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以為這是練功急於求進所生的毛病,甚至懷疑是走火入魔的預兆。卻不知他的功力已是在不知不覺之間逐日消減了。”
天梧說道:“多謝唐二公子給我們講解了這種慢性毒藥的效能。我看這個推測很是合理。”
天璇說道:“那人下毒手的時機也選擇得很好,天權師兄看了剪大先生那封信之後,心神自是難免不安,而這個人又是他絕對意想不到會暗殺他的,因此這個人才能夠一擊成功。”
天璣冷笑道:“你倒好像親眼看見似的!”
天璇正容說道:“兇手行兇的情形我當然沒有看見,但前掌門剛被害死之後的遺容,都是我們都見到了的。他臉上的神情顯然是十分詫異,假如不是他熟識的人,他怎會有這種表情?”
在長老中排名第三的天樞道人比較穩重,說道:“我不敢說這個推測不合理,但也只是推測而已。假如找不到真憑實據,就信以為真的話,恐怕反而會引起同門的彼此猜疑。”
天梧道:“不錯,沒有憑據,是不能斷案的。但冥冥之中,似乎也有天意,我恰好儲存了前掌門師兄的一件遺物,當初是沒想到可以用為兇手的罪證,現在卻似乎可以派上用場了。請唐公子代為鑑定一下。”
涵谷、涵虛不約而同問道:“是什麼遺物?”
天梧說道:“是天權師兄喝剩的半壇松子酒。天權師兄井非酒徒,但卻習慣在飯前喝兩杯他自釀的松子酒,我保留他喝剩的半壇,原意是想在拿到真兇,替他報仇之後,讓大家分喝的。”說話之間,已經有門下弟子把那半壇酒拿出來。
天樞說道:“這壇酒我記得也曾喝過的。”他一說天璣馬上就接下去說道:“不錯,我也曾喝過的。天權師兄有時叫我們陪他吃飯,我們也總是多少陪他喝兩杯的。喝過的不僅是我們兩個。”
唐希舜不作聲,蘸了酒就放在口裡嘗。半晌,點了點頭。涵虛連忙問道:“是毒酒麼?”
唐希舜道:“不錯。酒中正是含有那種慢性毒藥。”此言一出,華山派弟子的面色全都變了。
唐希舜繼續說道:“這種毒酒,偶然喝一兩杯不妨事。但若兩三天喝一次,喝上兩三個月,那就不同了,普通人還不怎樣,練有內功的人,功力會在不知不覺之間,給這毒酒逐漸化去。”他這番話表面井非針對天璣,但卻說明了他何以沒有中毒的原因。
天璣作賊心虛,故意喃喃自語:“有這樣神奇的毒酒?”
唐希舜接著說道:“這種毒酒,還有一樣特點,藏的日子越久,毒性越厲害。以現在這半壇酒來說,喝一杯雖然還是並無大礙,但卻會感覺心跳加速了。”
天梧接過那壇毒酒,倒了一小杯喝下,說道:“不錯,果然如此!”隨即眼睛望著天璣,說道:“你要不要試試?”
天璣已經覺察到天梧的目光有異,澀聲說道:“為什麼只叫我試?”
天梧道:“沒什麼,我見你好像還不相信這是毒酒。”
天璣不敢發作,只好說道:“師兄已經試過,我不必試了。
不過,我還有個疑問。“
天梧道:“請說。”
天璣道:“毒酒已經證實,那麼接照合理的推測,兇手似乎就應該是本門弟子了?”
天梧的性格一向是優柔寡斷的,天璣以為他的答覆頂多是模稜兩可的,哪知他竟然斬釘截鐵的道:“不錯,外人怎能長期在前掌門的飲食之中下毒?”
天璣道:“然則那個兇手和下毒的人也應該是同一個人了?”
天梧道:“不錯,我也認為你的推測極為合理。因為這種欺師滅祖,大逆不道的事情,通常都是不敢讓第二個人知道,只能自己乾的。”
天璣強攝心神,不讓聲音顫抖,說道:“我的疑問就在這裡了。前掌門師兄是給掌力震斃的,身上沒有傷痕。當時我們曾研究過這是哪派武功,結論是大摔碑手和錦掌合而為一的掌力。
這種武功是剪家的獨門武功,但剪大先生也未練成的。故此我們都是大惑不懈。莫說剪家武功不會傳給外人,即使要練,亦非易事。本門弟子,恐怕不會有練成這種武功的吧?“
天梧忽道。“你錯了!”
天璣大吃一驚,失聲叫道:“那個本門弟子是誰?”此時已是抑制不住聲音的顫抖了。
天梧似是怔了一怔,說道:“什麼是誰?”
天璣道:“那個練成了剪家玫門武功的本派弟子!”
天梧好像開始懂得他的意思,微笑說道:“你彆著急,我說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