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塔所處的地方正是棋盤最中央天元的位置,可謂是寶塔震全域性。
“姜兄覺得秦院佈局如何?”
秦崢似是別有深意地笑了笑,清澈的眼眸中閃爍著振奮人心的光華,既沒有紈絝子弟的傲氣,也不像尋常人那般庸俗,彷彿是一個智慧通達的智者,十分睿智,不過睿智之下,潛藏著一股難以捉摸的情感。
“說實話,秦院的佈局確實讓我大為驚訝,雖然不能看打全貌,可單看這半邊景象便能想象得出,建造著大院之人定然是一位棋力通天的世外強者,否則不可能把地利運用的如此恰到好處,每一座房舍、假山、亭臺,其面相高矮均以大吉大利為主,並且避開了陰陽相沖、光影相阻,又不失為一局精妙絕倫的棋局,實在讓人大開眼界啊!”
王午劍由衷地讚歎道。
“呵呵,姜兄真乃天縱奇才,居然一眼便看出了秦院佈局的奧妙,相比之下,我就愚笨多了,直到十六歲還沒有領悟出來,後來也是經過家父的指點才恍然大悟,因而常常坐在這裡領悟先人留下這局棋的深層奧秘。”
秦崢自慚地笑道,神色中流露出打心眼裡對王午劍的讚美和敬慕之意。
“秦兄開玩笑了,除了圍棋,我也其他事物的認識幾乎為零,這才能鬼使神差地看破之中的奧秘,對了,想必令尊大人也是一位棋力驚人的棋手吧!”
王午劍道。
秦崢臉上的笑容驟然僵硬下來,不過旋即便浮起一抹苦澀的微笑,頓了頓道:“實不相瞞,家父乃是一位國手,只可惜遭到奸人的陷害,長期昏迷不醒,已經有大半年了,請過無數名醫都無濟於事,唉,我大哥亦遭陷害,至今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我有心復仇,奈何先天殘疾,更可悲的是身患絕症,時日無多,老天對我秦王堂不公吶!”
抱怨是愚者的行為,像秦崢這樣的聰明之人怎會隨意感慨命運不公?不過他所流露出來的惆悵確實是發自內心的。而他如此坦誠地說出這番心裡話的目的,王午劍也是心知肚明的,那便是要聯合自己共同對抗六道五堂。
“如果我所言不錯,令尊也是被六道五堂所害吧?”
王午劍八成肯定地問道。
“沒錯,白士雄不知道從何處請來了一位邪惡的暗巫,利用奇蠱令我父親不知不覺地中毒,至今沒有好轉的跡象,長期以往,秦王堂必然會一步步沒落,早晚被六道五堂所吞併,唉,只恨老天給我的時日太短,否則,我絕對不會看著這種結局發生的!”
秦崢說道,儘管他竭力壓制著內心的波動,可還是流露出狠狠的神情,多少年來,他對自己充滿了憎恨,如果能夠行動自如,如果身體康健,那就能在這個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力挽狂瀾。
“暗巫?也是修者?”
王午劍很好地問道。
“對,而且是一類極其惡毒的修者,擅長放蠱、施毒等邪惡的手段,而且每一個暗巫都能配置出獨一無二的蠱毒,因此家父的奇蠱至今無人可解,舍妹秦妍苦苦鑽研,終究沒有任何進展。”
秦崢無奈地嘆了口氣。
“以毒害人,果然邪惡,只是,令妹秦妍也懂得暗巫之術?”
王午劍先是點點頭,後又好奇地問道。
“呵呵,沒錯,不過話說回來,她的本領還是跟老爹學來的。”
“什麼?天橋圖魂也是一位修者?還是暗巫?”
王午劍顯得有些驚訝,他對秦王堂越來越感興趣了。
“正是,不過老爹不止是一個暗巫,就像一個巨大的謎,令人猜不透澈,不過我相信,他是秦王堂的守護神,也正是因為他的存在才迫使六道五堂不敢對秦王堂公開宣戰,否則,秦王堂連現在的局面也撐不起。”
秦崢苦澀地笑道。
“我想我們可以日後切磋,因為我有一種不錯的預感,令尊的蠱毒,也許我可以解除。”
王午劍話鋒一轉,直指他最為關切的問題。而且他說出這話並不是為了引起秦王堂人的主意,而是他第一次調動體內的靈力時,原本似渾濁的身體立刻被一股清涼的甘泉沖洗,頓時有脫胎換骨的快感,彷彿那股靈氣能促使人清潔體內的雜物,那麼解毒也未嘗不是不可能。
“姜兄懂得解毒之術?”
秦崢雙眸一綻,釋放出兩縷精芒,驚喜地問道。
“我願意一試!”
王午劍微微笑道,顯得高深莫測。
“那真是太好了,來人吶,快去閻冰室。”
秦崢有些激動地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