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與本科或者下科的考試。
我笑著,繼續說話:“當年征戰天下,皇上多立功勳,然而這個皇位來得到底不正。皇上急需政績來證明,自己是最適合做皇上的,他要更多的事情來證明自己,而他如果放過我,甚至提拔我,就有可能在史書上留下光彩的一筆,作為君王有魄力任用賢才的美談!”
周元凱沉吟了片刻,說道:“只怕皇上,以國家法度為重……”
我笑:“我們大興皇朝的國家法度,向來都是皇上一個人說了算!周大人,您放心,我將所有的責任都承擔下來,只能讓皇上更加重視我,更加以為我是一個敢擔當的主……只有這樣,才能保住我們兩個的安全!”
周元凱沉吟著沒有說話。
我心中忐忑,我生怕周元凱反駁。
是的,我剛才分析的是沒錯。皇帝是勵精圖治的主,皇帝也急需一些光彩的事蹟來裝點門面。但是還有一個關鍵,我沒有說。
皇帝登基,才一年多。換一句話來說,皇帝的根基還不穩。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如果將我招進“遺才”的行列,那就有可能會招來反對派的批評。讓一個妓女的兒子取得功名,擅改前朝法度,等於是不孝了。這可是很大的一項罪名。爭搶了哥哥皇位的皇帝,敢冒這個風險?
這項罪名,皇上承擔不起。
如果我有機會見到皇帝,當然會儘量展現自己的才華,讓皇帝重視我……但是問題是,我現在只是一個有詩詞才名的才子而已!這樣的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案子,皇上一定會來過問嗎?
皇上不一定會來過問。所以,我只是在賭博。
但是,周元凱已經為我付出了很多了,我不能讓他繼續付出。
“同塵。”周元凱注視著我,一字一頓,輕輕地說道:“我曾說過,為了你,我甘願的。”
說著話,太陽的影子已經有些傾斜。我的囚車,已經大半個露在陽光底下。
初夏本來炎熱,午後的陽光更是毒辣。風又停住了,天氣突然變得有些悶熱起來。說話的功夫,我的額頭,已經落下了幾顆汗珠。
周元凱看著,突然伸手,解下了自己的衣服。我不覺有些詫異,又覺得有些害羞。這大夏天的,周元凱身上的衣服,本來就不多。再脫下去……儘管作為現代人,看多了男子光膀子勞動的情景,然而現在是古代!——他還是讀書人呢!
周元凱的長衫脫下了,露出裡面的小汗衫和兩條臂膀。手臂上的肌肉,居然相當結實……我掉轉眼睛。
一件衣服飛了過來,卻是周元凱的衣服,正落在我的囚車頂上。我下意識的伸手,將它從柵欄底下勾了過來。周元凱笑了笑,說道:“頂在頭上,也可以當一把傘,遮遮太陽和雨點。這天氣……好像要下雨了。”
坐在樹底下歇息的兩夥人馬,也發覺了這一點,吆喝著,一起上車上馬。我的車隊在前,周元凱的車隊在後,一齊往前奔去。
周元凱所料不錯。風猛然大了起來,黑壓壓的烏雲遮蔽了天空。撲面而來的是潮熱的空氣,伴隨著地上的泥土沙粒。囚車之中,不好躲避,吃了幾口沙子。將周元凱的衣服擋在前面,才好了一些。
還沒有奔到有人家的地方,這雨就下起來了。豆大的雨點噼裡啪啦往下砸,砸得地上都冒出一朵一朵小小的塵花。囚車之中,別無躲避之處,被砸了幾顆在頭上臉上,生生的疼。撐開了周元凱的衣服頂在頭上,終於好了一些。
雨點越來越大。被雨迷住了眼睛,這車馬隊也行走不快了。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可以避雨的長亭時,所有計程車兵都被淋成了落湯雞。因為有周元凱的衣服頂著,我的上半身還好,居然沒有被淋透,沒有顯露身子的曲線。
看著身子,看著不遠處還在雨中飛奔的周元凱車隊,想著那個光著兩隻胳膊的男子……不覺感動。
四天之後,車隊進京。遙遙看見長安城威武雄壯的城門城樓,不覺一陣目眩神馳。我一直想著要進京,要來這個世界文化的中心看看,卻沒有想到,居然是以這種方式來的。
呆在囚車之上,本以為將有萬眾圍觀的場面讓自己難堪,沒有想到,一路經過最繁華的大街,卻一個駐足看的人都沒有。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們,都各顧各忙自己的事情。劉大人策馬走在我身邊,對我嘿嘿笑道:“玉公子,這京師很雄壯是不是?這大街能並排跑六駕馬車呢……等出獄了,你一定要在這大街上走走看看,多寫兩首詩。”
我笑著點頭。一路之上,這個劉大人也還算客氣。還正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