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拔開瓶塞,將瓶口送至嘴邊,她豪邁地大口大口吞嚥著,香醇的葡萄酒很快被她囫圇吞掉半瓶。
安眠藥的作用慢慢起效,再加上酒精的催化,顧以昕開始覺得頭重腳輕,眼皮也漸漸沉重起來。
她抱著酒瓶子回到臥室,放鬆地將自己扔到床上。
失去意識前,她有點高興地想著:終於有個安穩覺睡了!
這一覺,她睡得很沉,很久,彷彿睡了一輩子。
也不知道過了久,半睡半醒間,總是有人很不識相地騷擾她難得的清夢,不斷地搖晃著她,甚至是粗暴地撞擊著她的身體。
顧以昕實在不想醒來,她失眠了許多年,早已忘記酣睡的感覺,她想再享受一會,這次醒來後,不知道還能不能再有這樣的睡眠。
但身體的不適加上旁人鍥而不捨的搖擺,令她不想醒過來都不行。
迷糊中,艱難地睜開雙眼,只覺得眼皮格外沉重,腦袋瓜像被人用錘子敲過似的,一陣陣地疼,身體正不由自主地來回擺動。
剛醒來視線有點模糊,顧以昕茫然地瞪大眼睛,等她終於看清楚四周景物時,瞬間尖叫出聲。
“啊!!!啊!!!啊!!!!”
淒厲的慘叫聲讓趴在她身上激烈耕耘的男人嚇了一大跳,隨即打了個顫抖,就這樣毫無預警地射了,因為是被嚇射的,所以毫無半點快意可言。
男人氣急敗壞:“你是不是有病!”
顧以昕完全嚇懵掉,看到男人一雙大手還箍在她腰上,像觸電一般,瞬間激烈地扭腰踢腳想擺脫他的鉗制,以保護自己。
兩人皆是□□,身體最*的部分依舊相連著,她這樣猛烈亂踢一通,毫無防備的男人立刻被踢個正著,吃痛地退了兩步,原本鑲嵌在她體內的那根邪惡的東西,隨著他的後退而從她的體內拔出,東西分量不小,沉甸甸的,還左右亂甩兩下。
顧以昕覺得自己眼要瞎。
慌亂中急忙拉過凌亂的被子將自己蓋個密實。
看著她莫名奇妙的舉動,男人冷哼一聲,隨手扯下套子,打個結後將之扔進垃圾桶,坦蕩蕩地轉身進了浴室。
聽著浴室隱約傳來淅瀝的水聲,顧以昕的內心是崩潰的。
私密處被衝刺過後猶存的火辣辣的感覺,讓她的情緒翻江倒海,如鍋中滾油。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為什麼會在一個陌生的地方,跟一個陌生的男人上床?
記憶中,她明明是睡在自己家床上的,為什麼會在另一個地方醒來?難道她是在睡夢中被人搬過來的?是綁架嗎?把她綁來跟一個男人上床,然後就有更多的猛料黑她?
想到這裡,顧以昕蒼白的臉上更添一絲死灰。
不對,不可能是綁架,她所住的小區安保措施做得非常好,出了家門口,整個小區是360度無死角地被納入監控範圍的,不管有任何異常,都會第一時間被發現。
沒人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地把她偷運出來。
思緒凌亂中,她想到要起來穿衣服,可剛爬出被窩,浴室門咔噠一聲被開啟了,清脆的聲音狠狠地把她嚇一大跳,於是又迅速鑽回被子裡,一臉防備。
男人裹著一身潔白的浴袍走了出來,一根腰帶鬆垮垮地纏在腰間,像隨時會散開來似的。
他一邊擦頭髮,一邊走向床邊,看到顧以昕緊張防備的模樣後,嘖的一聲,不屑地說道:“這又是演的哪一齣?”
顧以昕抿著雙唇,雙手死死抓住被子,全身的神經都繃得緊緊,就怕他突然又撲上來。
沒等到她的回應,男人有些不耐煩,嗤笑道:“不是,之前你死纏爛打著要爬我的床,現在目的達到了,卻擺出一副貞潔烈女的模樣,到底是幾個意思?”
死纏爛打著要爬他的床?怎麼可能,她連他是誰都不認識!
等等,男人看起來確實有點眼熟。
顧以昕在腦海裡搜尋了一下,猛地想起來。
他是晏展南。
z。n娛樂的董事長!
可是,她不是z。n娛樂的藝人,跟晏展南更是沒任何交集,為什麼會和他上床?
天知道,她連個戀愛都沒談過,怎麼可能會想著去爬一個男人的床?!
這個世界實在太瘋狂。
見她仍舊沒反應,晏展南也沒打算跟她來個促膝長談,彎腰將散落一地的衣服一件件撿起來,慢條斯理地穿上,隨後才從口袋裡掏出名片夾,抽出一張名片,甩到床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