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被自己看見,生怕他在皇上面前說,所以也就絕了念頭,回去歇著了。
可是回到了勤政殿,裡間的燈火已經熄滅了,錢總管也早走了。
問過其他內侍,皇帝剛剛喝了湯藥歇下來了。
胡總管這才放下心,在偏殿歇下,等皇帝傳召。
而劉程璧從外面回來,看見自己宮裡的人都換了新的,更加不滿,也不理會作揖下跪的內侍,直奔寢殿就準備休息。
有眼尖的內侍看見,立即跟上去,想去伺候寬衣。
劉程璧怒道:“出去!”
那內侍嚇了一跳,趕緊匆匆跑出去,臨走前還帶上門。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這太子怎麼出去一趟,回來就生這麼大氣。
等外間的內侍散完了,劉程璧獨自一人坐在窗下發著楞,今日的事情,實在叫他難以平復心情,本來打算要出宮,可是就算出宮了,又能怎麼樣?改變皇帝心意?或是叫皇帝更加生氣?
劉程璧一想到要殺了沈贏,只覺得渾身發抖。
這叫他怎麼能看沈贏去死?更何況叫他去動手!分明就是在把他往絕路上逼!
沈贏不說是自己的最親的人之一,他也是幾次救了劉程璧性命,一步步帶他走到了今天的位子,前一次大皇子的事情,後來他聽說了以後,都覺得膽戰心驚,皇帝直接用他做誘餌,用沈贏來賭生死,一點情面不留,實在叫人心寒。
今日又如此,根本是不把他都當做人來對待!
可是轉念一想,今日沈贏透露他不是前皇后親生,其實沈贏的意思也很明顯,讓他遠離皇帝,或者說是儘早扳倒皇帝,一登大統。
可是皇帝還是手握重權,這時候兵權在他的老部下手中,政權也緊緊掌控在手中,要想現在扳倒皇帝,除非叫他死。
可是沈贏這般急切告訴自己,其實很大原因,因為皇帝的身體真的不行了。
之前的太子宴都缺席,每日又是早早睡下,所有人都在議論,是不是該準備好東西了,連不長眼的奴才都來問話,是不是該早日置辦好一切用品。
劉程璧思索了許久,總覺得哪裡有不對勁的地方。
皇帝以前生病都是控制住合宮上下,一個不準議論,連大臣也瞞的死死的,現在皇帝卻堂而皇之的離席,甚至堂而皇之的告訴所有人自己生病了。
這裡面肯定有什麼問題,劉程璧想到這裡,反而覺得輕鬆一些,自己能看出來,沈贏一定也能,那麼明日一定要出宮去看看他了。
怎麼著,也要告訴沈贏皇帝的打算。
☆、第一百四十六章 毒殺皇帝?
劉程璧一夜未睡,外間的曙光探進來,灑在地面上,才堪堪坐起來。
坐了沒一會,外間的內侍們魚貫而入,早就準備好梳洗伺候的東西了,劉程璧瞧見他們這樣的時候,微微有些愣住。
“我不用伺候,你們出去。”
為首的一個內侍見劉程璧說話,小心的抬頭道:“錢總管吩咐,以後您必須要由奴才們來伺候。”
“錢總管?”劉程璧擰著眉頭,抗拒的站起來,不願意叫他們靠近。
“錢總管是正武殿的管事。”為首的內侍還特地解釋。
劉程璧思索起來,這個錢總管之前也聽沈贏他們略微提過一次,不過說是正武殿,當時也沒有注意,直到今日,劉程璧才記起來有這麼一個人,可是臨到跟前,再說什麼也沒有用。
原來這胡總管也並不是皇帝唯一的身邊人,劉程璧靜默了一息,便道:“留兩個人即可,其餘下去。”
為首的內侍諾了一聲,轉頭指使其他人下去,只留了一個端著水盆高高瘦瘦的內侍與他一起。
“你叫什麼名字?”劉程璧側身,等他們放下手中東西。
為首的內侍長得白淨,眼神激靈,道:“奴才吳和。”
劉程璧看向高瘦的內侍,“你呢?”
“奴才吳玉。”吳玉說話很嘶啞,甚至有一點粗糙,和臉一點也不像。
劉程璧沒有多想,道:“吳玉,你來寬衣。”
吳玉唉了一聲,上去輕輕的就要拉開劉程璧衣襟。
劉程璧微微一愣,以前一開始是有內侍伺候他的,他們並沒有單手拉過斜襟,都是雙手小心翼翼的解開,可吳玉瞧著有一絲怪異,似乎不像是專門伺候更衣的人。
他頓了一下,皺眉道:“你手生,看來不是更衣的奴才?”
吳和立即上前道:“回殿下,這是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