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著史悅而,“你才是賤人!我要殺了你!”
李睿不喜,她可以指責妹妹行事魯莽,但也不能當她的面說要殺掉她妹妹!
“好了!夏公子!我妹妹的確有對不住的地方,我代她向你致歉。待會兒會有醫生過來,希望你……”
夏俊彥根本沒聽她說什麼,血都湧到腦子裡,只剩下一個念頭,弄死她!弄死她!
“啊!”
女侍的尖叫聲,差點掀開屋頂。
半個小時後,夏俊彥頭髮堪比亂草,因為慌亂中,被史悅而拽下了不少,沒有禿一塊頭,算是他年輕,髮根健康。另外,一張俊臉鮮明的五指抓痕。為了防止感染傷風,塗了一點紫藥水,看起來更是紅紅腫腫。好不可憐。
史悅而脖子算是內傷淤血,不太嚴重,只能等自行消退了。
以傷勢輕重來說,李家理虧了。但用動機評論——夏俊彥今天跟祖母、伯母過來。是想殺人啊!
要是他成功了,史悅而毫無防備,被活活掐死了?大概李家跟夏家幾百年的交情,也徹底完了。
……
事態的發展越發嚴重了。李家長輩,李昐、李諳、李曦,都來了,對烈侯夫人來說,三人還是晚輩。不過李昐架勢一點也不弱於人,彬彬有禮道,“如果嶽老夫人需要家父親自商談。晚輩這就去請。”
“不必麻煩國公爺了!”
烈侯夫人岳氏語氣輕慢的說,神情冰冷,“本來只是小兒女之間的事,打打鬧鬧也平常。做不成夫妻,也是朋友。至不濟還是世交熟人,大可不必你死我活的。”
“這正是我等厚顏請老夫人前來的目的。”李昐道。
“誠如您所說,只是小兒女之間的打鬧。容容深受家父疼愛嗎,百依百順,俊彥也是您的愛孫,視若珍寶。他們兩人的性子,受寵太過。導致針尖對麥芒,恐怕難以安然相處,無法讓我們這些做長輩的如願。”
“大概是當初想象得太過美好。李家、夏家,是百年世交,我們對您府上的家風十分信賴,才願意將掌上明珠容兒嫁到貴府。本來是希望能讓兩家更為親密——哎。沒有想到!提出解除婚約,萬般羞愧,希望不要讓您誤會李氏的誠意。”
列侯夫人微微仰著頭,“不會誤會。”
現在還留存的世家貴族,都是幾百年相處下來的。相互誰家不是知根知底?他們有一套自行的解決內部問題的方式,不會因為一兩件齟齬就互相敵對,然後鬧出大亂子,給外人趁虛而入的機會。
談判桌上進行的很順利。
多虧李昐外交口才極佳,而烈侯夫人高傲冷靜,雙方都知道對方的底線。在不觸動對方的利益上,相互理解,做出一定誠意的妥協,對修復關係是很有必要的。
李睿帶著史悅而進入會議室。
下面,只有一個環節了。
道歉。
真正的道歉。
當著李家、夏家的長輩,不管真心假意,道個歉,表面上的“和好”,也間接證明了李氏和江家沒有大矛盾。
“什麼?讓我去她/他道歉?不行!”
史悅而和夏俊彥同時,異口同聲的反對。
楊氏冷冷的看著夏俊彥,不再如往常溫柔賢淑,只是逼迫,“你去不去?”
沒媽的孩子可憐。
烈侯夫人不為他做主,夏俊彥得不到親人任何支援——他剛剛還企圖謀殺李家的女兒,這會兒要是不肯道歉,連一個臺階都不給,還想平平安安離開雲庭華宮?
當李家是遊樂場,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啊!
“對、對不起。”
史悅而抱著胸,愉快的接受了。
“雖然知道你一點誠意也沒有,不過,我接受!你這個豬頭!哈哈!”
“李容!”
李昐在談判桌上很有威嚴,站起來,直視侄女兒,“道歉,說‘對不起’!”
“抱歉,大伯父。我不能。”
烈侯夫人適時的發出一聲冷哼,“府上的教養,是頂撞長輩?”一邊說,一邊搖頭,“看來我沒有什麼好遺憾的了!”
李家人有一個優點,不管自家人內部怎樣,但是面對外界,永遠將李氏的名譽堪稱是最重要的。只有一個異類。
史悅而衝著李諳,“老爹,這個人,剛剛想殺我!他恨我,因為他以為我害了他!我害他什麼了?我跟他訂婚,我把他從被逼婚的苦海里解救出來!結果他要殺我!看到沒有?”
史悅而把衣領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