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那好,你且和你家少爺走,順便找個車伕來。”顧南枝伸出腦袋,見前面就是蘆城了,心定了定。
黎晏書正巧走下來,聽到顧南枝這樣說,便道:“我們送你們回去,不要張揚了。”
顧南枝看了看他,面龐殷切,擔心多過憂慮,便點頭道:“那可知道大鼓鎮怎麼走?”
“黎暉認得,左右不過一兩個時辰的事情。”
“那就勞煩你們了。”顧南枝懨懨的,有些不舒坦,肚子也隱隱作疼,整個人就沒來由的難受,實在是起不來了,便指望著兩人。
幸虧二人夠義氣,駕著馬車又送他們回大鼓鎮。
太陽最曬的時候,黎暉終於順著村民指引到了大鼓鎮子上的沈家大門前。
沈家是大鼓鎮子上最為富裕的一家,不但鎮子上多處鋪子,村子裡也有許多莊子和田地,在大鼓鎮可以說他們沈家是富甲一方,活生生的土財主。
黎暉趕了馬車到沈家的小門邊上,就趕緊下去敲門,一車的人都睡不醒的,不得趕緊送去,可不能出了事!
門內的小廝一聽見沈少爺和夫人回來,頓時喜笑顏開,就要去喊人。
黎暉一把扯住他,道:“我們路上遇到盜匪,現在沈公子和小夫人都受了傷,在車裡面,你需得趕緊找人抬進去啊!”
那小廝一聽遇到盜匪,頓時嚇白了臉,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照著黎暉的意思,拉了幾個家丁來抬沈贏和劉程璧。
而顧南枝這時候已經自己起來了,由黎暉攙著,慢慢往裡走,剛剛進門就聽見沈漁呼喚的聲音。
顧南枝見她從中堂出來,和何醒夫快步走過來,想也沒有想,雙膝一軟,跪倒在地上。
那沈漁嚇得魂飛魄散,還以為如何,趕緊走過來扶起顧南枝,滿眼的擔憂和彷徨。
“南枝你可傷著了?怎麼突然就倒下了?可是膝蓋受傷了?”
顧南枝聽到她的關切,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她原以為沈漁會責怪她,沒有護好沈漁,可見她卻第一時間來找自己,而不是對著沈漁噓寒問暖,常年沒有收到親情溫暖的顧南枝一時間紅了眼睛,她緩緩抬頭,對著沈漁搖搖頭,又擠出一個笑容,道:“我沒事,我沒有受傷,北風和程璧傷的重,需得找大夫來!”
沈漁不住的點頭,“好孩子,莫擔心,已經找了大夫,你快快回去歇著,瞧你臉色白的,我心也揪在一起了。”
顧南枝低頭,微微有些哽咽。
很快,顧南枝被送回了院子裡,丫頭們張羅著換下髒衣服。
“呀!不得了!小夫人來潮了!”
顧南枝捂著肚子,剛穿上睡衣,正要去床上,就聽見後面拿髒衣裳的丫頭喊起來。
怪不得呢!顧南枝會肚子疼,全身疲軟,原來是例假來了。
這一夜說來也是機緣巧合,又破又立。
沒了劉創,卻讓她成為了真正的女人。
她心裡萬分複雜,劉創用自己的命換了他們三個人活下來的機會,她連一句謝謝也沒有說,甚至在劉創跳下車的時候,還拉著劉程璧逃走,他可是自己的師傅!
歇下沒多久,沈漁就來了,面上有些喜色,拉著顧南枝的手叮囑了好一會,還讓人熬了薑茶來暖暖身子。
“北風怎麼樣了?”顧南枝喝下薑茶以後,覺得身子舒服多了,也有力氣了,便大膽的問沈漁。
沈漁嘆了口氣,“大夫說有些內傷,索性不重,養個兩三月便好,他身子素來不好,你也知道,現在又受重傷,我真怕”
顧南枝安慰道:“姐姐你莫怕了,北風這兩年身子強健許多,在外面我們受寒風,他一夜便好了,倒是我要喝好幾天的藥,他一定會健健康康的,姐姐你相信我。”
沈漁聽她這樣一說,面上漸漸沒了憂色,又細細囑咐了好生歇息,才離開顧南枝的屋子。
顧南枝聽到沈贏也只是輕傷,心中大石才放下來,一夜驚變,顧南枝實在累了,歪在床上沒多會就睡著了。
等醒來的時候,竟然已經黃昏時分,顧南枝看窗外紅霞滿天,趕緊坐起來,搭了一件外衣,就走出去。
外面正在歇腳的丫頭瞧見了,趕緊過來攙著,“小夫人要做什麼?說一聲叫我們去拿便是了,怎麼自己出來了?”
顧南枝擺擺手,“沈贏呢?還在睡著嗎?”
“少爺剛剛醒著,這會兒估計在吃藥呢!”
“我去瞧瞧。”
一進沈贏的屋子,顧南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