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都比在下官長,當縣令的年限也遠遠超過下官,下官的確是不該呆在這裡的……出頭管事的,應該是李大人,是也不是?”
吵架?我不怕。一番話夾槍帶棍的,比李大人一番話,利索多了。
說完了,又笑:“諸位大人遠道而來的,下官居然站在飯桌前與諸位大人說話,的確是太不講禮貌了一點。諸位大人,請到前面官廳……哦,下官不是此處主人,李大人才應該是此處主人,如此邀請,似乎有些僭越了……”
說著話,我離開座位,往那邊的官廳走去。
說我囂張?我就囂張給你看。我是狂生,狂慣了的,這些年好久不曾與人吵架了,感覺都不適應了。
卻見一邊的楊縣令,上前一步說道:“玉大人,我們也不是這個意思。我們路程遙遠,且並無軍事才能,即便是前來,也是平白的做了叛兵的刀下亡魂,所以動作慢了一步。然而玉大人這等殺人手段,我們幾個人卻是不十分贊成。玉大人到底身在文職,不該干涉武事,即便是干涉,也應該是由城中剩下的將軍為主導,否則,兵部追究起來,玉大人也不好交代……”
這個楊縣令,看樣子就知道了,是一個好好先生。這個好好先生根本不知道李縣令說的是什麼,還以為李縣令是因為我殺人的事情生氣呢。不過這位好好先生,苦口婆心的一番話,似乎也不是沒有道理。
我笑了一笑,說道:“楊大人,您是說,因為我職位不在這裡,所以國家有事發生的時候,我只能管好自己的本職工作,任何超越,都是犯罪?”
說著話,就到了官廳。那個舒縣令說道:“玉大人文武全才,天下皆知。然而國法如此,玉大人來收拾殘局也就罷了,既然收拾好了殘局,就該將事情交給相關官員管理,玉大人就該抽身退出,否則,那就是逾越,人人如此,國家之事,怎麼能管理好?人人各安其位,才是國家大治之道!”
這個舒縣令與楊縣令不一樣,這廝已經將嘴臉擺出來了,那是赤裸裸的來奪權!
看著鄯州城真空了,這廝就要來奪取這個鄯州城的管理權了!
想想也好笑,大變之後,這個鄯州城表面上是平靜下來了,但是底下有多少暗流?且不說那吐蕃人,說不定已經得到了訊息,準備趕在朝廷大軍到來之前,來這裡吃一口!
吐蕃王侯,是不敢公開派騎兵過來的,不過打扮成盜賊,到此地來劫掠,倒是異常可能。
這個鄯州城,絕對不是一個值得這群傢伙爭奪的香餑餑啊。
冷笑一聲,我徑直上官廳,在主位上坐定,沉聲說道:“各位大人請坐——各位達人是說,我現在已經功德圓滿了,就該乖乖離開,讓你們幾位商量著來管事?”
舒縣令沉聲說道:“話不是這樣說。之前鄯州城裡,並無官位超過玉大人的官員,而現在,我等已經到了,玉大人,凡事您不該再自己決斷了!”
李縣令厲聲說道:“玉同塵——你當街殺人,你太不將我李某人放在眼裡了!你……”
“不錯,我是當街殺人了。不過我殺的,都是該殺之徒,按照軍法該殺之徒。其中還有一人,居然敢冒充李大人的侄兒,敗壞裡大人的呃名聲——所以,我下手就不容情了。否則事情傳揚出去,下面的愚昧士兵,都以為李大人管教子侄無方,是也不是?”我笑吟吟的將窗戶紙捅破了,“那傢伙居然敢逼奸廖知州留下來的小姐,可以說是罪不可赦——知州大人已經殉國,如果子女再被人逼奸,訊息傳出去,天下之人,都將如何看待朝廷,天下的官員,還敢為朝廷效力否?如果玉同塵還饒恕這樣的不法之徒,不但玉同塵要被人笑話,就是大人,也要被人笑話呢……”
我悠悠然說著,那老好人楊縣令才品過味道來,急忙說道:“國難之際,玉大人率先一步,甘冒奇險,居然能赤手空拳平定一場叛亂,並且能將局面收拾起來,確實是國之干城。城中殺一兩個人,也無可厚非——只是說不定有冤殺誤殺……”
我淡笑了一聲,說道:“諸位大人,這一片亂局之中,如果不用重典,如何能平定這等局面?要玉同塵跨馬進城,一個一個攔住正在作亂計程車兵,一個一個的講道理過去……”我忍不住微笑起來,“等到了天黑,也不知能不能說服兩個作亂計程車兵——然後,其中一個士兵終於受不住玉同塵的嘮叨,仰天暈倒,我終於可以去勸說下一處作亂計程車兵了,是也不是?”
我這樣刻薄說話,身後跟著進來的一群侍衛,都是忍不住大笑起來,前仰後合。楊三就笑道:“大人,可以加快進度的,我們可以分頭去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