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身為大堰國派到大堂國來的使者,可是她的使命和那些傳統意義上的使者還是有很大的區別的。
大堰國和大堂國蔓延上百里的邊境,從未有過安靜的時刻,總有打不完的仗。不是大堰國找個藉口出兵,就是大堂國尋了個理由出兵。百年來這裡原本富饒的城鎮如今都變成了鬼城一般。即便是這樣,也未能讓兩國安生。
今次鄔文霏就是奉了命大堰國皇太后的命前來大堂國和大堂國的雍王李涵雍接觸,試圖從李涵雍這裡開啟一條“和平”的渠道。
為了能夠“正常”的和李涵雍牽上線,已經足月要生產的鄔文霏不惜冒著生命的危險出現在前線,即使暗地裡有人保護,可是刀劍無眼,生命隨時都有可能被終結,況且肚子裡還有一條小生命。
也許是好運,也許是老天爺也幫著鄔文霏,讓復顏妤在戰場上發現了這個奄奄一息的女人。順利的幫助鄔文霏生下了女兒,還出乎鄔文霏的意料帶著她們母女回了家。
事情發展的比預想的順利很多,靠著復顏妤和李涵雍的關係,鄔文霏很快就和李涵雍接上了頭。看似郎有情妹有意,實則暗地裡揹著人幹著不可告人的勾當。
鄔文霏從未想過和復顏妤決裂,只是她也未曾想到似乎復顏妤的身份也不僅僅是一個大夫那麼簡單。只是他沒有想到自己的一狀居然會被複顏妤反咬一口,可是那天她明明是看到了渾身是血的一個人從圍牆翻進來,然後進了偏房之內。
她之所以回去告訴李涵雍,一方面是想確認一下復顏妤的身份,另一個方面也是想取得李涵雍的信任,只是這兩步卻似乎棋差一招,沒讓復顏妤栽跟頭,卻讓自己被迫和復顏妤翻了臉。這個時候鄔文霏才發現,看似無害的復顏妤其實很可怕。
李涵雍坐在車裡身子隨著馬車的顛簸有規律的搖動著,最近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先是府裡的密室無緣無故的被人發現,後來又發生了鄔文霏舉報復顏妤家藏叛逆的事情,一件件一樁樁都讓李涵雍不安心。
特別是這個鄔文霏,說是大堰國派來幫助自己謀奪天下的,隨身所帶的一些信物確實是當年李涵雍的父親和大堰國交往時候的物品,但是李涵雍一向疑心病重,有這些信物也不一定就是大堰國派來的人,也許是皇帝察覺了什麼。
皇帝看似昏庸無道,實則老謀深算。不要說風吹草動,就算是言語間有絲毫的不對,他也會小題大做,被流放的淮南王就算最好的一個例子。
這次李涵雍上京城,也是幾經謀劃,趁著皇帝生病無心理朝政,各級官員也相對輕鬆的時候,扮作商人上京和老王爺的舊部、手下等進行聯絡。
京城皇宮的御書房裡,皇帝手裡捏著一枚黑棋,不斷在手中摩挲著,眼看著白棋後手卻佔得了一大片的優勢,自己這顆黑子無論落到哪裡結局都是輸,可他是皇帝,又怎麼能輕易認輸。思考了許久的功夫,那枚黑子被嵌入白棋之中。隨著“噠”一聲,落棋無悔,手執白棋的人笑了起來,“皇兄,我輸了。”
“哈哈哈”即便知道自己的皇弟有心相讓,但是能夠贏,皇帝還是很高興的,“皇弟你有心相讓,皇兄我知道。”
“皇兄棋高一著,從小我就不是皇兄的對手。”
皇帝眯著眼看了一下眼前這個比自己小了差不多二十歲的皇弟,雖不是一母同胞,但是比起很多同母的兄弟關係都要來得好。如果那年不是他這個皇弟捨命相救,現在坐在這個皇位上的人早已經換了別人,皇帝再心狠手辣,但是對於救過自己一命,而且對權力沒有*的皇弟還是比較放心的。
“十五弟謙虛了,其他的你可能不如朕,但是風花雪月,舞文弄墨這些朕到朕不是你的對手。幸好你對政務不感興趣,不然朕到是真的要提防你了,哈哈哈”皇帝看似說笑的話,聽在十五王爺李默央的耳裡還是聽出了別樣的味道來。
李默央心裡一顫,即便自己再表現出對皇位的不屑,成天吃喝玩樂,流連女人叢中皇帝對自己還是心有膈應,“皇上,臣對皇上別無二心。”
“誒,皇弟你這怎麼了”皇上站起身,把跪在地上的李默央攙扶起來,“朕知道你只愛風花雪月,朕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年紀大了話也多了,老十五你可千萬不要放在心上啊!”
“臣弟不敢。”
“對了,老十五啊,昨天探子來報,說是雍王喬裝打扮要到京裡來了。”皇帝拿起桌上的茶杯,輕輕呷了一口。
“李涵雍?”說起這個名字李默央到是一驚,他的父親老雍王死的時候李默央年紀還小,可是隱約還是知道些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