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家大人?”毛小毅突然笑了,這女孩分明是沒把他當回事,可毛小毅並沒有在意這個。
“喂,你是他家大人不?”女孩指著我說道。
我是真心尷尬啊,我算是看出來了,這女孩是想逗逗毛小毅,才拿我們開涮的。
“美女,這裡歸我管,你叫啥?有啥事擺不平,還是遇見髒東西了?”毛小毅殷勤的樣子有些滑稽。
那女孩一聽到“髒東西”這三個字臉色唰得就變白了,好像想起了什麼可怕的事。毛小毅很會辦事,那我們東北話來講就叫“有眼力見”,他給這女孩搬來一把椅子,又給她倒了一杯果汁。
女孩坐下來後喝了一口果汁,臉色稍稍好轉,她面無表情,輕聲對我們講起發生在她身上的事。
這女孩名字叫鍾馨,一個很好聽很有寓意的名字。她不是本地人,而是旁邊的金洲市人,高中畢業後沒有上大學,而是走向了社會。她今年剛剛二十歲,由於在外地打工,所以她就在附近的福澤小區租了一間房子。這房子裡面傢俱和電器一應俱全,可謂是應有盡有,可是令人意外的是房租低得可憐。她剛開始沒有多想,只是認為自己撿了一個大便宜。在外面打工的人都知道,人在他鄉很辛苦,過得很不容易,能省下一分是一分,都是為了多攢一些錢拿回家,給家裡減輕一些負擔。鍾馨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聽她講到這裡,我對她不禁刮目相看,這看似時尚的女孩子,也是一個懂得節儉持家的好女孩,當今社會,像這樣的女孩實在是很少很少。所以我對她的好感就多了幾分。
鍾馨在一個快餐店打工,有著固定的上下班時間,每天晚上八點就下班了,她有很多時間都留在家裡。也正因為她在家的時間多一些,她漸漸發現這裡有些不對勁。她發現這個小區的人很少很少,平時走在小區裡也很少看見其他的住戶。夜晚更是靜得可怕,大多數的樓房都是漆黑的,偶爾有一棟裡有幾戶人家,彷彿是黑夜中的星點。
一天早上,她從睡夢中醒來,剛睜開眼睛,就發現了不可思議的一幕。家裡的傢俱被弄得亂七八糟的,本應該在鞋櫃裡的鞋子卻被扔到了廚房,本應該在廚房的調味盒卻出現在臥室裡。鍾馨的第一反應就是家裡進了賊,她立刻就報了警,可警察檢查了現場,卻發現房間裡的東西什麼都沒有丟失,最後得出的結論就是:是鍾馨夜晚夢遊。
鍾馨不能接受這個結論,因為她知道自己根本沒有夢遊這個習慣。這件事過了幾天後又再次上演,她終於呆不住了,又是好奇又是恐懼,她在晚上睡覺前,把手機開到錄影模式,想要看看到底是誰在“惡作劇”。又過去了大約七天左右,她一覺醒來,這一幕又出現了,她立刻抓起了那個正在錄影的手機,她發現自己的手機是待機狀態,螢幕已經黑了。
“應該是記憶體滿了才自動停止的吧。”鍾馨心裡想著。
她仔仔細細看著手機裡的錄影,生怕錯過什麼重要的影像,開始的四個小時裡什麼都沒有發生,安安靜靜,好像這一切都凝固了。四小時零十二分的時候,房間裡的東西開始移動,對,是自己在移動,並沒有什麼人在推那些東西。那些東西就好像長得腿腳一樣,自己動了起來。可到了四小時十三分的時候,手機的錄影突然自己停止,之後的事並沒有被錄下來。這麼關鍵的時候怎麼能停止呢!她檢視手機的記憶體,可發現手機記憶體還剩8個G,不可能是因為記憶體的問題。
鍾馨不敢再呆下去了,於是她暫時搬到了同事家裡住了下來,並打聽到在胡魯市裡最有名氣的陰陽先生留在這周易館裡,所以她今天就來了這兒。
鍾馨講完這些話後,面色還是很蒼白,有些驚魂未定。其實想想也是,換作是誰經歷這件事,都會害怕,更何況是個小女孩呢?
“鍾妹妹,你手機裡的那個錄影還有嗎?”我輕聲問道,生怕大一點聲嚇她一跳。
鍾馨點了點頭,拿出她粉紅色的手機按了幾下後就遞給了我們。毛小毅接過手機後,直接就把手機錄影調到了四小時十一分鐘,這接下來的一分鐘裡確實很安靜,鍾馨房間的物品擺放得很整齊,可以看出這個女孩是個愛乾淨又勤勞的人。這一分鐘剛一過去,房間裡的東西果然動了起來,椅子、牙具盒、筷子等等等等都開始自己移動起來。我和毛小毅對視一眼,這親眼看到這些,果然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一分鐘很快就過去了,我們什麼也沒有發現,於是就又放了一遍。這次是從四小時十二分直接開始的。
“停!亂停!”我急忙對著毛小毅喊道。
毛小毅暫停住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