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後就把這事跟蕭歆說了。蕭歆一邊收拾四爺貼身穿的衣物,一邊說:“這要是真確定下來,只怕是要待上很長一段時間了。”一年半載都是少的,起碼還得把汛期除開,就算是截流挖掘,那也是一個巨大的工程。想想就憂心,“你說會不會是年羹堯故意坑咱們的,到時候人力物力大代價花下去卻一無所獲,皇上那裡就很難交差。到時候八爺他們不定怎麼落井下石。”真那樣,估計就要失了皇上的信任。
四爺的心裡卻是有成算的,只是為了不讓福晉擔心,就扯開話題,“別帶那麼多,差不多夠穿就行了,等換季的時候再派人送去。”
既然四爺這麼的胸有成竹,蕭歆也不再掰扯了,只是又再嘮叨著四爺挑嘴的事,反覆叮囑出門在外就算飯菜再不合口,也不能委屈了自己。
四爺難得笑了,“要不把你帶上得了。”這也不放心那也不放心的,就是對兒子也沒這樣。
蕭歆就睨了眼四爺,“少拿我逗悶子,真到那份上,我還真就帶上孩子跟著你一塊兒去。”
四爺就拉起蕭歆的手,“聽你叨叨慣了,這冷不丁的要出門這麼久,爺指定是要想念的。”說著說著,突然就心情沉重了起來,年羹堯這個狗奴才,給爺等著。
蕭歆可不知道四爺在盤算什麼,只是把人給推開了,“快去瞧瞧弘暉,爺的叮囑他自來都是遵從的,要不我指定是不忍心約束的,到時候爺回來可別怪我太過放縱了收不回來。”
四爺就掐了把蕭歆的臉,出門看弘暉去了。至於對兒子的期望和要求,自是不在話下。
年羹堯進宮前就打探過了,妹妹昨兒剛又獲了聖寵,撇開旁的不說,總歸也是一件榮耀的事。
至於皇上召見的目的雖然不得而知,但他大概也能猜出一二,就算沒有嘉獎,勉勵的聖訓應該還是有的。
等到了御花園的千秋亭,皇上正在那兒射箭,只是看起來不是很得勁兒的樣子,還在那訓李德全,“叫你拿個靶子畏畏縮縮的,朕的箭幾時脫過靶,沒用的東西。”
恰好年羹堯靠上來行了禮,康熙看了一眼,“亮工來了。”敗興的收起弓。
年羹堯便攔住要撤下去的靶子,“皇上要是不盡興,奴才願執靶。”
康熙挽著弓笑道:“倒是要忘了你也是個行家裡手。不過朕這幾日耽於練習,恐是會失了準頭,要傷了你,到時候可別賴朕。”
這麼一句玩笑話,硬是讓年羹堯陪著的笑容僵硬了兩分。可話都說了,沒道理臨陣脫逃,是以還表現出一副得了恩賜的樣子,高高興興的舉靶去了。
“亮工啊,你此番回來可有沒有什麼事忘了告訴朕。”拉起滿弓瞄準的時候,康熙看似不經心的問了句。
年羹堯納悶,可還是肯定的說了該上報的事情都已經寫在摺子裡遞上去了,皇上理應看過了才是。
就不知道這是故意詐他,還是就是隨口一說。
正想的出神,一道冷風猝然就從耳邊擦過,令年羹堯驚出一身冷汗。
康熙還可惜了了看著那脫靶的箭,“果然是手生了。收了吧,要不下一箭射掉我們大清的勇士就不值當了。”
年羹堯雖驚魂未定,仍奉迎道:“在皇上面前,奴才不敢當勇士二字。您當年親征噶爾丹的事蹟,至今還激勵著軍中將士。”
康熙擺手,“別學他們淨撿些好聽的說,這要是再早十年,朕非親自去治理了陝甘這些地方。”閒散著,邊說,“聽說彭山也出茶葉,朕打算派幾個阿哥去向你學學經,到時候記得捎幾斤茶葉回來。”
這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的,也讓人聽不出著重想表達的意思。饒是精明如年羹堯也一時琢磨不透聖意。只是有點彆扭的應下。
“當然。”康熙突然回頭,“你要是想給朕什麼驚喜,最好別讓太多人知道,要不指定能在你之前就透露到朕跟前。”然後就意味深長的笑著走了。
年羹堯的心裡防線猛的就塌了。皇上這是知道了?可要是真知道了,不是應該大發雷霆,再處以嚴懲。這樣看似點到又不說破的,最是折磨人心。
臨出行那天,幾乎是所有人都得到了一個訊息,那就是年羹堯發現了西王張獻忠當年消失的那筆寶藏藏匿地。此番就是帶著皇阿哥們前往核實。
太子在宮裡氣的直跳腳,摔了一地的東西都不解氣,下去就拿腳去踹跪在地上的門人,“一群廢物,養你們有個屁用。”早先門人就已經巴巴把這個好事送上門來了,偏還硬生生的給錯過了。
跪著的哪裡還敢討饒辯解,也只能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