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陷害來的。”
皇帝面色一變,坐直了身子,轉頭看向萬勝道:“你說。”
萬勝跪下道:“稟告皇上皇后,罪犯吳成三年前進太子府,以前是方家宴客,後來三皇子跟隨他學習琴技藝,並且吳成在方家六年之久,雖無官職,但是話語權在方府和三皇子府上都十分重,除了自刎的幾個幕臣,唯有他逃出去了。”
三皇子聽到怒氣衝衝,直接道:“你這個賊子!膽敢妄自揣測,吳成是方府人!但也不是什麼忠心耿耿的人!”
皇帝聞言,眼露寒光,“逆子!閉嘴!”
三皇子被皇帝吼得嚇了一大跳,心裡一悸,他是有些脾氣不好,但是很少會當著皇帝的面去侮辱朝廷命官,可是聽了這個萬勝的話,一字一句都是往方府身上引導,那根本就是想牽連他母族根基,他倒了方府還能扶持起來他,可是方府倒了,他就是無用的皇子,所以忍不住怒斥萬勝。
皇后見皇子這般罵三皇子,心裡咯噔一聲,恐怕今日難以出這個門了。
“證據有三,一是方府還有幕臣與吳成來往,通書信。”萬勝從懷裡拿出一沓信紙,呈給皇帝。
皇帝拿來拆開以後,便沉默不語。
“二是,刺客證言,句句指向三皇子府上,雖說是吳成幕臣,但是他沒有那個膽子敢在宮門外行刺,若沒有上面人說話,一個平民怎敢在皇上眼皮子底下放肆。”
“三是吳成證言,三皇子您招了!”萬勝最後一句帶著威嚇,一絲懼怕也沒有。
三皇子恨恨的盯著萬勝,咬牙切齒道:“父皇!兒臣絕沒有指使任何人!兒臣是被萬勝冤枉的!”
皇帝冷哼一聲,“冤枉?萬勝沒有冤枉你!朕也沒有冤枉你!!!”
話一落音,皇帝將手中信件悉數抖下去,撒的地攤上都是。
三皇子嚇了一跳,頓了一下,又連忙去撿信紙看。
“冬月十三,得三皇子令,監視沈贏。”
“冬月十九,得三皇子令,佈置人手,殺沈贏。”
“冬月二十六,得三皇子令,殺沈贏!”
沈贏跪在一邊也瞧了一眼信件,心裡一算,這日子在崇陽書院比試前,他嘶了一聲,抬頭看向皇帝,欲言又止。
皇帝斂眉,轉眼看沈贏盯著自己,問道:“沈贏你瞧著朕,可是有話要說?”
沈贏頓了一下道:“回皇上,臣記起來,在崇陽書院的時候,曾有陌生馬伕想要暗算臣,還有考試前,家中馬中毒,考試之時,臣的內人被人襲擊,受了重傷,現在看這些信件,似乎時間都對上了,難道三皇子”
“原來你殺沈贏之心早就有了?”皇帝面色越發冷酷,“倒是朕實在老了,竟然看不出你還有這般狼子野心!!!容恆!!!是朕太驕縱你了!養成今天這般!”
皇后一聽,心裡暗道不好,連忙哀嚎道:“皇上!三皇子真的是冤枉的!”
皇帝冷漠的看去,問:“冤枉?這裡哪一個是冤枉他了?沈贏之前被襲擊不是你們做的?劉家不是你們安排的?考試之時也不是你們安排考官故意落下沈贏的卷子嗎?”
三皇子和皇后聽到皇帝質問,只覺得眼前一黑,什麼時候他知道了這些?他早就知道了?還是他早就忌憚他們,暗中調查了,就等今日發作!
皇后忽然害怕起來,仔細一想,故意在內宮宣他們來對峙,明擺著不讓外臣參與,也不讓放假攙和進來,為的就是要他們認罪,立馬查辦,然後動方家。
一想到這裡,皇后臉色發白,整理一下思路,冷靜道:“吳成一人指證,不足為信啊!皇上!還有這些信紙也可能是被人偽造出來的!皇上您要明察啊!”
皇帝生平最愛名聲,生怕別人說他是昏君,所以最不喜歡別人說他誤差,聽了皇后的話,頓了一會道:“皇后說的也有理,吳成一個人證言不可靠,就把那八個刺客宣進來,還有那日的禁衛軍,方府的幕臣,還有崇陽書院的餘洋老人和計山長。”
萬勝皺眉,這眼看著就要定罪了,怎麼又要宣一大堆人進來,要是被方家知道了,那一定沒完沒了,今天三皇子也許就要脫罪了,不過皇帝既然放了話,就不能不做。
他答了一聲諾,轉頭出去招呼人去宣他們來。
二皇子在宮牆外面看見有太監出來,勾唇一笑,轉頭就走。
這邊餘洋老人和計山長兩個人被一個小太監引到了宮門前,走到裡面,就看見皇帝身邊的小太監往這邊來了,二人對視一眼,嚴肅臉色,緩步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