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之間,已經捱了好幾拳頭。看著藍十三處處吃虧,我不由著急,叫道:“十三,算了吧。”
藍十三不回答,苦苦支撐,鬥了數十招,藍十三身上捱了十幾拳頭,才苦笑著退下,說道:“認輸。”
風行烈在邊上看著,我低聲說道:“我們用破空身法,可以在他的控制之內找出空隙,就像當日對歐陽十二那樣。”
風行烈點頭,苦笑道:“可是那個破空的身法,只有你我會用,那個歐陽十二……也不知在哪裡。”
說著話,風行烈就要上前,我低聲說道:“你不要用全部的本事。”
風行烈道:“可是,賭注是遊紫憐!那麼可愛的女孩子,你捨得下?”
我苦笑了一下,說道:“等下你派人先去聞香院將遊姑娘藏起來就是。那吐蕃人還敢將聞香院拆了不成。這是大興的地盤!”
風行烈點頭答應了,上前,場面話一撂下,就與實宗贊動了手。
實宗贊兩手交合,畫了一個圓圈,就在那瞬間,我隱隱感到了風雷聲湧動!面前兩丈的範圍之內,似乎捲動著一團雷電,中間那個實宗讚的身影,竟然隱隱約約有些模糊。
那不是‘凝固’了,那是‘控制’!在那個圈子裡,實宗贊就是主人!
風行烈身子一偏,像是一條魚一般,擠進了實宗讚的圈子。那是‘破空’,風行烈在山腹之中,悟出來的身法!
實宗贊‘咦’了一聲,聲音裡全是驚奇,隨即大笑起來說道:“你這漢人,武功倒也有些奇怪。來來,嚐嚐我的這套武功!”
在實宗讚的“控制”範圍之內傳出來的聲音,隱隱有些變形。在這樣的控制下,風行烈竟然頗有幾分吃力。本來就像魚一樣靈活的身子,竟然也有幾分遲滯的模樣。
這樣的打鬥,異常遲緩,卻給人一種沉重的壓力。
兩人的拳頭,已經數次交擊在一起,而這種交擊,卻如同沒有碰撞一般,悄無聲響。而這種沒有聲響的交擊,卻叫旁觀者目眩神馳。雖然知道風行烈沒有盡全力,但是看著,還是不免有些焦灼。
如此遲滯的打鬥,堅持了近半個時辰。小半個時辰之後,那實宗贊終於忍耐不住,收手道:“不打了,不打了!我們就做平手,如何?”
風行烈一笑,也收了手。站在那裡,氣定神閒。
雖然看不出輸贏,但是看兩人的姿態,我們就已經心中有數。那個實宗贊氣喘吁吁,明顯是輸了。
風行烈站定,淡淡笑道:“最後一場比賽,也我接了,你們誰來?”眼睛卻看著還未曾動手的那個吐蕃人。
還未曾動手的那個吐蕃人——雲從龍低聲告訴我:“那廝叫阿斯納!武功也不低,風公子連鬥兩場,不要吃虧才好。”
卻聽那阿斯納說道:“這位公子武功很好,我認輸,不打了。”竟然按照我們漢族的禮節,拱手,走了。
一拳頭落在空處,一群人有些興味索然。一行人也不回家中了,直接去了安平客棧。雲從龍說道:“那阿斯納是故意認輸的。他的武功,比實宗贊要好得多。”
東門聽完,沉吟道:“他是怕露底,所以直接認輸了。顯然,他看出了風公子的武功底子。”
雲從龍急切道:“怎麼辦?”
風行烈嘆氣道:“現在……沒辦法。”
我想了想,對風行烈道:“要不請樞密使大人先告訴皇上,預先準備一個假冒偽劣的《武經總略》,如果吐蕃人奪魁,就將那個假冒偽劣的送給吐蕃人就是。”
風行烈拍手笑道:“這個辦法可行。不過……”
東門飄雪皺眉煩惱道:“皇帝陛下不會肯。他是天下共主,要做天下表率,這等事情,他是做不來的,也不能做。”
的確是這樣。君王如果做這等事情,那簡直是將十八代的臉面都丟光了。
我嘆氣道:“還有一個辦法。不是在武試前面還有會試麼?就在會試的時候,請貢院的考官們多留意一下,凡是吐蕃人的卷子,都先黜落了。不過這等於是作弊了,貢院的大人們不見得會答應——再說,貢院的考官們都已經被關進了貢院,除非到了發榜那日是出不來了。”
風行烈惱道:“你還自稱是天下才子舉世無雙呢,這等小事你都解決不好。”
我笑:“有一個最簡單的解決辦法,就是卑鄙了一點。”
風行烈睜大眼睛,說道:“最簡單的解決辦法?卑鄙就卑鄙,你且說來聽聽。”
藍十三也道:“塵總是有辦法的,咱們只講究結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