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經營下來的基業。
吵雜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拉回了錢山禾的思緒。御林軍的將軍面色凝重的走了進來,“錢將軍,得罪了。”
錢山禾沒有多問,這自然是皇帝派來的人,看這情形就知道事情大概不妙,原本就不振的精神更加的萎靡。
踏進皇帝的寢宮就看到還在抽泣的皇后和麵色凝重的皇帝,錢山禾就感覺不妙,冷不防的皇后衝過來對著錢山禾就是兩個大嘴巴,“啪啪”的響聲讓屋子裡的人都愣住了。
“錢山禾,看你做的好事,乾兒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的,本宮,本宮不會放過你。”皇后說完毫無預兆的昏了過去,眾人七手八腳的把皇后抬進寢殿,御醫又是掐人中,又是塗藥膏的,折騰了好一會皇后才醒了過來。
“皇后”皇帝握著皇后冰涼的手,“有朕在,朕一定給老六一個交代。”
“皇上”皇后倒進皇帝的懷裡,卻未曾發現皇帝不悅的皺了皺眉,“你要為乾兒討個公道啊!”
皇后大概是氣糊塗了,只記得李銘乾是自己的兒子,卻忘記錢山禾是自己的親哥哥,忘記了牽一髮而動全身。
皇后的話似乎是正中皇帝的下懷,皇帝厲聲道:“來啊,把錢山禾押入大牢,等候慎行司的審查。”
“皇上,皇上,罪臣冤枉,冤枉啊!”錢山禾原以為自己的妹妹會為自己求個情,卻不曾想妹妹卻火上澆油,這個時候自己再不主動,真要進了慎行司,不死也要脫層皮。
“哦,冤枉?朕哪裡冤枉你了?你看看老六,現在躺在裡面生死未卜,即便是能夠保住一命,可是他的一隻眼睛瞎了。你看看他,才而立之年就要接受這樣殘酷的事實,說朕冤枉你,這個冤字何來?”
“罪臣是冤枉的,還望皇上能夠明察秋毫。”
“冤枉?”皇帝站起身,拎起桌上的托盤就扔到了地上,“錢山禾你看看,這個箭頭可是你的?常人用的都是平常的箭枝,只有你,一支箭發出,從箭頭能夠分裂出好幾個小箭頭。說朕冤枉你,你倒是給朕說說,還有誰人用你這樣的箭枝?”
皇帝說的言辭鑿鑿,扔上地上的箭頭也確實是自己的,這種弓箭外面根本就沒有,錢山禾用的是錢家的鐵器工場特製的。每一次製作都有自己親自監督,成品多少,廢品多少都需要一一記錄在案,所以幾乎不會有外流的可能性。而且這種工藝也是錢家所特有,外面的工場即使有了圖紙也不見得會做出來。
“這……”錢山禾一時無言以答,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錢山禾不得而知。
隨著六皇子李銘乾的受傷,原本的秋獵活動不得不終止,一行人在詭異的氣氛中回了皇宮。同時,錢山禾錢大將軍被投入獄的訊息很快就在皇城裡傳播開來,一時間眾說紛紜。
如同國不可一日無君一般,軍隊當然也不可能一日無將,基於復顏妤護國有功,皇帝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復顏妤,只是在眾大臣面前稍稍提了提,就有識時務者站了出來。站出來的不說別人,正是剛剛接替了丞相位置的蘇文華。
“皇上,我覺得小公主可以勝任將軍一職。本來皇家禁衛軍就是為皇家服務,小公主任將軍的話再合理不過了。”
“臣反對”說話的是禮部尚書錢山水,“一來錢將軍的事情還沒有解決,二來自古我朝就沒有女人做過將軍,何況小公主的品行也服不了眾。”
“你……”蘇文華氣急,剛想反駁就聽到皇帝道:“玄月公主有什麼糟糕的品行讓錢大人看不下去啊?”
錢山水對上皇帝的眼睛,一時間不知道如何開口,“皇上,想必公主的事情你一定很清楚,還需要臣在這裡說嗎?”
錢山水原本想著皇帝怕坍臺,不會在這種場合公開說這些事情,卻哪曾想皇帝道:“朕不清楚,還想錢大人給朕說說。”
“這……”錢山水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皇帝一向城府深,他不是不知道,剛剛只是逞一時只能,也是受了自己弟弟的影響才會口不擇言,如今皇帝這麼問錢山水不得不深思一番,錢家才一個進了慎行司,他不想再步弟弟的後塵。
“怎麼,錢大人需要想這麼久?”皇帝提醒著神遊的錢山水,錢山水思來想去,還是不要意氣用事,惹禍上身,於是肥膩的臉上堆滿了笑容,“也許是坊間的傳言,臣剛剛一時糊塗,還望皇上原諒。玄月公主帶領軍隊大敗李涵雍那個逆賊,在軍中豎立起了一定的威望,何況她又是皇族,去當禁衛軍的將軍自然是再合適不過了。”
風向一時反轉,朝中的臣子個個都是見風使舵的主,見一向精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