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軍隊,月氏人的勢力由此進入了河西故地。
同時他為了增加財源,在酒泉設立關卡,對往來客商徵重稅,同時派人假扮馬賊,沿途騷擾搶劫商人,逼迫他們花重金請軍隊護送。
這一切他都在緊鑼密鼓地進行,隨著漢軍結束了合肥之戰,漢王劉璟返回長安,馬超也意識到時間已不多,他開始在做最後的舉兵準備。
當然,馬超出於一種對劉璟的歉疚,他並不想出兵隴西或者關中,甚至在關中空虛時,他也按兵不動,他只考慮割據河西自立。
就在幾天前,馬超得到了訊息,他派去的殺手在長安刺殺告密者李失敗,這可能就意味著劉璟知曉了他的舉兵自立計劃。
與此同時,武威郡傳來訊息,大量漢民離開了武威郡,開始北遷靈州,這就是漢國在為即將到來的戰爭做準備了,馬超不由憂心忡忡,他在長安的妻兒還沒有訊息,會不會已被劉璟扣為人質。
馬超的妻是劉虎之姊,她的死活其實馬超並不關心,但他的兩個兒對他而言卻十分重要,他早就想把妻兒接到張掖,但他的妻都不肯答應,原因是他在張掖又娶了十幾名姬妾,惹惱了妻。
只是漢軍有明確規定,在外領兵大將的妻兒父母必須居住長安,包括趙雲、聘、黃忠、甘寧等人的妻兒都在長安居住,馬超也不敢過於明顯,這件事便拖了下來,直到他聽說劉璟已回到長安,他才急了起來,再派人去接兒過來,但這時已經有點晚了。
軍衙內,馬超憂心忡忡地來回踱步,他的準備還不夠充分,龐德還沒有明確表態,馬岱也沉默不應,兒沒有過來,張掖城也還沒有修繕完成,軍隊的訓練也不足,火油也煉製不出,諸般種種,他還需要時間,但長安那邊似乎已經開始動手了,武威郡民眾的遷移就是最好的訊號。
就在這時,有親兵在門外稟報:“啟稟都侯,城外來了一名長安使者,說是奉漢王之令前來與都侯會談。”
馬超一怔,連忙問道:“使者叫什麼名字?”
“是京兆守張既。”
“是他!”
張既原本是鍾繇手下的重要幕僚,幾次代表鍾繇出使西涼,促成了馬騰和韓遂的和解,又促成西涼軍助曹攻袁,和馬氏父的關係好,深得馬氏父敬重,後來漢軍攻克關中,聽說張既被調去南陽,沒想到他最後居然投降了劉璟,還被封為京兆守。
不過張既到來,馬超覺得自己倒可以和他推心置腹談一談,馬超隨即令道:“速請使者前來,要以禮相待!”
不多時,張既被親兵領到軍衙,馬超已在門口等候,他躬身施一禮,“張公,多年未見了。”
張既回一禮笑道:“馬將軍一向可好?”
“託張公福,馬超無恙,張公請進軍衙談!”
“請!”
兩人互相謙讓,先後走進了軍衙,在議事堂上分賓主落座,張既微微笑道:“我這次是奉漢王殿下之令,前來和馬將軍談一談,這裡有一封殿下的親筆信,先請將軍過目!”
說完,張既取出了劉璟的信,呈給馬超,馬超神情複雜地接過信,開啟看了看,信中內容不多,寫了不足半頁,劉璟敦促他以大局為主,不要做違背禮制之事,並在信中承諾將封他為河西公,他的孫皆可繼承爵位。
馬超心中微微嘆息一聲,這個時候再說這些,已經有點晚了,就算他馬超接受,那些羌氐酋長也不會接受,況且劉璟最後的讓步依舊不是他想要的東西。
馬超沉吟片刻,對張既道:“漢王殿下在信中說得很含糊,但我希望能得到明確的承諾,比如我的權力如何,和長安的是什麼關係,軍隊歸屬問題,以及河西的稅賦權力等等,這些殿下在信中都沒有涉及,只是說封我為河西公,按照大漢制,封公者可建國,那是否意味著我可以在河西建國?”
張既笑了笑道:“殿下並沒有說現在就封將軍為河西公,殿下只是承諾以後會封將軍為公爵。”
馬超又細看信,果然,信中說將封他為河西公,多了一個‘將’字,那就是以後的事情了,馬超頓時臉色一變,冷冷道:“這個‘將’是指何時?”
“現在我們也不過是漢國,推恩令早已消泯,漢王沒有再分封藩國的權力,所以要封將軍河西之國,至少要等到天下統一,等漢王登基大統後,然後才能封將軍建國,其實也不會久,我估計也就五年吧!”
馬超雖然智謀並不過人,但這點頭腦還是有,他立刻猜到這是漢王緩兵之計,一旦他登基大統,第一個就會收拾自己,哪裡還會給自己建國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