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遍天下去講理,無疑是痴人作夢。
更何況,天真的她還試圖在床上與男人講理?!
可是……可是她還是未成年啊……
十六歲的花季,就碰上了裴東明這隻禽獸……
“嗚嗚嗚~~~你居然欺負我~~我明天要去找連先生~~~”不知道這招對付裴東明有用沒?
裴東明拿出急行軍的速度來,幾下將自己也扒了個乾淨,整個人貼在少女玲瓏玉脂般的身子上,大掌在她背上緩緩的輕拍,一臉的心疼:“娘子你是不是又掐自己了?”不然哪裡來的滿眼的淚?
“你自己不疼,為夫都替你疼!”
嘠……他到底是瞧見了還是猜到了?
好不容易狠下心來在自己臂彎狠掐了一把,這才有了滿眼淚花,居然被當場抓住了?
書香秀麗的杏核眼呆呆的瞧著貼上來的男人的笑臉……太危險了……
事不宜遲!
她反手抹掉眼眶裡疼出來的眼淚,迅速改變戰略方針,雙掌使勁抵著這男人的胸膛,語速如珠:“你不能對我動手不能欺負我……我沒爹沒孃孤伶伶一個……”為什麼越說越辛酸越說越悲摧呢?
再說就真的要哭出來了!
被兄嫂賣掉的時候都沒哭過,在林家捱了打捱了罵被林秀海輕薄都沒哭過……怎麼這會就有想流淚的衝動呢……
尼瑪明明是婚內正常的義務搞的倒像是qj一樣……可是要她一臉坦然的接受這種事……
誰能來給她傳授點經驗啊?
裴東明溫柔的一一吻去她眼角的淚滴,強悍陽剛的男子體魄整個的覆蓋在她纖瘦玲瓏的身上,在她耳邊低語:“囡囡乖……囡囡不哭……為夫一定疼你,不欺負你……乖……”
然後……他挺身而入,書香慘叫一聲,頓時哇哇大哭……
這次是真哭,半點假不摻。
實在是太疼了!
男子額角青筋暴起,忍的極是辛苦,一邊還要將她摟在懷裡不住聲安慰,但身上卻毫不猶豫破過阻礙,更緊密的與她貼合在一起……
男人的話,多半都是騙人的。
書香昏昏沉沉之間想到。
裴東明嘴裡說著不欺負她,還不是將她欺負的悽悽慘慘,她哭的起勁,他就吻的起勁,溫柔軟語,別樣溫柔,比她娘當年哄她的時候還費神……
可是這個男人可惡也可惡在這裡。
他自己不滿足,就要一遍遍的折騰她,她這身子不過才十六歲,還未長成,又哪裡容得下他?
這般強悍的闖進她生命的男子,是不是這輩子都要與他糾纏在一起了?
書香在渾身痠疼,恨不得死了一般的昏昏噩噩間,恍惚自問。
蜜月
新婚14
婚禮是集體的,新郎是穿著鎧甲的,蜜月嘛……今天才開始的。
書香覺得自己已經經歷過了從來不曾想象過的婚禮洞房,也嫁了個至今不知道家有幾口地有幾畝收入為幾何的男人——該男人的床上談就是肌膚相談,與實質內容完全無關——那麼,這個蜜月,她是不是也可以不用期待了?
新婚的第一天早晨,新娘子由於上無公婆侍奉,下無小姑小叔等著見禮,再加上新郎一夜的無度索求,可憐的新娘子橫下心來賴床了。
——順便也看看這男人的底線在哪裡。
試探的結果頗令她滿意。
裴東明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就爬了起來,等她被叫醒,床上就擺著一個小桌,桌上有糯糯的白粥,與辣辣的鹹菜絲,意外的是還有一個被切成兩半的鹹鴨蛋。
昨晚強勢的男人笑的見牙不見眼:“娘子,起來吃一點再睡吧?”
書香迷迷糊糊被他從被窩裡扒拉起來,面板遇到了外面的空氣,猛然清醒,低頭去看,發現自己與初生嬰兒一般……好久沒有睡的這麼沉了……
等等——這順勢捂在她胸前雪丘之上又揉又捏的大掌是怎麼回事啊?
她紅著小臉一把開啟這不安分的手,飛快的將自己整個的包進了被子裡,只露出一張紅透了的小臉,結結巴巴指使裴東明:“你……你能不能幫我拿件衣服穿?”
裴東明不動。
“你……我總不能……這樣吃早餐吧?”
裴東明坐在小桌旁,意外的固執:“娘子,我是誰?”
他……他這是在做什麼?
書香傻了眼,包在被子裡,看著男人慢條斯理的站起身來,準備解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