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的大臣吃不消了,一個月的俸祿都買不到一擔炭,大人們受點凍不要緊,可是家中的孩子和老人經不住這般折騰,病倒了一大堆。
“秦大人,這事就到此為止,你若是上報到父皇那裡,父皇定會嚴查。之前又發生了六皇子和大皇子的事情,如今要是二哥再出事,怕是……”李銘薄看著秦天發,這個五品的官性子他十分了解,剛正不阿,做事一是一、二是二,多少有些刻板。
“五皇子,不是微臣想這樣,你看看今年皇城,有多少人是被凍死的?性命攸關的事情豈能因為是皇子而不追究,就連皇上都說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五皇子您才上任,可不能就這樣,要還老百姓一個公道。”秦天發的話句句都在理讓李銘薄左右為難。
“秦大人,你的話我明白,只是如今到了需安內的地步,若有皇子再犯事,怕是這江山社稷……”
“哎”秦天髮長嘆一口氣,“皇上是個英明的主子,皇子們卻……”搖著頭,秦天發終究是妥協了。
復顏妤來衙門看李銘薄,一進來就看到李銘薄眉頭緊鎖,似有什麼難言之處。
“五哥,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李銘薄把秦天發來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復顏妤,復顏妤只是一笑,“秦天發來與哥哥商量是給新上任的哥哥你面子,難保不會有人直接就上奏給了父皇。”
“以父皇的脾氣定會處理二哥,不會被殺頭卻免不了會被髮配,二哥他們三個過慣了錦衣玉食的生活,去了那邊身子骨怕是受不了。”李銘薄接了復顏妤的話,雖然皇帝和他不親,但是他卻是很瞭解自己父親的脾氣。
“五哥不妨去找二哥他們談談,能保則保,若是二哥他們依舊任性妄為,我們便也無能為力了。”
這話正說到了李銘薄的心坎上,雖然他表面傲氣,可是骨子裡的那種自卑從小就形成了,在幾個兄弟當中總感覺自己矮人一等、格格不入。所以很長一段時間裡他都是一個人躲在自己的落葉軒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要不是復顏妤這次去找他,也許他將在落葉軒內終老一生。
“行,我去找二哥談談”李銘薄像是做了什麼決定一般,有些事□□在人為,不管成敗,只看你有沒有去努力過。
李銘薄找到李銘添的時候,他們一夥的三個人又聚在了一起,看到李銘薄時候都是一副不屑的樣子,“今天什麼風把老五你吹來了?”李銘添的調侃中更多的是諷刺。
李銘薄倒是不客氣,拉起一張椅子自己坐了下來,“今天有人來府衙鳴冤,說是這次炭火價格上漲,導致皇城不少的年老體弱的百姓不堪寒冬,被凍死。”
“這和我們有什麼關係?”李銘楓嘬著酒,眼睛連瞟都沒有瞟一眼李銘薄。對於李銘薄除了兒時讀書比自己好之外,幾乎在印象裡就沒有這麼一號人物的存在,如今靠在七皇子被貶、大皇子個六皇子相繼被處死之後被皇帝重用很是不屑。
“今年如此離譜的炭火價格二哥會不知道?這種事情細查之下總歸會有所得,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說吧李銘薄站了起來,也不管面前幾個人的表情,只留給三人一個背影。
事情和預料的其實差不多,只是似乎比預想的要迅速的多,還未等李銘添他們銷燬所有的證據,便已經有大臣在第二天的早朝彈劾二皇子。
“啪”龍椅被拍的震殿響,“居然有這種事情?”
“回皇上,微臣已經查的清清楚楚,已經詳細寫在了奏摺之中。如今皇城的百姓怨聲載道,雖然炭的價格已經跌落下來,只是那些死去的百姓並不能白死。臣如今甘冒一死,也要皇上給百姓一個公道。”刑部尚書尉遲凌飛說的慷慨激昂,一時間眾多大臣都在竊竊私語。
皇帝虎目怒瞪,這件事情其實他早已有耳聞,以為不過是價格稍微有些浮動,便不打算出面,卻不曾想到事情已經發展到了民憤的程度。
“去,快去宣二皇子來,這個畜生。”
忽的一口氣血上湧,皇帝口中噴出一大灘的鮮血,人直愣愣的摔倒在了地上,任一旁的太監動作再快都沒來得及扶住皇帝。
“快,宣御醫”一時間大殿上是亂了套,不知道是誰喊了這麼一句,才有太監急匆匆的去召太醫。
不一會,太醫被連拖帶拽的拉到了殿前,一番檢查,皇帝不過是氣血攻心,只需要靜養便可。眾人長出了一口氣,早朝便也就散了。
二皇子從宮外自己個的院子裡來的時候皇帝已經醒了過來,看到李銘添就怒火中燒,一張黑黢黢的臉漲的通紅,“畜生、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