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等。”
牛頭叫住了我,隨後他從高大的轎子上跳了下來。
“兄弟,今日的閻君可不是當年的那位了,你來的不是時候,現在陰司面臨新君上位,他根基不穩,當然怕出什麼意外。”
我衝牛頭笑了笑,說道:“牛大帥,你的話我明白,我也能理解新閻君。”
“兄弟,你我相識一場,哥不幫你也對不起這份交情。”
牛頭顯得極為真誠,我能看得出來,他是發自內心說出的這番話。
“不過……”牛頭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一時間猶豫起來。
“沒事,你直說吧。”
牛頭憨厚地笑了笑,道:“陰司中的陰兵調動,全都由閻君直接下令。本帥雖然是陰帥之一,可也沒有調兵的權力,所以,能幫你的,也只有本帥和本帥手下的幾個親兵而已。”
聽到他的話時,我十分高興,我還以為我會白來一趟、空手而歸。雖然新閻君謝必安不想參與進來,可是能得到牛頭的幫助這真是太難得了!同時,在我心裡也對這牛頭又尊敬了幾分,他果然是個重情重義的人。
“謝謝你。”
牛頭哈哈大笑,把身後的陰兵做了安排,帶上幾個陰將向前面一指。
“你們幾個前去開路,打通去陽間的路,以便我和我兄弟行走。”
“等下,牛大帥,你這樣幫我,如果閻君知道了,他會不會處罰你?”我問道。
我請他幫忙,可不能讓他因為我而受到處罰。
“沒事,新閻君知道我對他忠心耿耿,我是他的人,他不會卸磨殺驢的。”
有陰將開路,這回陽路上自然是非常太平,不會有什麼不長眼的鬼魅前來搗亂的。可就是我這麼想的時候,我們的前面突然被一個人攔住了。
“牛頭,你拿本君的話當什麼了!”
這句話的聲音不是很高,可是可以讓所有人聽得真切。來者不是別人,正是新上任的閻君、身穿蟒袍的謝必安。
“閻君,我……”
“你先閉嘴。”謝必安沒讓牛頭解釋,他看向了我。“劉順,你來我陰司借調陰兵,本君本應該借你。如果沒有你,本君也不會成為新一屆的閻君。但是私交歸私交,公事還得公辦,這牛頭不能跟你走!”
看著新閻君飄在空中,一身蟒袍無風自舞,冰冷的眼神掃著我們,露出無盡的威嚴。
“我想應對的,不只是葉風清與張皓月,還有人間隱藏的其他強者。他們的存在,不只是對普通人是種威脅,對於陰司不也是種威脅嗎?”我說道。
謝必安沉默了,他過了很久才說道:“我雖然當了閻君,可這陰司我也沒有完全控制住,也只有一大半的勢力聽從我的安排。我這閻君也不是這麼容易當的。”
謝必安的態度我是清楚的,他不想讓牛頭離開陰司,其實他說了很多,都只是藉口而已,他害怕把禍水引到陰司。身為陰司的領導人,有這種顧忌是正常的,畢竟誰也不想丟了自己的位置。
“你說的,我都懂。”我又看向牛頭,“牛大帥,你的恩情,我記在心裡,你還是留下吧。”
這種真心幫助我的人,已經不多了,牛頭也沒說過要求什麼回報,只是憑交情才要幫我的,我不能讓他和我去人間了,畢竟他是屬於陰司的人,我也得為他而考慮。
牛頭還想說什麼,被我阻止了,我確實不能再帶他走了,我說道:牛大帥,牛大哥,你留下吧,我還有其他人可以幫我,沒事的。”
“退下吧。”謝必安大手一揮,牛頭便消失在原地,想必他已經被謝必安以大法力帶回了酆都城。
“劉順,你這一身的法力,著實令人可惜啊!”
我笑了笑,我都不用照鏡子,我就知道自己的這個笑容一定很勉強,如果我這一身法力還在,陰司對我會是這個態度嗎?
“那些都不重要,我曾記得有不少人說我與道家無緣,法力消失也在我意料之中。葉風清與張皓月法力深不可測,陰司多加防範吧!”
我的心情突然間變得非常差,就像是整個人都掉在了谷底,我就這麼回去了嗎?一無所獲的回去?
“劉順,當初地藏王菩薩給你留下一樣東西,讓本君在危機時刻交與你。”
謝必安從懷中掏出一本金色的古書,此書就像是惹人垂涎的寶藏一樣,吸引著我。
我接過古書,便又聽謝必安說道:“此書本王沒有看過,也看不懂,你就放心去看吧。”
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