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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你……這……”瞬間,飛花嘴裡只能吐出幾個單音節的字了。這種靈異的場面,換做誰都會震驚不已的吧。
踏雪和御風面色狂變,北堂爵本來就不好看的黑臉這時更加陰鬱,相信再來點催化劑,完全可以造就一次不亞於原子彈的大爆發。
隨心順著幾人的視線看去,正對上自己握著桐骨扇的左手。他乾笑幾聲,把近乎透明的左手舉起。“看到了吧,我的期限快到了。接下來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就會突然消失,灰飛煙滅了。瀾兒體內屬於木婉瀾的神識覺醒過一次,那時候我動用神力才勉強把她壓下,可是現在……”隨心無奈地搖搖頭,“我已經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要替瀾兒壓制另一個神識,就算用盡僅剩的力量,最多也只能多加持三四個月而已,時候一到,恐怕反彈會更嚴重,那瀾兒就永遠都回不來了。”
又在杯裡倒滿茶水,他一口氣便將其喝乾。不消片刻,原本近乎透明的左手漸漸恢復了正常的色澤,除了比常人的面板略顯蒼白外,並看不出更多的異樣。
“就是因為這個,所以你才要離開?”盯著隨心的左手,踏雪的語氣裡不再是懷疑,而是深深的擔憂。
“這是其中之一,但最重要的一點是,我要找到幫瀾兒恢復的方法。我已經浪費了很長時間了,最後一個月,我一定要把問題解決。否則……”
“我們能幫什麼忙?”踏雪沒有沉浸在低沉的氣氛中,她迎上隨心的目光,眼裡透出不一般的堅決。
“不,這件事只有我可以做。你們現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看住瀾兒,讓她安安靜靜呆在這裡等我回來。”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七章 鬼魅起舞見紫殺
更新時間:2009…8…28 10:07:29 本章字數:2658
天邊的最後一縷殘紅落入峽谷之間,尾韻隨之漸染漸淡。遠處的黑點偶爾發出幾聲長鳴,最終是拍打著翅膀消失在灰濛濛的雲層之中。夜幕降臨,華燈初上,正是春街花船頂頂繁華之伊始。
東流人士,上至王孫貴族,下到平民百姓,無一不是喜歡附庸風雅的,自然,東流也成了眾多文人墨客流連聚集之地。但凡風騷之士,大多悲春傷秋,即便是見到一地落紅都會有感而發,寫出些膾炙人口的傳世佳句來。如今國泰民安,百姓生活蒸蒸日上,要這些個騷客感慨一下什麼國家民族的那當然是可能性微乎其微;既然在大意上得不到昇華,那他們自然要在平凡的生活中尋找靈感。不知為甚,許多文人墨客在這方面倒是難得地意見統一,春街花船便是那萬里挑一的幸運兒。
不信?那就睜開眼好好瞧瞧。噥,那艘花船匾額寫得夠行雲流水、蒼勁有力吧,這是某孫姓書法家親手拙筆的;再看頭頂的上掛著的燈籠,燈面的畫夠淡雅飄逸、俊逸不凡吧,那是半月前某趙姓畫家興之所致而題上的;還有……總之,來到東流的花街,你看到的絕不止身材曼妙、臉蛋嬌豔的舞姬琴娘,各式各樣的文人騷客也是這裡極為出挑的風景之一,當然,其中也少不了濫竽充數之輩。不過這又如何呢?原本大家來此也只是為了尋歡作樂、各取所需,既然付得起銀子,那誰還管你究竟是什麼身份?正是因此,東流花街不僅是聞名遐邇的銷金窟,更成了許多人進行臺面下交易的不二選擇之地,春芳雅閣建在此地,其中原因呼之欲出。
短短三年便在競爭異常激烈的花街站得一席之地並穩坐其中當之不愧的第一把交椅,春芳雅閣的成績也曾叫不少人眼紅進而生出不怎麼光明的想法。不過,打過春芳雅閣主意的人無一不是血本無歸甚至一蹶不振,最終消失在東流這片土地上的。對於雅閣面上掌權者沐姨的狠辣手段,道上還當真沒有人敢小覷,漂亮的花都是帶刺的,這句話果真不錯。所以時至今日,早已沒有同行敢對春芳雅閣這根硬骨頭表示一星半點的興趣了。這也成就了沐姨蛇蠍美人的稱號,讓有意在春芳雅閣放肆的客人事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別一個不小心熱惱了這朵帶刺的玫瑰。
這沐姨的確厲害,但外人並不知道她的背後還有一個西樓做後盾,要是老早知曉了這件事,那原先仗著點小勢力就把主意打到春芳雅居的幾家老闆恐怕再借幾個膽子都不敢如此莽撞行事了。沐海音並非夜雨樓打小培養的殺手,她加入夜雨樓,完全是為了報答段天涯的救命之恩。
據清楚內情的人說,當初段天涯執掌夜雨樓,雖為樓主卻並不怎麼管理樓內事務,更多的是出外遊歷,再帶回些不錯的兵器、秘籍。一次途徑西流望風崖,他正巧遇到了遭仇人追殺的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