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挽了個髻,用一根同色的玉簪子固定,一切都是那麼簡單,但卻讓人不覺得平庸,比起那些年老色衰在臉上撲粉的女子來說,麗妃無疑是吸引人的。賢妃捏著帕子,有些忸怩的說道:“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還用得著急著回來嗎?”
“姐姐此言差矣。”麗妃拉著賢妃的手,兩人姐妹情深的說著貼己的話。
“姐姐,這麼些年妹妹也看得開了,對皇上,我就是再怎麼努力,也不及你的十分之一。”
“芳菲,你怎麼說這些話。”賢妃有些嗔怪的看著她。
“萱姐姐,我們的關係一直這麼好,都虧了姐姐對芳菲的包容,不然,就當年那件事,芳菲總是有愧姐姐的啊。”麗妃說完擦了擦眼角。
賢妃聽到麗妃這麼說,心裡也是不甚好受,但她知道,一切的一切都是皇后設計的,只是被愛情衝昏頭腦的女子,又怎會有多衡量呢。
“都過去了,我們就不要再提了。”
“對對對,瞧我,那姐姐現在跟皇上是不是還像以前那樣好啊?”麗妃一臉的揶揄。
“你這丫頭,真是的,都老夫老妻了。”賢妃嬌嗔的說道。
“姐姐說的是呢。”麗妃捏著帕子掩唇偷笑。“不過我昨天回家,聽我大哥說墨寒跟蕭家小姐定親了?”
“嗯,是有這事。”賢妃提到自己這個侄子,心裡也很是欣慰。
“哎呀,我還以為我大哥在說笑呢,想不到墨寒這個小老頭子終於也要鐵樹開花了,啊~時間過得真快啊,墨寒也二十了,連城也是啊,都二十有二了,怎麼還是不定下來,真是愁死我大哥了。”麗妃說著皺了皺眉頭,“要不姐姐把翎羽給我做侄媳好了。”
“唉,我怎麼沒想到,以前翎羽經常跟在他們幾個小子後面跑的。”賢妃也笑著回憶。
“就是啊。”
……
姐們倆高興地商量著自家侄子的終身大事,而兩個當事人一個在跟下屬交接著工作,這可是皇上說的給放假啊,那他就撂攤子了。一個就還在蘭州繼續安撫災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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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大約就是這些事了,我不在的這些日子,歐陽,你就辛苦了,有什麼事也可以跟子淵商量,叫阿樺去做。”君墨寒在宣紙上寫完最後一件事,雖然皇上說是放他的假,可有些事情還是要交代清楚的。
“那你打算去哪裡?”歐陽接過宣紙,問道。
“這個還沒想好,可能南下,也有可能北上吧,總之好不容易放假,就放鬆放鬆吧。”君墨寒啪的一聲開啟扇子。
歐陽看看君墨寒,又看看同樣一搖著扇子一臉閒適的蕭子淵,再看看拿著把彎刀一臉的思念,眼裡含笑的周樺,哎呀呀,有了另一半就是不一樣啊,不僅不會孤家寡人,而且還會得到皇上的開恩,給時間休假,唉,他怎麼就那麼命苦啊,還要繼續奮鬥。
“那蕭家小姐可同意隨你一道出遠門?”
“喔,這事我自有辦法讓她答應的,再不行就讓子淵出馬吧。”君墨寒眼角含笑的看著收起摺扇,努力減少存在感動的蕭子淵。
“墨寒你可別找我幹什麼壞事,子衿非怨我不可。”蕭子淵見躲不過,只好重申自己不做壞事,不背叛妹妹的立場。
“放心,本相爺又怎麼會虧待大舅子呢,你就動動嘴,跑跑腿就好了。”君墨寒笑眯眯的看著蕭子淵。
拜託,大哥,你的表情是想讓我吃苦的好不好?蕭子淵心裡腹誹君墨寒。
終於回過神的周樺看著笑得一臉無害的君墨寒,一臉誤交損友的後悔表情的蕭子淵,以及一臉哀怨的歐陽,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這是怎麼了?
“你們在說什麼?”周樺一直都是不懂就問的好學孩子。
“阿樺,我有件事要你幫我去辦。”君墨寒看著周樺說道。
“什麼事啊?我先說好了,我可不要出遠門。”周樺收起彎刀,正襟危坐,一臉的我是懶人,不要找我的表情。
“啊,這樣啊,前幾天皇上找我說是塞外有些不穩定,讓我想想辦法,派個人去看看。既然你不肯去,那我也只能另找他人了。”君墨寒說完一臉的懊惱。
“誰說我不去了,我去,我去,墨寒,咱兩是兄弟是不是,為兄弟赴湯蹈火在所不惜,區區個塞外還難得住我,是吧?”周樺一臉狗腿的看著君墨寒。
歐陽看著周樺的表情,忍不住笑著調侃道:“我看你是相見你家淇兒妹子吧!”
“……”周樺不好意思的撓撓後腦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