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身下的床都是白的,這是一個白色的世界。勞爾轉動著自己的雙眼,漸漸地適應了房間裡的光線,房間裡只有他一個人。
“這是哪裡?”
勞爾充滿了疑問,想從床上下來,卻發現自己根本就動不了,自己的雙手和雙腳都是被固定在床上的,掙扎了兩下,就沒了力氣,身上的傷口又開始流血,劇痛不得不讓他停了下來。
“看來是被人類給抓住了。”
勞爾雙眼盯著天花板,回想著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
勞爾在冰天雪地中走了多長時間,五天?八天還是十天?或許更長,記不得了,奧克蘭地區的寒冷嚴重地制約了他的行動速度,原本三四天的路程卻用了這麼長的時間。
當勞爾看到奧克蘭城那巍峨的城牆的時候,一顆心總算放了下了,可身體也到了筋疲力盡的邊緣。
他蹲在距離城牆百十米的地方觀察著,奧克蘭城的城牆有近十米高,都是用兩米長一米寬的條石堆砌而成。
城牆的表面被打磨過,再加上多年的風吹日曬,表面光滑的蒼蠅都站不住,條石之間的縫隙僅僅能插進比紙片還要薄的刀刃,這對普通的人類而言,想要越過去好比登天,而對未受傷之前的勞爾來說卻輕而易舉,可現在的情況下,可能要費點力氣。
城牆上來回巡邏的城防軍大約三四分鐘一趟,勞爾估摸著拼一下的話也足夠了!
勞爾現在只有十歲左右,卻也知道自己不能堂而皇之地從奧克蘭城的城門進入,這是禁忌。
勞爾慢慢地移動著自己小小的身軀,儘量地躲在障礙物旁以躲避巡邏的城防軍,幾分鐘後,勞爾來到了城牆下面,慢慢俯下身子,等待著一小隊巡邏士兵過去後,身體一縱,就像壁虎一樣將自己附著在了牆上,兩隻手緊緊地扣住條石之間的縫隙,雙腿突然變成了一條蛇尾。
蛇尾彎曲著,呈一種特別的s形,緊緊的攀附在城牆光滑的牆壁上,雙手一用力,那蛇尾扭動著,勞爾就在城牆上攀爬著,像蛇在水中游一樣,速度很快,一分多鐘的時間,勞爾就爬上了城頭,然後就勢一躍,來到了城牆上。
來到城牆上,四周觀察了一下,發現沒什麼人,就迅速地爬到城牆的另一邊,剛剛翻過城牆的垛口,就有一隊士兵走了過來,勞爾緊張地貼附在城牆上,屏住呼吸,一動也不敢動。
這隊士兵走了過去,勞爾才呼地出了一口氣,準備下去,卻不想這隊士兵的最後一個人突然停了下來,喊了隊友折返回來,“什麼情況?”
“有些不對勁,我的靴子好像踩到了什麼東西?黏黏的。”那個首先停下來計程車兵一邊說著一邊往回走。
勞爾一聽,趕忙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腰部,已經結痂的傷口在剛才的攀爬中又崩裂開了,鮮紅中帶點綠色的血從繃帶中滲了出來,流到了剛剛經過的城牆上。
那個士兵用手摸了摸鞋底後再用鼻子聞了一下,一股冰冷的腥味撲面而來,士兵趕緊接過同伴手裡的巡邏燈一照,鮮紅帶綠的血展現在眼前,再看地上,一道將要結冰的血痕劃過城牆的甬道,士兵仗著膽子順著血跡向前檢視,在看向城牆內牆的時候,只見一條蛇一樣的尾巴在眼前一閃,就沒了蹤影,士兵大呼起來,衝著那影子開了槍,隨之報警聲傳來。
勞爾拼盡了力氣,才來到了內牆底下,顧不得渾身的疲憊,匆匆地來到一個隱蔽處,先草草地處理了一下自己的傷口,止住血,恢復了人形,混進了奧克蘭城。
雖然驚動了城防軍,但好歹有驚無險,變成人形之後,勞爾就是一個看上去十多歲的小男孩,和一般的人類沒有什麼區別。
他在奧克蘭城裡逛蕩了好久,才找到一家他想買的幾種藥的藥店,藥店老闆很開心地接待了他,“哎呀,小朋友要的這幾種藥本店都有,很長時間了,都沒人來買,這可是醫治很重的傷才能用到的,小朋友家裡有人受傷嗎?哈哈,真是個孝順的孩子,來,將藥接好!”
正當勞爾拿著藥要出店門的時候,門卻突然被一腳踹開了,呼啦啦一下子湧進來好幾個僕人打扮的大漢,一把將勞爾推開。
“滾一邊去,小崽子,別當大爺的道!”勞爾被推了一個趔趄,一下子蹲在了地上,腰部的疼痛再次傳來,好半天才爬起來,正要出門。
“那個小子給我站住!”
勞爾回頭一看,正是剛才推他的那個大漢,正不知何故叫住自己,這大漢一個箭步來到勞爾面前,看了看勞爾手裡的東西,回頭對著店老闆喊道,“是這些東西嗎?”
“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