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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我打點一切。輪到你,我什麼忙也幫不上。”

“你個白痴!”雖然用詞貶損,語氣卻是溫柔的。

“真的,曉慧,我很抱歉。”

那一頭的文曉慧託著下巴,啼笑皆非地考慮著如何回答。線路間一片寂然,靜得似乎能聽到她手中紙菸燃燒的聲音。

過一會兒她開口,聲音平靜,“譚斌我跟你說,這幾天我想了很多,有些事,也許是我咎由自取517Ζ,可不管怎麼樣,我還有父母和你這個朋友。將來哪天無論我混到多慘,總算有父母可以投奔,他們會隨時無條件收容我,無論別人怎麼想,只有你永遠不會錯看我,我覺得自己很幸運了,你千萬別胡思亂想。”

掛了電話,譚斌握著話筒呆半晌,文曉慧能想開了她自然欣慰,可她更習慣那個言行無忌的舊友。

另有一件更讓人不安的事,她想起來就心驚肉跳。

三四天過去,沈培依然無法聯絡。

她和沈培的聯絡方式,就是一部手機,手機訊號中斷,兩人之間唯一的聯絡也就消失了。

要到這個時候,譚斌才發覺,雖然和沈培相處了兩年,但對他生活圈子的瞭解,依然停留在最浮淺的表層。

沈培的父母,她只見過照片,素未謀面。

沈培帶她見過幾次朋友,很想讓她慢慢適應小圈子的風格。

譚斌並不抱怨,可每次都悶得幾乎流眼淚,沈培察覺,也就停止了努力。

她也從未帶沈培進入自己的社交圈,是怕雙方話不投機,尷尬至無言以對。

臨到今日,想找個人打聽訊息,都無從下手。

譚斌踟躕很久,終於翻出蘭州同事的電話,硬著頭皮撥過去。

那位同事的老公,在當地移動公司工作,可以用某種方式,查到手機機主與行動網路的互動資訊。

半個小時後訊息回來,沈培的手機最後一次網路登記,是上週六下午五點零七分,位置在廣河縣三甲集鎮的國道附近。

也就是說,從那個時候起,他的手機再沒有開過機。

同事是個熱心人,不住地寬慰譚斌,說沈培他們的車隊,可能是進了無人區,沒有網路訊號,或者找不到手機充電的地方,一直沒有開機。

她還說,七八輛車十幾個人在一起,沒有訊息就代表好訊息,否則不會一週都不通音信。

譚斌握著電話的手,不受控制地哆嗦。

“週一我再找公安局的朋友打聽,Cherie你放寬心,不會有事的。”好心的同事猶自說。

勉強笑著謝過同事,譚斌開啟Google的頁面,輸入“甘肅三甲集鎮”幾個字。

彷彿是為了加重她的不安,隨後跳出來的資訊,象燒紅的烙鐵一樣,灼傷了她的眼睛。

“三甲集鎮,曾被美國《時代》週刊稱為中國最大的毒品集散地之一。”

她呆呆盯著這行字,腦子裡嗡嗡直響,似一群黃蜂在頭頂盤旋。

可她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等待,惴惴地等待,無能為力的感覺讓人崩潰。

而其他該做的事還要接著做,世界不會因為她的焦慮而停止運轉。

週一例會完畢,譚斌照例向劉樹凡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