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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謝南星,我很喜歡你

更深夜重,旬相府邸書房燈火通明,旬相坐在書桌前,旬瀾和旬湛分坐兩邊座椅。 連續一段時日的早朝下來,沈燼墨中毒一事本該被淡忘,可夏弘今日早朝忽然就提了這事。 雖未直指旬相辦事不力,但旬相多少還是吃了掛落。 “瀾兒,今日朝堂這一事,你如何看?” 這些日子東宮夜夜燈火通明,旬瀾這太子內臣回家的時辰一日比一日晚,硝煙在悄無聲息中醞釀。 “爹,因著世子殿下中毒之事,年後這一段日子神都難眠之人頗多。” “好不容易風頭過了些許,皇上又重新提起此事,兒子覺得皇上是在為世子殿下此後的仕途鋪路。” 旬瀾隱隱覺得這大夏皇朝的第一個寵臣,快出現了。 就是不知這寵臣是奸還是忠。 旬相微微頷首,目光落在旬湛身上:“湛兒,你如何看這個事?” 旬湛並未回應,反而笑嘻嘻地反問:“爹,您這世子殿下中毒一案,還查不查?” 數百年家學淵源養出的兩個嫡子,自然都是卓爾不凡之人。 旬瀾沉穩,若按照之前的局勢穩打穩紮,這旬家的家主該落在嫡長子身上。 旬湛言行荒誕,小錯不斷,大錯不犯,反而適合在混亂的朝堂中廝殺出一條新的道路。 “湛兒你覺得這案子要不要查?” “皇上不催,那您便不查。” 旬湛覺著被數落幾句,算不得什麼大事,人活著這面子不就是用來丟的嗎? 可他爹和兄長總是把面子看得比性命都重,覺著人活著就當爭一口氣。 “瀾兒你的看法呢?” “爹,兒子覺得,皇上想讓您查誰,您就查誰。” “太子殿下既嫡且長,祖宗家法在前,誰也越不過他去。” 這話像在對著旬相說,也像在在提醒旬湛,莫要膽大妄為到亂了如今的朝堂,也不要把旬氏一族數百年的清譽當作兒戲。 “瀾兒,東宮之事莫在家中提。” 一朝天子一朝臣,旬相做事向來有分寸。 不透過兩個兒子瞭解帝王之子的任何事情,是臣子本分。 旬湛其實想得明白,今日這一頓數落目的不在他父親,而在警醒這些蠢蠢欲動的朝臣。 夏弘還活著,誰敢拉幫結派,這個罪名就誰來背。 可笑的是夏陵竟然毫無感覺,日日拉著一幫內臣商討。 書房陷入沉寂,斟酌的目光在兩個兒子之間逡巡。 天家子嗣的決出要賽馬,他旬氏一族的家主,也只能陪著天家的馬慢慢跑出。 . 謝南星一放課就揹著包裹朝著太醫院走去。 現下他身上穿得少,走路也靈活不少,再加上路早已熟悉,如今去太醫院便不需要小太監引著。 韓洲一見謝南星起身,也小跑著追了上去,扭捏幾下開始寒暄:“謝南星,你家世子殿下的毒還沒解掉嗎?” 謝南星覺得這個說法好生奇怪,人言可畏,他若不好好澄清,指不定就會失了清白。 “什麼叫我家世子殿下?他明明是長公主府的世子殿下,我與他只是異姓兄弟。” “這樣啊,不重要。” 韓洲也就下意識一叫,對結果也不甚在意:“你日日將寫的大字送到太傅府,可有見過太傅?” “未曾。”謝南星一眼便瞧出韓洲不對勁:“你有話就說,扭扭捏捏跟個未出閣的小姑娘似的。” 湊到謝南星耳側,韓洲很小聲地問:“謝南星,你功課好,我日後不懂的能問你嗎?” “你爹不給你請夫子嗎?” 謝南星也很小聲地問,氛圍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 其實,也不是多大個事情…… “我爹不希望我上戰場。”韓洲將一張紙遞到謝南星面前:“這個是太傅給墨世子起草的課表,我底子太薄弱,很多看不太懂。” 謝南星看了一眼那課表,大部分功課沈燼墨還真手把手教過他:“太傅和墨世子關係很好嗎?” “太傅此生只收了他一個徒弟啊,你家世子殿下這都不和你說?” 韓洲覺得以兩人的關係來說,沈燼墨的事情謝南星都該知道。 微微一頓,看向謝南星的目光都帶上了同情:“那你家世子殿下對你不夠坦誠,你可得好好罰他。” “都說了不是我家世子殿下。” 謝南星解釋的聲音大了點,又在看見一隊巡宮的侍衛時,兩手捂住嘴巴,手動噤聲。 待到侍衛走開,韓洲再次殷切請求:“那你能教教我功課嗎?” 謝南星抬頭與韓洲對視,透過韓洲堅定的眉眼,仿若看到了韓家無數為百姓戰死沙場的英烈。 謝南星心一下子偏了,冒著各種潛在的風險點了頭:“你以後不要再說我家世子殿下,我就教你。” “謝南星你對我真好。” 韓洲點頭的模樣很傻,一蹦一跳往前走的樣子有些蠢,可正午的日頭灑在韓洲的身上,謝南星卻覺得這人好生鮮活。 在這權貴之都,在被皇權壓制的忠勤侯府,韓洲的身上依然由赤誠的少年氣。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