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曾經大索桐城,把修為接近,曾在桐城寄居的修士全都查了一遍,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個漏網之魚,因為她的兩個晚輩在,結果倒把她漏了過去。不過看她這個年紀,當年有沒有本事在玄極宮裡存身呢?嗯,雖然姓紀的著力遮掩,但還是能猜到,當時在玄極宮中,除了他和羅雲沈煉之外,應該還有一個人,只可惜,現在一直都無法進入玄極宮,又不能找上門去問紀悠飛一個究竟。也不知道玄極宮到底發生了什麼。嘿,不過以她的本事,當年應該殺不了羅雲吧?”
遠在東絕嶺之南,數萬裡外的小瀛洲道場,有一人忽然急匆匆的從外面走進來,她一進門,便揚聲道:“師姐,師兄!”
已經不再閉關,而是正坐在石床上,與林詩蕊商議事情的秦川,皺起眉頭道:“有什麼事?”
來者正是杜觀雲,她如今已經順利結成金丹,並且初期已近圓滿,很快就能夠突破到金丹中期,她很是興奮的說道:“有紫宸的訊息了!”
秦川身軀不禁一震,一直如古井不波的他,臉上這時微微失色,“她在哪裡?”
杜觀雲興奮的道:“她出現在了東北方的靜羅山,前些日子,有路過那裡的散修,發現了她的蹤跡,因為後來看到了我們發出的徵詢令,才一路輾轉的將口訊傳過來。”她口中嘖嘖連聲的道:“靜羅山,那可是深臨東海之灣的地方,難道紫宸這些年消失,是出海去了?”
秦川淡淡的哼了一聲:“她做事,實在是不知輕重,一去便是幾十年不歸,讓同門花了這麼多力氣找她,好在現在終於有訊息了,否則的話,不是要把本門的大事都錯過了?如果她都不能去尋找掌門三典的話,我如何向九泉下的師父交代,說我當年代他老人家,收了這麼一個不成器的弟子?”
他的聲音雖然冷峻,但熟悉他的人卻都知道,微微翹起的嘴角,顯示他內心其實頗為高興。
秦川道:“現在,她是否已經到東絕蛉了?”
杜觀雲搖搖頭:“紫宸好像並沒有往回走,按傳回來的口信,她像是一路向西而去。輾轉有傳聞,說是有人見到過她和賀家的三少爺一同出現。”
秦川的眉頭微微皺起,他的目光一下子變得冷厲了起來:“你是說,那個賀瀾?”
杜觀雲本能的感到周圍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冷了起來,連忙道:“不錯,就是那個最為浪蕩且不成器的賀瀾。”
她忽然感覺到秦川身上所流露出來的一絲殺氣,忍不住悄悄向後退了兩步,秦川淡淡的問道:“他們兩人一起同行?”
雖然他的聲音這時十分平穩,一點也聽不出異樣,但杜觀雲卻總覺得有些不對,低聲道:“這倒沒有,賀瀾是回到家族了,不過好像有人說他過幾天又離開了家族,也向西而行,不知道與紫宸師妹要去的,是不是同一個地方。”
秦川淡淡的道:“她身為名門弟子,居然與賀瀾這種人同行,難道是因此而一直在外留戀,不願歸來?算了,只要聽到她的訊息就行了,她願意在外遊蕩不歸,那也是她的事情。如果她不能趕上本門三年後的大事,那麼到時候再說處置不遲。”
他揮了揮手,“今後,誰也不用再提此事了。”
他轉身對林詩蕊道:“師姐,過幾****便離開,我要去尋花弄衣,請他再做最後的一次準備,你在瀛洲負責本門之務,待我回來後,我們就啟程前往窮極淵。”
林詩蕊的眉頭帶著憂色:“師弟,你真的考慮清楚了?要知道,我們並沒有十足的把握。或許,還可以再等等……”
秦川搖搖頭:“再等下去,也不可能會有進展。不破則不立,放心吧師姐,我自有分寸。”說罷,他便站起身,迴轉後殿去了。
林詩蕊輕嘆了一聲,她的眉頭緊鎖,緩緩走出了殿門。
等候在外頭的杜觀雲悄悄湊上來,“師姐,看師兄的臉色,他明明對紫宸很是關切,怎麼聽到她的訊息,又那樣不滿?”她吐吐舌頭道:“師兄分明是對紫宸,比我們都關切些嘛。否則的話,他也不會花那麼大的功夫,寫下徵詢令,又親自去拜訪歸元宗的紀師兄,否則的話,那份徵詢令,也不會在北地修仙界傳播得那樣快。怎麼現在又彷彿漠不關心的樣子?”
她搖頭嘆著氣說道:“既然關心人家,那索性就直率一點好了,這樣子做什麼呢?”
林詩蕊不禁笑了出來,這時兩人都已經飛在了空中,也不擔心說話會被他人聽到,她伸出手來,點了一下杜觀雲的額頭。
雖然現在她們的修為都日益精進,但在她的眼中,杜觀雲仍是當年那個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