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抬頭看向天台。
分化者的身體素質很好,從他的視角可以清楚的看到此刻的天台上,時雀他們聚成一團,好像在商量著什麼。
似乎是感受到他的注視,時雀從蔡琢身邊離開,就站在天台的邊緣,低下頭,目光就落向他們的方向。
“他和時隼不太像。”觀麟也在打量時雀。
比起時隼二十多歲時候的過分活潑,時雀看起來異常沉穩。凌風而站,即便是那樣乾淨漂亮的一張臉,也顯得格外提拔而凜冽。
又天資卓越。
這才剛剛一腳踏入分化者這個未知的領域,就已經能看到他前途無限的未來。難道真的要這麼輕易的讓他和怪談一起埋葬嗎?
這下,就連精英男也低下頭不說話了。
富二代嘆息:“可惜了。”
“的的確確像個好孩子,根本不像是時隼那種禍害能夠養出來的。”緊急聯絡人感嘆道。
觀麟陡然變了臉色,撩起眼皮冷笑:“一丘之貉罷了。”
眾人同時看向他,那意思有八卦?
觀麟踹了一腳和自己一起來的司機,司機沉默了兩秒說道:“就在今天早晨,時雀騙走了我……的六十積分。”
頓了頓,他又補了一句:“然後還給我發了個沒有用的假地址。”
“……”這熟悉的操作讓眾人頓時陷入了沉默。
過了好幾秒,緊急聯絡人才又問道:“是騙的你的,還是騙的你老大的?”
司機忍不住“噗”了一聲,然後趕緊在下一瞬間把三十幾年不快樂的事兒都想了一遍,艱難的維持著喪氣語調:“當然是我……的。”
“哦。”緊急聯絡人這個意味深長的語氣讓觀麟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看著時雀的表情也變得複雜許多。
但最後,他還是中肯的說道,“先等等,目前app只是發出預警,就算真的是【災難級】怪談,想要強制銷燬,也不是輕飄飄一句話能夠解決的。”
而此時天台上,時雀也在觀察他們。
成功將分化能力具象化出實體後,時雀發現自己的體質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轉變。方才一直在逃命當中,感覺並不明顯,現在他才發現,原來自己站在樓上,竟然能清楚的看見樓下那些人的模樣。
穿著相同制服的應該是特案組的警員,而剩下那幾個站在大樓邊上衣著各異的,就是歷史民俗研究所的研究員了。
不過,怪談的領域真的是一種很神奇的東西。
l市電視臺是l市最高建築。夜晚即將降臨,正是風大的時候。可時雀卻絲毫感覺不到涼意。甚至站在天台邊緣,都不怕失足墜落。
時雀伸手,發現天台邊緣像是有一層透明的罩子,阻止了他的手繼續往外探索。
“怪談的領域可以改變地形。不能離開只是最基礎的。”一碟站在距離時雀有一定距離的位置上對時雀說道。
蔡琢第一反應就是走到時雀身邊,像是要把兩人隔開。他對一碟仍舊有戒心。如果不是情況不合適,恐怕他現在就要利用手段逼迫一碟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
可一碟卻繞過蔡琢走到時雀的另外一邊和他一起往下看。
“樓下那些,應該就是你們民俗研究所的精英研究員了吧!如果這真的是個【災難級】別的怪談,咱們最後只
能被一起銷燬。”
“什麼意思?【災難級】怪談不能被收容?”時雀記得之前他們分明說過,分化者可以利用自己的具象化實體對怪談進行收容。
“不是不能,而是幾乎很難滿足全部條件。因為你並不能確定他的全部規則。從目前來看,擁有使徒,是【災難級】怪談最鮮明的一個特性。因為你並不知道這裡面有多少使徒,所以你根本沒有辦法完全確定怪談之主的規則。”
“所以,從‘大災變’前就已經有了這個說法,【災難級】怪談不可抗拒,不可戰勝,不可抗拒,不可收容。”
“銷燬是打算怎麼銷燬?”
“怪談是執念附著物品或地點而成。使徒出現在這裡,多半怪談之主的附著物就在這裡。銷燬這裡的一切物品,就能將怪談一併銷燬。”
“那如果這個怪談和司霧一樣呢?司霧可以附著在任何地點,只要有樓梯,他就可以存在。你銷燬了這個樓梯,他還可以出現在其他樓梯。這個做法並不可取。”時雀覺得這個說法本身就很離譜,“更何況,就連司霧都會釣魚執法,一個【災難級】怪談難道還不會藏起自己附著的物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