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蘭華聽此,尷尬道“我現在救不了人,我——害怕,你容我——緩緩。”
藍衣女子聽完,不耐煩的把麻袋一把甩下來,氣呼呼的走到安蘭華面前,叉起雙手。
“你害怕,你就不管外面這些人了!”她臉漲得通紅,右手食指指著外面。
“你害怕,身為大夫,你說你害怕?!那你告訴我,外邊躺著的那些人,他們誰不害怕?!誰不害怕?!他們可能已經失去了最親愛的人,現在要坐待著死亡嗎?你有什麼資格說你害怕?!他們還指著你去救呢,你卻躲在這裡,不管大家的死活!你去,他們也許會活,你不去,他們就只有死!緩緩?你還緩緩!你緩完了,人也死完了!你矯情什麼!你個懦夫!”
藍衣女子氣鼓鼓的一口氣說完這些,用袖子抹了把臉上的淚水,也不管安蘭華,徑自扛起麻袋送藥去了。
安蘭華也是一臉的淚水,藍衣女子的話不停地響在她的耳邊。
“你去,他們也許會活,你不去,他們就只有死!”
“你緩完了,人也死完了!”
“你矯情什麼!”
她抽了抽鼻子,從麻袋上跳下來,隔著面紗拍了拍兩頰,清咳了兩聲,眼睛露出堅毅的眼神“對,救!才有希望!”
……
“陳御醫,情況怎麼樣?”安蘭華走到正在把脈的陳本草旁邊,自己伸手放在病人頸處。
陳百草驚異的回頭看她,又瞭然似得繼續專心把脈,嘴角偷偷上揚帶的鬍子微微抖動。
“還是沒控制住。”
“陳御醫,我們是不是還缺了某個環節?”安蘭華疑惑的問。
“隔離治療,水質沒問題,衣服也消毒了,藥方也見效了,怎麼就是不好呢?”
“我師父說過‘醫治,缺什麼補什麼’。咱們現在還缺什麼呢?”
“不缺什麼了呀。”
“對呀,不缺啊!”
周圍的郎中和侍者七嘴八舌的回話。
“你這麼一說,倒提醒了老夫,《疫問》上說‘疫有洩,虛,補水。汗、血,液鹹,如鹽。糖,亦不可失’”
“這意思是不是說讓大家喝鹽水和糖水?”
陳本草蹙著眉頭“這老夫也不知,以前也沒這樣做過。”
“反正也沒好的法子了,不如試試。又不是毒藥,不會有事。”安蘭華站起來,鄭重的看著陳本草。
陳本草低頭思索了一會,向外走去“好,不過剛開始,糖鹽的量都不要太多,先給那些洩的厲害的患者喝。”
祖平章聽聞來報,立馬派人送去大量的鹽和糖。
帶話計程車兵說三七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