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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謝南星不信任旬湛的人品

謝南星帶著陸白入了雙星樓頂樓之時,旬湛正相當自來熟的坐在書房主座之上,一手拿著書,一手拿著筆在紙上謄抄著。 就這認真的模樣瞧來,不明內裡的人都得誇上旬湛一句勤奮刻苦。 謝南星眉頭一擰,臉上多了幾分晦澀。 這般模樣先讓不是因著介意旬湛坐了屬於他主人的位置,而是覺著旬湛這般模樣,做作的過了頭。 “夫子,九皇子不在此處,你不用裝了。” 旬湛抬頭看向謝南星,手裡握著的筆還在紙上寫著:“那你明日見到小九,可要同小九說說我有多用功。” 謝南星抿唇,問:“這科舉不還有將近兩月嗎,你這般早便開始表演,不累嗎?” 旬湛勾唇一笑:“你家沈大人要是能逮到搏你心疼的機會,指不定比我都誇張。” 謝南星心中有答案,不會。 下一瞬,謝南星又捕捉到了絲絲不一樣的資訊:“夫子和殿下坦陳心意了?” 旬湛微鎖眉頭:“我對他的心意他慣來知曉啊,何須坦陳?” 謝南星驟然意識到他和旬湛應當不在同一個溝通頻次之上,就這般懵懂容色而言,兩人如今的狀態必然是沒有什麼突破。 可就算沒有突破,旬湛依然會下意識做一些能讓夏域將他記在心裡的事情。 但感情之事千人千面,旬湛和夏域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謝南星也沒有去趟這渾水的念頭。 “夫子,你這演戲也挺耗時間的,我近來正好有些缺銀子,你手裡的生意我幫你盯著。” 夏徹被貶謫出洛安前手上所有穩妥的人和事,必然都是交到了旬湛的手上。 加上旬湛之前替夏域做的那些佈局,旬湛如今必然手握一個相當龐大的商業版圖。 旬湛後頭的重心的確不能放在這掙銀子的上頭,他近來也的確在梳理這一塊,準備交到謝南星手裡。 可謝南星比他還著急,那這個事情就極其不正常。 “謝南星,你銀子都花哪裡去了?” 不答反問:“夫子只管要不要我幫忙?” 旬湛從椅子上起身,一手緩緩摸著下巴:“你雙星樓分店都開了這麼多,必然是掙銀子的。” “沈燼墨如今只有旁人賄賂他的,壓根沒有需要他拿銀子去疏通各處人情的。” 旬湛指著謝南星,笑得邪肆:“謝南星,你莫不是在外頭養了幾百個男寵?” 謝南星瞪了旬湛一眼,卻並沒有開口。 就旬湛如今展現出來的這些個夏域之外皆是敵人的打法,謝南星不可能告訴旬湛箇中緣由。 若只是單純的造船,其實不是多大個事情。 可拉上忠勤勞侯府一同造船,那就是隨隨便便就會被扣上一個意圖謀反帽子的事情。 收起滿臉的不正經,旬湛問:“謝南星,你和韓洲在籌劃什麼?” 謝南星依然不答,旬湛便繼續問:“我從我阿兄那看到了極多帆船的畫冊,你們計劃造船幹嘛?” 謝南星聽了這話,容色上才有了些些異樣。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旬瀾竟然這般得忠勤侯府信任。 理了理往事,謝南星便知曉信任旬瀾的,是在虎頭山救下旬瀾的韓淑。 謝南星知道造船之事必然瞞不住旬湛,便主動做了解釋: “我這雙星樓要賣的便是些包羅永珍之物,要讓這生意越來越好,自然要各處都去尋一尋。” “我在這洛安人微言輕,能信任的人不多,韓洲算一個,故我只能拜託他幫我去籌謀,哪裡知道他還找到了郡主,繼而勞動了旬瀾大人。” 如今造的自然是帆船,但不論謝南星怎麼解釋,旬湛可不會信他們的最終目的是帆船。 值得忠勤侯府的出動的,必然和守衛邊疆有關。 “謝南星,你們要造戰船?” 謝南星擺著張你信就信,不信就拉倒的姿態,壓根不可能回答旬湛這話。 簡而言之就是,謝南星不信任旬湛的人品。 謝南星的冷處理並沒有打消旬湛的推測:“你和沈燼墨從南面回來便同韓洲越走越近,所以你們看到東倭生了異樣?” 旬湛的觸覺太過敏銳,敏銳到謝南星再也做不到粉飾太平。 下意識抬頭看向了守在門口的陸白。 謝南星動了殺旬湛滅口的打算。 謝南星竟然動了殺人滅口的打算? 這個發現讓旬湛極其興奮,明明這些個日子毫無波瀾,謝南星竟然有了這般蛻變。 並不是只有困境才會令人飛速蛻變,意圖保護一個人的慾望,亦能讓人不斷突破自己的極限。 而謝南星的每一次大跨步,都和沈燼墨有關。 毫不畏懼謝南星透露出來的殺氣,旬湛饒有興趣道:“謝南星,你家沈燼墨真的挺會養人的。” “夫子應當是一開始就看錯我了。”謝南星頭一次對著旬湛展露自己的稜角:“我和沈燼墨初遇那日,我便拿著瓦片在殺人。” 入了這洛安城,沈燼墨獨自一人將腥風血雨扛在身上,而他又是一副病弱到走幾步又要喘的身子,便自然而然讓所有人都以為,謝南星舉不起屠刀,學不會殺戮。 可事實卻是,但凡出現會危及謝南星和沈燼墨性命的事情,縱然是以命抵命,謝南星也會拼死一試。 旬湛想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