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補嗎?好,我給你們給機會。”
“說!”阮向南轉了身,面無表情的看著柔彩君。
柔彩君走到了床邊,不顧柔善美正在輸液,一把拉起了柔善美纖弱蒼白的素手,一字一頓,清晰道:“這孩子,其實不是我生的,現在,我不要了,她的下半生,是死是活,都和我無關,既然是你們阮家把她弄成這樣,以後她的生活,全權由你們阮家負責。”
她說出這些話的時候,面色如此的決絕,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連向來平淡不驚的阮向南,陡然聽到她這番話,眼底都是失控的震驚。
柔彩君憎恨的煙波,在阮向南和柔善美身上流轉了一番,終狠狠的丟開了柔善美的手,不顧昏厥中她痛苦的呻吟,提了自己的包,大步離開。
臨行前,她面色顯的有些扭曲猙獰,暗暗的對阮向南道:“這些年,我養著這孩子無非是為了錢,現在她嫁不進豪門,拍戲也賺不了幾個子,老孃算是白費了心思。真是晦氣,知道這樣當年就不把她撿回來養了,到頭來老孃什麼好處都沒撈著。”
說完,看都不看柔善美一眼,開門就走。
安靜的病房內,昏迷中的柔善美,遠遠看去好像一隻折翼的天使,面色蒼白而羸弱,嘴唇只泛著淡淡的粉色,看著了無生氣,陽光打在她的側臉上,長長的睫毛如同羽翼般,在下眼瞼投影下一片黑影,如海藻般的頭髮,凌亂的散落了一床,一根髮絲,沾染在了鬢角,清晰可見那邊暈開了一攤水漬。
她盡然是流淚了,那晶瑩的淚珠,一顆顆如同斷線了的珍珠一樣從眼眶中落下,阮向南幾乎以為她早已醒來,而且聽到了方才柔彩君的話。
只是看她毫無生氣的眼球,就知道她還在昏睡。
是因為太痛了,夢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所以才會哭嗎?
阮向南心口沒來由的一痛,想到把柔善美送來醫院錢,她口中一直驚恐的喃喃著“媽媽不要打我,不要逼我拍三級片”,他好看的眉心皺成了一團,再也不懷疑柔彩君說的話。
試問天地之下,有哪個親身母親,會如此對待自己的孩子。
毆打,謾罵,拋棄。
除非……
不是親生的!
☆、包養
麗都金華,二十七層總統套房。
豪華的客廳,採用了傳統的胡桃木、皮草為主基調的異域風情設計概念。
放眼望去,隨處可見精美的法式編織藝術品和來自泰國的奢華絲制靠墊裝飾。
客廳左側衣衫金碧輝煌的大門內,八十平米巨大臥室,以暖色調為主,選用色調高雅柔和的義大利絲織床單,將整張帝王床烘托的尤為貴氣。
房間內,亮著黃色的壁燈,暗金色的燈光,打在手工縫製的波斯地毯上,盪出一層柔軟的溫暖。
獨立的浴室中,傳來嘩啦啦陣陣水聲,配合著這樣柔和暖光,恰給人一種夕陽黃昏下漫步溪邊的感覺。
柔善美朦朦朧朧的醒來,就產生了這樣的錯覺。
長長的睫毛,如同蝴蝶的寓意,有些迷茫的扇動著,似乎在奇怪自己到底在哪裡。
直到目光望向落地窗外,看到一副熟悉的七彩流光的夜景之後,她才猛然坐起身。
“向東!”
下意識的開口,她怎麼可能不記得這個房間。
這是結婚前一天,阮向東定下的總統套房。
當時他說,他公司事務太忙,沒有時間陪她“蜜月旅居”,卻也不想委屈她,所以就包下了這個房間一個月,作為她們的蜜月居所。
而蜜月旅行,等他工作寬鬆一點,一定給她補上。
當時她還感動的流了眼淚,抱住阮向東的腰肢,幸福的吻上他的唇。
如今,她居然身在這個房內,到底怎麼回事?
難道……
被當眾棄婚,深夜狼狽的去找他,聽到自己被他利用時的心碎,被一個保安羞辱的難堪,都是夢都是她自己的幻想而已。
其實她和向東已經順利完婚,現在也在按照計劃進行著“小蜜月”?
只是如果真的是夢,怎麼會那麼真實?
屏著呼吸,她幾乎是顫抖著掰過自己的腳,當腳底板上貼著紗布的傷疤赫然出現在眼前的時候,她整個人都往後摔了一截,面無血色。
原來,不是夢,她所有的悲慘所有的狼狽,都是真實上演著。
大婚當日,新郎珊珊來遲。結婚典禮,小三橫空而至。
一瞬間,她從準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