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確定不是李啟勝。
李涵雍勾嘴一笑,莫非是李啟勝也得到了訊息,不敢來戰了?
天將明未明之際,李涵雍的軍營裡一陣騷動,一匹馬上一個役使趴在上面,進氣少出氣多,脖子上掛著一個泥斑點點包,一角還被役使緊緊的抓在手裡。這樣的情況其他人都不敢怠慢,趕緊來報告了李涵雍。
李涵雍急急走出來,讓人直接把役使抬進了自己的軍帳之內。灌了一些糖水,奄奄一息的役使稍稍恢復了一些,勉強撐著身子把包塞進了李涵雍的手裡,不過眨眼的功夫,役使口吐白沫,死了。
李涵雍開啟包,裡面有一個火漆印封住的信封,仔細一看,上面一隻展翅飛翔的雄鷹,此乃大堰國的國鷹,莫非……
李涵雍不敢遲疑趕緊拆開信封,裡面是一張做工極為考究的信紙,四四方方的一張大紙上不過寥寥數語,說的都是無關緊要的事情,李涵雍翻來覆去看了幾遍都不明白。如果說是無關緊要的事情根本不需要用到火漆印,可是說是正式怎麼就這麼兩句不著調的話呢?
“會不會要用水?”陳三木提醒李涵雍,許多信件由於內容絕密,表面上自然是看不出什麼端倪,只有知道門道的人才明白其中的道道。
清水潑灑在信紙上,很快一張紙上便顯出了字,密密麻麻。李涵雍看了不由心中大喜,立刻召集手下部屬,一方面是把這一好訊息告訴大家;另外也是加緊部署,發起最後的總攻。
在李涵雍得到訊息的第一時間復顏妤也收到了同樣的一封情報,只是相對於李涵雍那份帶著些許神秘色彩的書信來講復顏妤這封就多少有些寒酸了。一張有些破舊的紙上寫了大堰*隊在皇城以北一百里之外的兩國交界處突然駐紮了五萬的軍隊。
“你看看”復顏妤把手上的紙條遞給秋韻,“這是李涵雍找來了幫手啊,五萬軍隊,何止是想幫李涵雍。”
“小姐的意思是還想借著這個藉口吞併了咱大堂?”
“哎喲,大堰這個寡婦的心可真大。”
“胸大心也大。”
“哈哈哈哈”復顏妤忍不住笑了出來,“你呀,跟著董玥算是學壞了,當心你家董玥被那個寡婦給拐跑了,到時候你就哭吧!”
“董玥不是這麼膚淺的人。”
“你可不知道,那寡婦可是有手段了,別說男人了,就是女人也很難全身而退。”
“小姐,你是不是在寡婦那裡吃過虧?”
“呃,那沒有,我只是聽說,聽說。”
“看你說的那麼起勁,還以為那寡婦收留過你。”
“這醋吃的,把我也帶進去了。好了好了,我們來說正事,我現在要出去一趟,大堰的這個後患不除我心裡終歸是不踏實。”
“所以……”
“去找七叔,讓他去和那個寡鬥鬥,講不定寡婦看上七叔,七叔還能弄個現成的皇帝做做,這也算是一箭雙鵰、成人之美、功德圓滿的一件大好事。”
“小姐,你就自個樂吧,怎麼你全想著好事都給你一個人佔了?”
復顏妤沒有理秋韻的調侃,趁著天色未明,還有夜色的掩蓋迅速的朝李啟勝的軍營趕去。叔侄二人商量的結果就是現如今的一幕,出站的是復顏妤,而李啟勝則帶了復顏妤的軍隊去邊境攔截大堰人。
“雍王爺,我這裡有一萬大軍,你不過還剩下數千,以卵擊石,何必枉送這麼多人的性命。不如投降,可以讓你死個全屍。”面具下刻意壓低的聲音有些悶悶的,聽在耳朵裡不辨雌雄。
“哼,哪裡來的小子,居然敢和雍王爺如此這般說話。”黃天虎實在是看不慣這樣陰柔氣質的人居然能夠當上一軍的主將,早就想狠狠的說上一番,只是苦於沒有機會,現在對方已經叫囂起來,自己再不說上兩句簡直就是難解心頭之氣。
黃天虎話音才落,眾人只見一道銀光從白馬上射*出,連個表情都沒有來得及露出,就見黃天虎項上的人頭滾落在了地上,鮮血噴灑而出,濺了李涵雍一身。
“你……”李涵雍一向地位尊貴,哪裡受得了這般的侮辱,即便是戰場上他也從未有過這麼狼狽的時候。
“投降,留你全屍,其他人全部無罪。”復顏妤再次開口,冷冷的聲音裡不帶一絲感情,逼得李涵雍不得不正眼看著她。
李涵雍想笑,可是面上的肌肉抽了幾次連勉強的一個笑都沒有能夠擠出來。面前這個人的氣場太大,大到連他堂堂的雍王爺可能還是未來的皇帝都有點不敢正視。
“笑話,憑什麼?就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