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金無望與沈浪,目光立被吸引,大步迎了上去,含笑抱拳道:“這兩位兄臺一位如古柏蒼松,一位如臨風玉樹,歐陽兄怎的還不快快為小弟引見引見。”
歐陽喜嘻笑之間,竟忘了沈浪的名字,金無望的名字,他更是根本就不知道,只得含糊道:“這位金大俠,這位沈相公,這位便是王憐花王公子,三位俱是人中龍鳳,日後可得多親近親近。”
金無望冷冷“哼”一聲,沈浪含笑還揖。
於是眾人各自落座,自又有一番歡笑。
歐陽喜道:“王兄,這隻野貓,今日本是來尋你的,卻不肯說出是為了何事,你此刻快些問問他吧。”
王憐花笑道:“野貓來尋,終無好事,難怪這幾日我窗外鴉喧雀噪,果然是閉門家中坐,禍從天上來了。”
熊貓兒笑道:“這次你卻錯了,此番我來,既不要銀子,也不要酒,只是將兩個絕色佳人,送來給你瞧瞧。”
沈浪暗笑忖道:“這貓兒看來雖無心機,卻不想他要人做事時,也會先用些手段,打動人心,再教人自來上鉤。”
王憐花大笑道:“你找我會有如此好事,殺了我也難相信。那兩位絕色佳人,還是留給你自己瞧吧,小弟惟恐敬謝不敏了。”
熊貓兒笑罵道:“好個小人,豈能以你之心,度我之腹!此番我既已將佳人送來,你不瞧也要瞧的,只是——”他眨了眨眼睛,頓住語聲。
王憐花笑道:“我知道你眼睛一眨,就有花樣,如今花樣果然來了,反正我已上了你的鉤,你這‘只是’後有些什麼文章,還是快些作出來吧,也省得大家著急。”
沈浪、歐陽喜俱不禁為之失笑,熊貓兒道:“只是你想瞧瞧這兩位佳人,還得要有些手段。”
王憐花道:“要有什麼手段,才能瞧得?”
熊貓兒道:“你且說說你除了舞刀弄槍,舞文弄墨,吹吹唱唱,看天算卦,和醫人肚子痛這些花樣外,還會些什麼?”
王憐花道:“這些還不夠麼?”
熊貓兒道:“非但不夠,還差得遠。”
王憐花搖頭笑道:“好個無賴,只可惜我不知你爹爹生得是何模樣,否則我也可變作他老人家,來教訓教訓你這不肖之子。”
熊貓兒猛的一拍桌子,大聲道:“這就是了。”
王憐花、歐陽喜都被他駭了一跳,同時脫口道:“是什麼?”
熊貓兒道:“你還會易容之術,是麼?……嘿嘿,莫搖頭,你既已說漏了嘴,想補可也補不回來了。”
王憐花苦笑道:“卻又怎樣?”
熊貓兒道:“那兩位絕色佳人,如今被人以易容術掩住了本來的絕色,你若能令她們恢復昔日顏色,我才真算服了你。”
王憐花目光一閃,道:“那兩位姑娘是誰?”
熊貓兒道:“這……這我也不清楚,我只知她們姓白。”
王憐花目中光芒立刻隱沒,似是在暗中鬆了口氣,喃喃道:“原來姓白……”
突然一笑,接道:“老實說,易容之術,我也只是僅知皮毛,要我改扮他人,我雖不行,但要我洗去別人易容,我還可試試。”
熊貓兒大喜道:“這就夠了,快隨我來。”
朱七七與白飛飛已被安置在一間靜室之中,熊貓兒拉著王憐花大步而入,沈浪等人在後相隨。
朱七七一眼瞧見王憐花,心房又幾乎停止跳動,全身肌膚都發麻了,她委實做夢也未想到熊貓兒拉來的竟是這可怕的惡魔。
那時她落在青衣“婦人”手中時,她雖然已覺這人並不如青衣“婦人”可怕,但此刻她方自逃脫青衣“婦人”的魔掌,又見著此人,此人的種種可怕之處,她一剎那便又都想了起來。
她只有凝注著沈浪,她只有在瞧著沈浪時,心頭的懼怕,才會減少一些,只恨沈浪竟不瞧她。
熊貓兒道:“你快仔細瞧瞧,她們臉上的玩意兒你可洗得掉?”
王憐花果然俯下頭去,仔細端詳她們的面目。
朱七七又是驚恐,又是感慨,又是歡喜,只因她深信這王憐花必定有令她完全恢復原貌的本事。
但她卻實也未想到造化的安排,竟是如此奇妙,竟要他來解救於她。她 暗中咬牙,暗中忖道:“蒼天呀蒼天,多謝你的安排,你的安排確是太好了,只要他一令我回復聲音,我第一件事便是揭破他的秘密,那時他心裡卻不知是何滋味?”想到這裡,連日來她第一次有些開心起來。
她生怕王憐花發現她目光中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