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為了看袖色,見袖色是很重要的事但同時也是個幌子。在言明瞭心跡後,霽沐告訴袖色他會用她引誘出檮杌的蹤跡,袖色聽後用一個明媚的笑回答了霽沐——她願意。
其實她一直在等這個男人親口説與她聽,她不介意被霽沐利用。倒不是袖色有一顆多包容的心,而是她能理解他,有時袖色甚至覺得她瞭解霽沐比了解她自己還要多。
是從什麼開始體會到霽沐心中的無奈?
或許是從他放任她被天兵天將丟進天牢開始,還是更早些?是從在鳳凰族起的吧。她被汙衊了,霽沐知道火燒梧桐林與她無關,卻不能一一替她辯駁只是力排眾議地護下了她。
袖色分不清明確的時間,她只知道自己喜歡上這個男人,對這個男人動心,她和他的愛情就一定會有犧牲。
因為他是霽沐,因為他是上神,因為他是六界裡唯一的一位神。
六界的祥和是他此生無法逃避的職責,他身上肩負的責任太大,大到很多時候不得不把她放在第二位。
可這又有什麼關係呢?他也許無法給袖色一份與世無爭的純潔愛情,但他永遠不會忘記護袖色周全,他為袖色付出的絕對比山高比海深。這樣的情深,放眼六界可做到者屈指可數,而霽沐則是這方面的翹楚!
霽沐要真的愛上,那麼,袖色需要承受的會比任何女子都多,但袖色得到的呵護與寵愛也將是羨煞旁人的。
就這樣吧,彼此虧欠著、彼此在這六界蒼生的見證下互相牽掛著,彼此共同守護六界的安定。再多的委屈和淚水,只要他懂,那就能化為前進的動力。再多的無奈和心疼,只要她懂,那就能轉為堅持的推力。
那晚,霽沐握緊了袖色的手,把他的計劃一點點告訴了她。
。。。
 ;。。。 ; ; “邇然不醒,我們的疑惑就得不到解答。”。
未語她瞟了一眼泥土,補充道:“而且他也支撐不了多久了,”。
婆娑側頭望著泥土,雖然他的唇角依舊上揚著,掛著漫不經心的微笑,但那張臉血色盡褪比宣紙還雪白。對上婆娑憂慮的目光,泥土只是更緊地握住了她的手。
從先前開始就沒講話的袖色忽然問旱魃,道:
“你曾幫霽沐保管過我的心臟,對很多事情會更清楚,那你是否有辦法解決目前的困境。”。
“是個心思聰明的女子。”。
旱魃感嘆了一句後,道:
“是有個危險的辦法,如果你願意我可以讓你的仙識與他的相連,這樣你就可以問他問題了。”。
袖色想了一下覺得這個法子可行。
戰神現在陷入昏迷,不知幾時才能清醒,但九重天每一位仙的仙識從對這個世間有感覺起就存在,並不會因為沉睡而喪失。當初袖色還是紅鸞閣裡一縷縷的紅線時,第一次具有仙識的記憶就是冬善用指尖捏著她的身子到處牽搭姻緣。
那時,冬善曾對袖色說了句話“別動,馬上就好。”。
這就是一個用仙識交流的例子,所以袖色在聽見旱魃所言後立刻決定要如此做。
“不可以。”。
袖色沒想打白無常會反對,白無常道:
“我們都不知道檮杌對戰神動了什麼手腳,萬一這是個陷阱就等著袖色你往下跳呢?”。
“我也不贊同”。
一向沉默寡言的黑無常難得地提出了反對的意見,他道:
“如果這是個陷阱還好,萬一戰神和檮杌有聯絡呢?萬一他們二者就是同一個仙呢?袖色,你有沒有想過你真的這樣做了,下場會很嚴重?”。
袖色怔了下,片刻她笑了,她道:
“我知道的。但泥土的情況已不容樂觀,我不能在明知自己有辦法時,卻因為害怕潛在的不確定危險而乾等著什麼也不做。”。
“但是。。。。。。”。
白無常還想說什麼,但被一旁的未語捂住嘴拖了下去。
“換一個來吧,我去。”。
閻王爺掃視了一眼四周,視線落在泥土身上道。他答應了婆娑會救泥土,那麼無論如何他都不能食言。
“是個笨蛋的美人。”。
旱魃鄙視地看了眼閻王爺下結論道,閻王爺額角的青筋爆出,捏緊了拳頭才沒把手往旱魃的臉上招呼。
“他身為九重天威名遠揚的戰神,防備心和自我保護意識比任何一個仙都更強烈,你以為他的仙識是你想進就能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