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放過。

“我居然敢對付葉鋒是吧？”

無心整個人忽然變得癲狂，衝著秦霜大叫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憑什麼這君臨九五之尊的寶座，一定是他的？不，只要他在，這九五之尊就應該是他，但他對這個位置一點兒都不感興趣，既然不想做，那就讓出來。他做得很好，真的讓了出來，但……但……他。媽。的，憑什麼是你？！啊，憑什麼？！這些年來，老子東征西討，為君臨統一這神州大陸，立下了無數汗馬功勞，輪也該輪到老子了，既然他對老子不仁，那便休怪老子對他不義！”

秦霜面色一變，冷冷的道：“你好像忘了，倘若沒有幫主，直到現在，你都還是一個下三濫，或許早就餓死了！”

一語中的，直接戳中了無心的軟肋。

無心面色一僵，身形虛裡一閃，直接出現在秦霜面前，一邊怒喝，一邊衝秦霜拳打腳踢。

“放屁！放屁！你他。媽全在放屁！這一切都是老子爭取來了，全都是老子理所應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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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雲第69章　人間正道是滄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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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饒！求饒！老子讓你求饒啊！！”

“呵呵……”

無心憤怒的連環暴擊中，秦霜五臟六腑已經完全被震得裂開，只有心臟勉強維持著身體的機能，延續著他岌岌可危的生命，但無論無心如何暴擊，秦霜全都隱忍不發。

別說求饒，連用以發洩苦痛的嘶吼都欠奉。

以秦霜現在的狀態，別說無心、絕心這個等級的高手，縱然是什麼都不會的普通人，輕輕一刀，便能將秦霜的生命收割去，但無心偏偏沒有，正是要令秦霜屈服。

事實證明，他想多了。

“你……”無心停止暴擊的動作，咬牙瞪著秦霜。

秦霜渾身是血，但卻萬般嘲弄地衝無心笑了笑，道：“你啊，看來你早就變了，知道我跟你最大的不同是什麼麼？”

無心眯了眯眼。

秦霜斷斷續續的道：“那就是我永遠都是人，幫主再如何蓋世，也不能令我屈服，而你只能是一條狗，還是一條狂妄自大、三心二意的狗啊，你永遠都不知道該怎麼做人，怎樣才配稱之為‘人’。但是啊，直到現在我才發現，如此亂世，或許也只有幫主，不，是師父……咳咳，也只有師父那一條路是走對了的，生為男兒，便要不負此生，不負親人。現在看來，我所堅持的信念，是錯了的，不，仍舊是正確的。只是不適合罷了……”

他一邊說話，一邊糾正，這一刻。似迷茫的孩子，找到了人生前進的方向。

無心瞳仁一縮，絕心面上全是不屑。

說著話，秦霜抬頭，看了看天，好似神遊天外，恍惚的道：“你。還有絕心，就是你們這些人的出現，才擋住了我所要走的路。這一條路，走不通，哎，是走不通的啊……很好。至少臨死總算是明白了的。不算死不瞑目。無心，你是君臨的元老，但師父並未將君臨交到你手上，你想知道原因到底是什麼嗎？別這麼看著我，你就算再咬牙切齒，依你的本性，也是永遠都想不明白的。”

於是，無心咬牙道：“你說。”

秦霜目光朝那些無辜枉死的人身上努了努。道：“我說你永遠都想不明白，是因為你永遠都不懂師父心底到底在想什麼。呵呵……不信？”

稍稍一頓，秦霜輕蔑一笑，道：“在你看來，在世人看來，師父的性格大概可以這麼形容：遊戲人間、喜怒無常、心狠手辣、血腥殘暴、殺伐果斷……等等等等，但你有沒有發現，無論他怎麼殺，殺得都是江湖中人，而那些被你所殺的手無寸鐵、在你眼中的螻蟻之輩，他卻從不曾殺過一人。當然，戰鬥中被波及的不算。以前我隨師父在天蔭城中微服出巡，忘了是因為什麼，反正最後是被一個酒家怒罵追打了，哦，想起來了，是吃了一回霸王餐，那時我還為那酒家擔心，但師父被喝罵追打，卻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的怒氣，從那時起，我便恍然醒悟，師父本質上，是相信正義，相信美好，對，就是這個詞，‘也許世間並不美好，但我要我這雙眼睛看到的世界是美好的’，這就是他曾經說過的話。他之所以將君臨交到我手上，也正是相信這一點，而你這個出自螻蟻的人，卻從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