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而客氣的說道:“佩佩對我說你今晚很照顧她,謝謝你了。”
季陵初蹙眉:“徐啟皓!你能不能別用這樣的語氣對我說話”
徐啟皓也不由得回了她一句:“那我該用什麼語氣?”
季陵初翻了個白眼,真的生了氣:“你簡直是莫名其妙,我說錯什麼或者做錯什麼了嗎?”
“沒有。”
季陵初追問:“你在計較我朋友對佩佩說的話嗎?我給你說,她就是我以前跟你提到的我的好朋友,她今天在品酒會上喝了很多紅酒,過得也不開心,就喝醉了,平日裡又有些毒舌,但她並不是在針對佩佩。你也可以去問問佩佩,她今天晚上一直在我身邊,我覺得佩佩今晚過得應該還算很開心的。”
徐啟皓擺擺手,示意她別說了:“不是這樣的,我並不是在怪你,也沒有在怪你的朋友。更何況你朋友說的都是對的。”
季陵初輕笑:“‘都是對的’?你一個學法律的,也會說出‘都是對的’這樣的話來?”
徐啟皓動動嘴唇,並沒有說什麼。
“所以,你是因為我朋友的話才這樣……”季陵初的話被徐啟皓打斷。
“難道你朋友說的有什麼不對的嗎?真令人難過,事實的真相就是這樣。”徐啟皓不緩不急的說著。
“徐啟皓!”季陵初稍微提高了嗓音。
徐啟皓並沒有說話,他認為事到如今,大家也都看清楚了,並沒有什麼好說的了。作為一個法學院學生的理智與冷靜,他還都是具備的。
季陵初輕嘆一口氣,說道:“我從小被教育成一個標準的名媛淑女,從小媽媽就教我在各種上流高檔的場合應該說什麼話,怎樣化解尷尬,怎樣避免爭論。所以,我在各種場合中游刃有餘。這就是我的生活,這就是我的出身,我沒有辦法,我沒有辦法選擇。”
徐啟皓聽著,他就知道是這樣子的,就是因為這樣他才看到了橫亙在他們中間的巨大的差異,他們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就像是她朋友所說的,兩個世界的人之間是沒有什麼未來的——而他,作為一個理性冷靜的法學院學生,很明顯的,自己是不會在沒有結果的事情上耗費精力的。
季陵初看了他一眼,接著說了下去:“但是,除此之外,我生活中還有別的,那些是我自己選擇的,那是我不用作為股份繼承人在宴會上謹小慎微,而是作為一個普通的女孩子的選擇。我會和朋友出去逛街看電影,和閨蜜因為一點小事而吵得不可開交,在房間裡偷藏一瓶紅酒和未成年弟弟偷喝……”
季陵初看了徐啟皓一眼:“還有,因為和某個男孩聊天而開心。這也是我的生活,不同的是這是我自己選擇的而不是我必須要做的。”
徐啟皓動動嘴唇,卻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季陵初索性一股腦把想說的都說出來:“我知道,我也在擔心你的擔心,我也很害怕真的像我那個走極端的朋友說的那樣真的沒有未來,但是,我有我的生活,我存在我生活的意義不僅是為了擔得起我的姓氏,擔得起誰誰女兒的名號,還為了我自己的選擇,為了我想要的我要追求的生活。”
徐啟皓看著她的眼睛,認真的看著她的眼睛,好像要把她看透。
這個女孩帶著月光和紅酒的味道坐著計程車一路尾隨他們來到離市中心這麼遠的郊區,在小區門口躊躇著走來走去猶豫了半天,現在又一股腦的把一些話全都說的這樣明白,真是可愛。
徐啟皓想著認識這個女孩的過程,全都是在這個女孩狼狽的時候見得面,鮮有的今天這種情況,昏黃的路燈,小區的牆角,鮮有的妝容精緻沒有哭沒有黯然傷神的季陵初,竟讓他有點陶醉。
徐啟皓看著看著,便笑了,對季陵初說道:“我說,咱們試試,在一起,好嗎。”
“小姐回來了。先生的太太一個小時前就回來了,現在已經回房休息了。我剛剛還在想小姐你怎麼這麼晚了還沒有回來。”柳媽接過劉思筠脫下的大衣,幫思筠把手包放好。
劉思筠一直有些懨懨的,脫了外套便倒在沙發上,脫下了高跟鞋。
柳媽有些挑剔的看著面前疲憊的劉思筠,在她眼裡,思筠打小被她調教,是本城所有名媛淑女中的佼佼者,平日裡這種行為都不會做的。
“柳媽,我有點餓了,幫我準備一點夜宵好嗎?”劉思筠聲音就很疲憊,閉著眼睛把手壓在眼睛上,慢慢的說。
“夜宵?小姐你平日可是從來不吃夜宵的啊,太太知道嗎?太太怕是不願意小姐晚上吃東西的,而且太太前幾天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