情婦的關係,是命令與遵從的關係,哄她兩句,還真當他們在談戀愛不成?
想到這裡,池駿也不再跟她客氣,雙手一發力,直接將她按到沙發上,人也跟著壓了上去。
“池駿,我真的不想做。”顧以昕用力推著他的身體,可惜兩人體力懸殊,不管她怎麼掙扎,還是被壓得死死的。
池駿的嘴唇在她臉上脖子上留下點點印記,而後漸漸往下,顧以昕更加用力地掙扎起來,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池駿是打定主意想上她,就算是強x也無所謂。
“放開我……池駿,放開!”顧以昕又驚又恐,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隻手用力一甩,狠狠地甩了池駿一個耳光。
“啪”的一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