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戳了戳棉被山。“你還好吧?”
“我很好,你不用管我,快點出去啦!”蒙在被裡,她只覺自己聞起來臭臭的。
“為什麼?”
因為她現在很醜,又很臭,不想嚇到他,但這些話她是打死也不會說出來的。
“沒有原因,總之你出去。”
“可我幫你把盤龍佩拿回來了,這樣你還要趕我出去?”
“盤龍佩——”棉被山震動了一下,又迅速恢復原狀。好險,開心過度,差點就自曝醜態了。
挪挪身子,她把腦袋更往床角縮,只探出一隻手,道:“給我。”
他從懷裡拿了封紙包放到她手上。
棉被裡,她疑惑地皺了下眉。這重量跟大小都不太對耶!
好奇地縮回手,她在被裡開啟紙包,瞬間,怒火直衝九重天,棉被山……當然是燒得沒了。
“我讓你給我盤龍佩,你給我只雞腿幹什麼?”還是一隻吃剩下一半的,真沒誠意。
艾新對著那張終於冒出來、氣得通紅的嬌顏,露出一抹似水般溫柔的笑。
“總算又看見你生氣勃勃的樣子了。”
她眨眨眼,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糗態盡露了。
“啊!”她驚呼一聲,又要往被裡躲,卻被他一把拉進懷裡。
艾新的吻帶著前所未有的侵略,攻佔了她的唇。
她瞪大了眼,望著他近在眼前的雙瞳跳躍著灼烈兇猛的火花。
她倒吸口氣,一直以為艾新的自制力很強,脾氣也算溫和,原來是她看錯了。
很多事、很多時候,他只是不想去爭,於是收斂了爪牙,讓人誤會他天真可欺,其實他很執著,對於真心想要的東西,往往不擇手段,比如她。
他愛她、想她、要親她,哪怕她再怎麼躲,他用哄的、用騙的,不達目的,誓不甘休。
濃烈的吻軟了她的唇,他飢渴的舌拚命追逐著她的丁香,一旦碰觸,便是無止無休的勾引纏綿。
她甚至能感受到他唇舌間的糾纏是如此強大,令她微微發痛。
但這種痛楚又帶著誠摯的情感,讓她在雙唇發麻的同時,心尖顫慄,四肢嬌軟得化入他懷中。
他擁抱著她,力道驚人,好像要把她整個揉碎,塞入他的身體裡,以確保兩人永不分離。
這是怎麼一回事?明明他們的感情已經受到所有人的祝福,為何他的情緒還會如此大起大落,是發生了某些不好的事嗎?
如果有意外,他應該告訴她的,她可以幫他,就算她能力不夠,至少她做得到傾聽與陪伴。
在做生意上,她樂於猜測,偶爾勾心鬥角也是一種生活調劑,但面對心上人,她喜歡的是放鬆,什麼都不必想,只要兩人互相依靠著,便是一種幸福。
而今,他卻給她一種將她排除於心門之外的感覺,她很不舒服,胸口又悶又痛,視線也變得昏茫起來。
“雲初!”他啼笑皆非地輕拍著她紅得像要滴出血來的臉蛋。“呼吸,你又忘記用鼻子呼吸了。”
她眨眼,一下、兩下,還是沒醒悟他到底說了些什麼。
“我叫你呼吸啊!”他張嘴,在她挺翹的小鼻子上輕輕地咬了一下。
“啊!”她驚呼,終於本能地開始喘息起來。
他似笑非笑睇著她。“看來我們要多多練習親吻了,以免哪天我一時吻得太忘我,忘記提醒你呼吸,你會活活憋死。”
她摸著鼻子,細長的鳳目泛著不懷好意的光。
“好啊,不過這回我主動。”
“你?”不是他看不起她,從他們唯二的兩次親吻看來,她的表現都非常不理想。“你行嗎?”
“不試試怎麼知道?”
有道理。“好吧,你試。”他含笑湊過去,一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她不放。
“我來嘍!”她的臉一寸寸地靠近他。
“你來吧!”他笑得更歡快了,眉眼俱彎、臉色發亮,教人看了就想咬一口。
她也真的咬了。她湊上去,毫不客氣地賞了他筆直的鼻樑一圈牙印。
“啊!你吻錯地方了吧?而且你怎麼用咬的,還如此大力。”他摸摸鼻子,幸好沒流血,不過好痛。
“是誰先咬人的?”她指著自己的鼻子,上頭還一抽一抽地疼。
“我那是提醒你,接吻時也要記得呼吸。”
“我也是提醒你,咬人者,人恆咬之。”
他瞪眼,好半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