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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謝南星,你催我娶媳婦兒?

雞蛋已經烤好,謝南星戴上沈燼墨上回給他做的防燙手的手套,拿著火鉗將雞蛋挑出。 一邊吹著蛋殼上的灰,一邊將蛋殼剝掉,脫掉手套將泛著焦黃的雞蛋喂到沈燼墨口中。 沈燼墨吃一口,謝南星自己也會吃一口。 兩人一道將四個雞蛋吃完之後,謝南星又給沈燼墨一道餵了一碗雞湯。 將瓷杯端在手中,謝南星小口小口的抿著甜茶,低著頭主動將那日的事情談起。 “皇上叫我進宮,是因為你受傷後我將那等子傷過你的人,都收拾了一下。” 如今想來,謝南星不知曉當時的舉動到底是理智使然,還是瘋狂之下的心之所向。 但最起碼謝南星覺得自己走的這一步,沒錯。 他用極致的坦誠與真性情,抓到了夏弘對沈燼墨最深層次的防備:重情重義。 夏盈為義百折不撓,夏徹得百姓相互城門鞠躬,鍾元元為山河忍辱不動。 而沈燼墨為情,依然不懼疼痛與生死。 嫡系一脈與夏弘截然不同的重情重義,狀似無用,卻總是會讓這朝堂上保持沉默的那一群人,在困境之時生出反咬一口夏弘的念頭。 不僅是念頭,他們還將念頭付諸於行動過。 比如夏徹被判秋後問斬。 “他怎麼逼你的。” “先問了我的立場和你的立場是否一致。” “再讓我在要你,還是要來日跟隨明王可獲得的權力之間做了選擇。” “最後讓我在自己的性命,與你的前途之間表明了態度。” 而對著君王表明的態度,那就是軍令狀。 無需謝南星將答案給出,沈燼墨已經知曉了每一個答案。 謝南星,是個傻子。 是天下最大的傻子。 “謝南星,我會活著與執手到白頭。” 謝南星點頭,卻也將最壞的打算,擺上:“沈燼墨,我已與你成婚,我會永遠等你。” 若不能相守,活著會等你,死了,也陪著你。 -- 明德十二年的除夕如期而至,很湊巧,今歲的進宮祭祖沈燼墨和謝南星又不用去了。 謝南星甚至覺得他和沈燼墨身上是有些子玄學在身上的。 在未曾功成身退之前,那些個列祖列宗都不願意多見他們一面。 坐在正廳的火爐旁,謝南星剝著烤熟的橘子皮,在將那熱乎乎的烤橘子吹涼之後喂到沈燼墨口中。 瞧著沈燼墨微皺的眉眼,謝南星便知道這烤橘子有些酸,可能還有些苦。 按耐不住的用黑乎乎的手在沈燼墨臉頰上摁了兩下。 像一顆黑色的心,襯得沈燼墨愈發白皙。 想著晚些家裡要來客人,謝南星朝著楊槐揮手,又將這黑印子給擦掉了。 月光灑入屋內,謝南星鬼使神差問:“沈燼墨,是不是你那些列祖列宗也覺得你是奸臣,不願意見你啊?” 很開玩笑,很輕鬆的那種語氣,甚至透著點子俏皮。 沈燼墨將謝南星意圖往嘴裡放的橘子一股腦塞進了嘴裡:“他們是知曉我家乖乖身子骨不好,要好好養著,才不忍心讓我們進宮跪個不停。” 眸光一亮,謝南星看著沈燼墨笑:“就你機靈。” 伴隨著夫夫二人低低的言語進入謝府的,是擺出一副鬼鬼祟祟之模樣,帶著福喜翻牆而入的韓洲。 隔著數丈距離,韓洲在瞧見那坐在火堆前看向他的二人時,那股子鬼鬼祟祟就被傻笑取代。 大馬金刀坐在謝南星身側,福喜將錦盒開啟放到韓洲趁手的地方。 從錦盒取出一枚平安符,親自放到謝南星手上: “我如今窮的一清二白,但也不能空手前來,護國寺方丈瞧著我長得俊朗,一身功夫又耍得俊俏,故親自給了我這平安符,你隨意拿著賞玩就好。” 接著拿過另外一枚在手裡掂量了一會子,有些想很是瀟灑的直接扔到沈燼墨腿上。 又怕這平安符太輕被火給燎了,韓洲只得只得老老實實走到沈燼墨跟前,將平安符放到了沈燼墨放於膝蓋的手背。 “沈大人,長命百歲啊。” 沈燼墨長命百歲,謝南星才能長命百歲。 沈燼墨朝著韓洲點頭,並沒有開口多言。 護國寺由方丈開光的平安符,每年不過三枚。 此等平安符若想得來,靠的自來便不是什麼權勢地位,更加不可能是看什麼容貌,而是誠心。 剛剛韓洲翻牆而入時,腳下步子透出的臃腫,自然沒能逃過沈燼墨的眼眸。 若不是三步一跪,五步一拜,越過了上千級的石階,如何能求來這兩枚平安符? 而韓洲這人有趣到,不僅替謝南星求了這份平安,還一道替他沈燼墨也求了這份平安。 歸根結底,為的也只是謝南星罷了。 而在沈燼墨眼中,無怨無悔陪著韓洲走到今日的謝南星,當得上上韓洲的這份用心。 謝南星從楊槐手裡拿過一個極厚實的紅封,壓在韓洲手上:“新歲安康,平安歸家。” 不論是生辰還是佳節,謝南星對韓洲的祝福,永遠都有一個“平安歸來”。 這是謝南星的執念。 “我與你一般大小,我若要了你的銀子,反倒搞得我像是比你小了一輩一般。” 沈燼墨看在這平安符的份上,對韓洲生出的容忍,在這一瞬被消磨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