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南星躬身走夏弘身側,親自領著夏弘朝著正廳走去。
往日鮮少跪拜主子的僕從,如今盡數匍匐,在寒風中抖動的身子,是生來對皇權融入骨髓的畏懼。
謝南星接過楊槐手裡的茶壺,低頭給夏弘斟茶倒水。
將一應伺候人的活計做完,謝南星恭敬站在夏弘跟前,再無有沈燼墨陪伴面君之時的悠閒。
並未用這由謝南星供奉的茶湯,謝南星裝聾作啞拖了這麼長的時間還不做他當做之事,夏弘是有氣的。
若非不想讓自己和沈燼墨之間生出擺在檯面上的齟齬,謝南星早就成了這神都的一具無名男屍。
明知故問:“忘衡這次在皇宮養病,南星怎麼沒來探望?”
謝南星對沈燼墨的愛太濃,太重,濃重到壓過世間的一切情感,壓過道德,也壓過了生死。
死了的吳辭修未能讓他們一刀兩斷,死在謝南星懷裡的韓洲,還是沒能讓謝南星選擇與沈燼墨分崩離析。
“草民有些事未曾想通,想等到想通了,再去見他。”
夏弘指了指謝南星身後的座位,本為家主的謝南星得了應允,才敢坐在了軟凳之上。
待到謝南星坐穩,夏弘才幽幽開口:“你知道朕要的答案不是這個。”
沒有給出夏弘想要的答案,謝南星想為自己最後求一次。
“皇上,區區一個謝南星留在沈燼墨身邊,不會對您和沈燼墨產生任何影響。”
撕破臉皮的冥頑不靈,讓夏弘擰緊了眉頭。
想著沈燼墨這些日子等不到謝南星,連湯藥都不願意喝的模樣,夏弘開始握著針尖,直往謝南星心口扎。
“謝南星,其實韓洲是因你而死,或者說,韓洲是被你親手所殺。”
:()裝死失敗後,病秧子被奸臣寵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