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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去。”

她的聲音平靜得叫侍女暗暗心驚肉跳,直到柳潺忽然喝道:“下去!”

“諾、諾。”侍女駭了一大跳,忙收拾羅裙,起身便走。

靈瑗黃昏時在柳潺的門外照例敲了敲,沒等到迴音,今日侍奉在太子妃跟前的人都被她趕走了,只剩房中一個人困頓絕望的柳潺。

“太子妃娘娘?”靈瑗試探地喚了一聲。

繼而,她透過那薄如蟬紗的窗戶紙裡,那驟然絢亮起來的火光!

侍女急忙衝了進去,正好端著食盒進門,見到那紗簾起了火,忙剝下外衫將火撲滅了,一轉眼,只見柳潺雙眸無神地坐在地上,手裡握著兩塊火石,她嚇得再不顧尊卑,劈手從柳潺手中奪下了火石,雖說有些氣憤,但畢竟不敢逾了規矩,只好言好語地相勸,“娘娘,你……我們一切等殿下回來再說,好不好?”

柳潺沒說話,可她想,她為什麼要等他回來?也許下次回來,又會多了個千嬌百媚的靈什麼姑娘。她早該放了他,放了自己。

侍女見她身上再也沒有火石了,稍稍放心,用剪刀將燒燬了那段紗簾裁下來,裝在襟袖之中,原本打算著偷藏著拿出去悄然滅跡,不教旁人發覺,但等到侍女回來之時,卻見那東宮的火勢竄了丈許高,所有人都慌不擇路救火,一時間亂做一團。

侍女的一顆心徹底沉下去了。

完了完了,太子妃娘娘,是真的不想活了。她是白慕熙安插到柳潺身邊的人,她知道太子對她的在意和喜歡,便一直服侍得盡心盡力,可誰知……

衡陽城外的白慕熙,當日便接到了線報。

潺潺……死了。

他第一次失去理智,一路上跑死了數匹馬,才趕回上京城,燒焦的宮殿,只剩下斷壁殘垣,而他心中珍之愛之,原本打算為她棄了江山如畫的妻子,卻一夕之間化作了飛灰……

“潺潺……潺潺……為什麼不等我,為什麼……”他的嗓子啞得說不出話來,目光一遍遍在灰燼之中逡巡,惶急地找著他心愛的女人。

潺潺,別對我如此殘忍。

潺潺,我只想要你啊。

血淚模糊了他的眼。

夜裡,東宮再度燒起了熊熊烈火。

一切前塵,都盡數化作了華麗宮殿之中最後的盛宴與祭奠。

數日之後——

一個在賀蘭山醒來,從此受仇恨煎熬。

一個在太子府醒來,從此被夢魘纏身。

直到下一次驚鴻一瞥,凝翠樓裡,他溫雅淺笑,卻已經忘卻前塵,她漫不經心,帶著傷痕累累的面具,笑談風月。一杯清茶,冷了悲歡。

(東宮往事,完)

作者有話要說: 悲不悲?

艾瑪,為了中和一下,寫了個好番外,三個孩子出來打打醬油。麼麼噠。

☆、第104章 番外:家有三寶

東海的有一處神秘的島嶼,島上遍植繁花; 一年四季; 只要是晴空萬里,漁船從海浪上歸來; 總能望見那瓦藍的天下蓬鬆低垂的雲,一島的花林猶如雲霞絢麗; 猶如錦繡生光。

這是柳行素在島上住的第若干個年頭。

自從和白慕熙搬到海島上以後; 她越來越學會了,將日子過糊塗。

白慕熙說; 凡事要傻一些,糊塗些; 煩心的事便少一些,因此這廝學會了織漁網; 學會了鳧水弄濤; 這在以前,說給任何一個人聽,恐怕都是無稽笑談; 怕沒有哪個人會相信; 曾經的太子; 竟然成了海上漁樵的一個漁夫。柳行素也學會了繡花,當然; 她還是比較喜歡騎著馬在島上肆意奔跑,每回一跑動,便能帶下一大串嫣粉紛飛的花瓣。

柳承徽漸漸長成; 到了十二三歲的年紀,有了大哥的風範,她的小妹妹取名喚作白承歡,小名作畫畫。

畫畫喜歡枝頭皚皚的繁花,更喜歡他們家從花枝丫杈之中突出來的屋簷,猶如峭楞楞的一幅畫,比爹爹丹青裡的桃花還要好看,不過爹爹只畫孃親,花和樹都是些點綴罷了。

“哥哥。”小姑娘已經五歲了,說話卻還是奶聲奶氣的。

柳承徽對小妹妹有求必應,她要月亮,他也想方設法給她摘過來,聞言,忙湊過來耐心地摸了摸妹妹的小腦袋,“要什麼?”

“哥哥,你看,樹上有個鳥巢。我想看看小鳥兒。”

畫畫對小動物十分有愛心,連毛毛蟲都不放過,偶爾還帶幾隻養在家裡,母親來巡視,她就將毛毛蟲放在被褥子裡,乖巧地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