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下山找點有助於安胎的食材,讓女施主好生調養。”
“哦哦。”聶風彆扭著應答,眼睛已經不敢再看周淺淺。
安胎兩個字讓周淺淺懵了,看著老和尚晃悠悠著離開,她甚至都忘了再問點什麼。
聶風被她這表情一嚇,也跟著急了,“我也是剛剛知道的,要不……要不我下山給你找個正統大夫去,這破寺的和尚估計不靠譜。”
“不靠譜那你還找他來?”
“我這不是沒辦法,小和尚說他師父會點醫術,想著出家人不打誑語,我就順道讓他過來給你看看了。”
“聶風,原來你不僅拐了我,還拐了蕭遲墨的女兒。”周淺淺的手放在小腹的位置,她摸著那裡,有點涼,除了點肉肉,似乎沒什麼不同。可就是那個地方,爭孕育著連她都不知道是誰的生命。是她和蕭遲墨的,還是和君綺羅的?
“還不知道是男是女呢,你怎麼就確定是女兒?”話題被轉移,聶風卻毫無察覺。
“要是兒子,你更麻煩了,未來的皇子,你也敢拐走,聶風,你說你千辛萬苦把我帶走,哪知還是被擺了一道。”這句話是說給聶風聽,也是說給自己聽,周淺淺微微嘆息,第一次有種對宿命這個詞的感慨和無力。
“不行,我們得馬上離開這裡,回漠北!”聶風甩了甩腦袋,臨時做了決定,最後還不忘給周淺淺一個囧人的男人似的承諾,“你什麼都先別想,至於肚子裡這個還未成形的娃娃,頂多以後我當來養!”
人面對危機的來臨,都是異常敏銳的。聶風自小在大漠和狼在一起生活,其敏感度更深更精確。
可惜,蕭遲墨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快。
大結局(四)
對被如此之快找到,周淺淺一點也不奇怪,聶風雖然火大,卻也難得內心因不服而癢癢的厲害。
只是,另兩人意外的是,蕭遲墨本人或是他的人還沒真正現身,首先闖進來的卻是哭的跟淚人一樣的采采。
看著那一抹鼻涕一把眼淚不停往周淺淺身上抹著,她還沒吐個槽安撫下,聶風已經耐不住上前把采采給揪起拎了出去。
“你個小賊,枉我家小姐對你那麼好,你竟然敢綁架她?”采采狠狠跺腳,衝上去一副要和聶風拼命的架勢,“我今天就跟你拼了!”小拳頭如雨水般嘩啦啦落在聶風身上,至於痛不痛,看聶風那扭曲的不耐煩表情就能猜個一二了。
估計礙於周淺淺眼神有意無意間的“威懾”,聶風哪知幾番想要作孽的爪子活生生擱在空中,不升起不落下,怒瞪著采采的“暴行”岱。
小丫頭一個,加上看著就跟被蠱惑了一樣,神志不清下情緒一通發洩後,很快就慢了下去,直到停了下來。采采抽噎著,理智回來的時候,勇氣也消失了大半,被聶風這麼殺氣洶湧的一瞪著,脖子哆嗦著,不怕死公然反抗,“看什麼看,以前還不覺得你討厭呢,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沐陽見你一次就想坎你一次了!”
“你,再給我說一遍!”正中聶風的痛處,這孩子是徹底失了人性了。
“好了好了,都給我兩邊坐下!”越吵越頭疼,周淺淺雖然很不屑做和事老,更寧願做個唯恐天下不亂者,可惜目前這局勢顯然不行。她捶了捶上下痠痛的肩膀,看著采采,說:“你怎麼會來這裡?或許我該問,他怎麼會把你送來這裡?”沒有蕭遲墨的許可和縱容,她可不相信采采會莫名其妙出現,那可比天上掉下UFO還要震驚郵。
“是……”采采低著頭,囁嚅了半天,才低聲說:“是七殿下帶我來的,他說小姐你需要我照顧,就讓我來了。”
“那他呢?他為什麼沒有親自來?”悄無聲息在最短時間內找到他們,還能把采采一個不知事的丫頭安然送來,已經叫她見識到蕭遲墨天下無雙的本事了。為什麼,又要留給她這樣一個充滿著想象和猜疑的第二局。他是對她太自信了,還是以為她的心真的可以無堅不摧到四大皆空,一片空白,只刻著他的名字?“還是說,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小姐,我……”
“難為宮中那麼多事等著他親自處理,一邊要應付著我,一邊還要對付鳳影那個女人,想想我也真替他忙的慌。”聶風那麼多的嘮叨,終究還是被她預設,不過只因為她看事情堅持唯物辯證法,存在就是存在,就算不合理,也可以被捏造楚合理的解釋來。
“七殿下他……應該有自己的想法吧。”采采抽泣著,不敢再看周淺淺。
這個反應,恰好在周淺淺心中那座壓力之上的頂上又添塊磚。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