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之歹毒可見非同一般。
小三一見手中青缺劍直取爺右肋,爺手中劍一偏朝自個兒當胸刺來,二人身形收把不住,大驚,面sè煞白。
任天琪亦是大赫,忙抬右腕急回劍,左手忙指風急彈出。“當”的一聲,宮銘手中劍貼著任天琪的胸襟橫胸而過,斑竹劍劍鋒一偏橫劍於小三胸口,二人撞在一起,落地滾成一團。二人忙點地跳起,回頭見任天惠三人已是飛馬出去五六丈,對方已是追趕不上了,二人心中大安,各持劍護身而立。
對方那人亦已取劍在手,yù點地撲上。
就聞聽不遠處“啪”的一聲響,黑夜裡飛起一煙火,五顏六sè,煞是好看。
任天琪二人正在納悶,對方三人卻是神sè大為輕鬆。
持劍那人笑道:“娃娃,你跑不掉了,還是扔下劍拜老夫為師吧!再迷惘不知悔意,這天底下可就沒人救得了你了。”
地上受傷那人這時亦強打jīng神,道:“大哥,這小子詭詐得很,留下來早晚是個禍根,一劍殺了他,不必囉嗦。他不會善罷甘休的。”
對面那人一聲冷哼,眼露煞意。
不遠處人馬嘶叫,竟有十數人往這邊趕來。
不覺明月又出,四下裡一片白茫茫,如同白晝。
任天琪瞧了一眼小三,道:“爺出手頂著,你先走。”
宮銘點點頭。宮銘雖口頭應可,又豈能棄爺於不顧,這七年來同生共死,面臨死亡又何止一兩次,小三飛快的伸手入懷,取出幾枚喪門釘在手。
任天琪冷笑一聲,道:“想叫爺拜你為師,作你的chūn秋大夢去吧,你身手亦不過如此,與家師差得太多了。”
對面那人一聲長笑,狠狠道:“娃娃,是你不想活的,可別怪老夫沒給你機會,你拿命來吧。”
那人挺劍就撲上。
就聞聽“噗”的一聲,那人好像身中一物,一聲驚叫,嚇得飛起老高。
就聽一似男非男,似女非女的聲音,道:“我道是誰,原來是三位不要臉的欺負人家未成年的後生,還有一位竟給人打傷了,說出去亦不怕人笑話。”
驚起那人怒道:“來者何人?可不要亂了老夫的好事,可不要吃不了兜著走!”
那人吃吃笑道:“嚇誰呢,你個老東西,越見不長進了,深更半夜的傾巢出動,還死傷了這麼些人,可笑啊可笑。”
任天琪不知來人是誰,但起碼曉得此人是有點向著自己的,卻是弄不清來人究竟身藏在何處。
對面三人不以為然,見尋不著那出聲之人,索xìng一聲不出,看住任天琪二人,但等援兵。
就聽那聲音又起:“姓任的小子怎不快滾,等死不是!”
任天琪一抱拳,高聲道:“這位前輩的大恩大德,在下rì後必報。”
任天琪一瞧小三,道:“咱們走。”
任天琪二人忙飛身上馬,就要策馬離去。
對方二人豈能容其來去zì ;yóu,雙雙飛身撲上,眼瞧就要攔住二人。
就見一人自地下飛身起,長髮飄飄,衣衫飄飄,雙目如炬,抖手打出兩團輕霧,將撲過來的二人罩住。一陣刺鼻腥臭之味頓起。
任天琪就覺身後一人飛身上來,摟住自己身腰,低聲道:“愣著幹啥,還不快走!”聽其聲竟是位女子聲音。任天琪顧不了許多,一踢馬肚,黃塵千里一聲長嘶已是如箭飛出。
三人一路狂奔,奔下去三四十里,見再無人追來,任天琪才勒馬收腳,回頭道:“在下多謝前輩的救命大恩。”
那女子咯咯笑道:“我就真如此老嗎?你還是叫我姐姐的好!”
任天琪一愣,道:“前輩認得在下?”
那女子笑道:“不認識豈會去救你?姐姐可不是那種心生憐憫之人,我殺人還嫌不夠呢!”
任天琪道:“那敢問前輩尊姓大名,今rì之恩也好讓我銘記在心。”
那女子呼的一下飛身而起,落到旁邊一棵大樹之上,咯咯笑道:“這個就不必了,你要知道了倒反而會惹下禍恨的。咱們就此別過了。”
任天琪還想說話,就見那女子打出一團霧,眼前一黑,香香的,四下裡啥亦見不到。
等霧散盡,再瞧四下裡一片安寧,明月已是西落不見了,再瞧天sè,已是東方一片蔚藍,又有一絲亮光,團團雲塊邊緣發亮,這已是天將明之兆了。
宮銘道:“今夜可真懸哪,要不是這位女子出手相助,咱們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