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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崔振忙道,“等會兒隨意吃幾口就行。”

“那怎麼成?”崔夫人說著話已轉身向外走去,“聽我的,先跟你爹爹說說話。”

“娘,我幫您。”崔大奶奶匆匆地對公公、小姑子行禮,轉身隨著婆婆出門。

崔振落座之後,啜了口茶,問道:“大哥、三哥真沒得治了?”

崔耀祖搖頭嘆息,“太醫院裡醫術精湛的,京城裡的名醫都請遍了,都是束手無策。”

“老五呢?”崔振又問,“只是輕傷?”

“嗯。”崔耀祖頷首,“只是輕傷。張家只是要我們崔家難堪。”又解釋崔毅為何沒露面,“我把他安置到了別院,禁足了。”

“四哥,”崔儷娘走到崔振跟前,語氣殷切,“你可一定要給我們出氣啊。”

“是啊,”崔容娘已是眼淚汪汪的,“我這張臉險些毀掉,留了疤,也不知能否痊癒如初。”

崔振斜睨著崔容娘,神色全無方才的和顏悅色,鷹隼般的眸子閃著鋒利的芒,“臉?你覺得你還有臉?”

“……四哥……”崔容娘愕然,不明白打小就疼愛自己的四哥怎麼會是這個態度。

“我跟爹說話,有你們什麼事?”崔振輕一揮手,“出去。”

崔容孃的眼淚如斷線的珍珠一般滾落。

崔儷娘已是滿臉通紅。

姐妹兩個轉頭望向父親,“爹爹……”

崔耀祖看著兩個女兒可憐兮兮的,有點兒心疼。他是那種與女兒特別親的父親,這些年來,一向嬌寵著兩個女兒。之前她們出事,的確是不知輕重所致,可那又怪誰呢?是一家人把她們驕縱成這樣的。

但在此刻,他明白崔振的煩躁,便溫聲道:“聽你四哥的話,回房吧。我們有正事要談。”

崔儷娘與崔容娘只得稱是退下。

崔耀祖無奈的為兩個女兒開脫,道:“我和你娘都管不住她們,她們從小到大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如今到了京城,與別人相較,不免顯得心浮氣躁。”

崔振抿了抿唇,沒接話。被嬌寵著長大的女子多了去了,例如宮裡那個妖孽一般的皇后,例如蕭錯的夫人,不都是被雙親甚至整個家族捧在手心裡長大的?怎麼就沒見她們做過沒有自知之明的蠢事?

念及蕭錯,崔振斂起方才的不快,“不說這些。大哥、三哥出事的經過您可曉得?”

崔耀祖頷首,起身走向西梢間後方的小暖閣,“你過來,我與你細說由來。”

崔振跟了過去。

崔耀祖說起那些事,語氣透著無奈:“我上摺子辭去南疆總督一事,讓你大哥、三哥沉不住氣了,擔心家族就此走下坡路,便瞞著我魯莽行事。先是你三哥使手段讓張放舊傷復發,你大哥則派死士去取連玉傑的性命,到如今看來,只是傷了對方的皮毛。

“你三哥遭了蕭錯的毒手之後,不要說沒有證據,便是有足夠的證據,我也不能為他出頭——只是我們有所行動,蕭錯便會將你三哥毒害張放的事情抖落出來。

“至於你大哥對連玉傑下手,隔著關山萬里,蕭錯不能找到證據,索性用這種方式打擊崔家。也是因此,我才帶你大哥進宮,請皇上做主。他不能空口無憑的說連玉傑一事與崔家有關,而我們只要手裡握有他謀害你大哥的證據,便能請皇上治他的罪。”

對於末幾句,崔振不以為然地笑了笑,“他從不做無把握、留證據的事。”

“的確。”崔耀祖頹然,從袖中取出幾頁紙張,遞給崔振,“這些日子,我想盡了法子,才讓你大哥講述了當夜事情的經過。”

崔賀已是口不能言,他只能用別的法子,將日常用到的文字命人全部寫出來,讓崔振一個字一個字地指出,下人逐個記錄下來。

崔振接過紙張細看。看到蕭銳、蕭錚曾突襲崔賀那一節,彎唇一笑。

星夜兼程趕往京城的一路,他都是一腦門子火氣,不明白家裡的手足怎麼一個個急著趕著送死或是丟人現眼。

這會兒,他好過了不少。

原來他蕭錯家門內也不安生,兩個手足也是不省心的。

那晚,蕭銳、蕭錚的舉動,絕不可能是蕭錯安排他們試煉身手——越是殘酷狠辣之人,做事越是滴水不漏,沒可能在那種時候安排一場鬧劇。

不是所有的習武之人都能上沙場,能在沙場混出名堂的人多多少少是天性使然,且或多或少都有作戰的天賦。

蕭銳、蕭錚便是身手再好,也沒上過沙場,缺乏作戰經驗,要對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