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不知誰離去?醒時讀書淚漣漣!
雨晴從來沒有奢望哪一天,聶帥為她停下他的腳步;也沒有奢望有一天她能眼睜睜地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更沒有奢望她不再在乎他的離去,不再流淚;因為聶帥至今是她最愛的人!
雨晴把這封簡訊整整齊齊地摺疊好夾進了記事本里,其實她早就注意到隔壁的病友時不時的看她幾眼,是在提示她要兌現講自己故事的諾言,可是雨晴現在一點心情都沒有。
早飯過後她又睡了,夢中看到聶帥在無邊無際的沙漠中越走越遠了,她就拼命地喊他,他就是聽有到。她覺得自己已經聲嘶力竭了,為什麼他聽不到呢?她最後用盡吃奶的勁大叫了一聲:“帥帥!!!”
迷糊中隱約聽到有人向她跑過來了,“怎麼啦?韋小姐!醒醒!!!”
她被小護士推醒了,病友的丈夫還有醫生都圍在身邊。“沒什麼!沒什麼!可能是做惡夢了!”
她笑不出來因為她沒有從這個夢裡走出來,也許這是和聶帥的最後一次見面了,每次見過面之後都有這樣可怕的想法,所以汪飛宇是儘量不讓她和聶帥聯絡。
積壓在心裡很重很重的情感,隨著歲月沉澱越發地讓她無法釋懷;這段永不完結和停息的情感,也成了她和汪飛宇最怕觸動的敏感地帶;所以她真得太壓抑了,也許對一個陌生人聊聊過去的等等,心裡會輕鬆一點呢?
“你大叫一聲,呼吸都快要沒有了,嚇死我了!”病友驚魂未定的樣子。這位素昧平生的病友,現在卻是唯一和她朝夕相處的人,她對她充滿了感激。
“我看昨天走的那個小夥子你們挺般配的,為什麼沒有走到一起呢?”
“有緣無份唄!”
“我看得出來你還是很愛他的吧?”
雨晴微微地點了點頭。
“多可惜啊!”在病友的惋惜聲中她推開了記憶之門,同時也揭開了最痛的傷疤。
“這一生有三個男人是最愛我的。”
“乖乖!!!三個呢?”
“一個最愛我的人,也是我最愛的人,是我的爺爺。”
“噢!哎?那你的父母呢?”
病友看到提起她的父母雨晴的表情很麻木。
“這個不太方便告訴你,我是由爺爺養大的。”
“另外兩個,是不是昨天走的那個男孩子和你現在的男朋友?”
病友看來不打算只做傾聽者,她有強烈參與討論的慾望,還有很好的洞察判斷能力。
“沒錯!”
“那你最愛哪一個呢?你和他們是怎麼認識?怎麼開始的呢?”
聶帥,就是昨天才走的男孩是我的初戀情人,我們是在大一的下半學期認識的。那個時候我在北京一個傳媒大學讀電視系,他那個時候是中央美術學院的高材生,當時雖然他的年齡不大,因為有一幅作品在國際上獲獎,已經在中國的美術圈小有名聲了,並被中央美術學院破格錄取。我們倆都在各自的系裡擔任“團幹”,快到國慶的時候兩個學校的團委聯合舉辦了聯誼會。
那天的人很多,大型的聯誼會把踏進大學門不久的大學生們點燃了,驚呼聲此起彼伏。人聲鼎沸中角落裡的一個安靜身影卻顯得格外的刺眼了,現場的喧鬧到把他襯托的更靜像塑像一般。
“嗨!”我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不喜熱鬧?”'手 機 電 子 書ūmdtxt霸氣書庫Còm網'
他友好地笑了笑,“是的!”
“你呢?”他反問道。
“我啊?你猜?”
“我不知道,但是看出來你愛笑”
雨晴抿嘴又笑了,“看來你注意我了?”
“這麼說你們第一次見面就有好感了?”病友這樣問,回頭看到雨晴臉上浮顯動人的柔情。
她的思緒也展開翅膀飛得很遠很遠,一直飛到可以捕捉到有聶帥身影的任何地方任何時間。
十七歲的花季少女和一個十六歲情竇初開的花樣美男,自那一次的交談之後成了彼此美麗心事。她想念他的靜,他的美;他想念她的鬧,她的笑聲。
雨晴聽同系的大姐姐說過,帥男是不能愛的,帥!不能讓男人偉大隻能讓他們自大。但是聶帥身上沒有那種自大,到是他的謙遜和他的年齡很不相襯;有一種天成的深沉是無法秀出來的,也和他的年齡很不相襯。
不管怎麼樣是雨晴第一次對一個男生動心,不管結果如何她想這都是她的初戀了。她每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