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頌明笑道:“此事好辦,如公子今朝不走,飯後自可隨我回寨等候便是。”
慕容虹雲抬頭瞧了一眼老寨主仁義翁,笑道:“如此甚好,晚輩自要在此多盤恆幾rì,等天琪兄回來有事相商的。”
任頌明驚詫道:“不是來信說天琪生死不明嗎?有訊息了?”
夏荷冷笑道:“咱爺天生富貴,身手又高,豈是誰皆能殺得的?只怕是有人嫌咱爺遮蔽了某些人之光明前程了?”
眾人皆嫌任頌明過於現實,無人願意出面解圍。
任頌明甚迥。
酒席之後,任頌明自陪慕容虹雲主僕去大寨。
夏荷自陪同普惠師太帶著手下人快馬回揚州。
天黑又將明,眾人才回得大將軍府。冬雪見夏荷連夜趕回知有要事,忙起來命人請來大爺鹿謙。
夏荷將家裡事說了遍,又將普惠師太引見給眾人。
冬雪略一沉思,道:“家裡鬧鬼,自是人為。如此說來,來人是友非敵,可究竟會是誰呢?毒死兩藏犬的想必乃府中之人所為,換言之,家裡有人離心離得了,這內患甚於外患哪,勢必儘快查出除掉,免得遺患無窮,不過好在有慕容虹雲主僕相助,料一時半會亦無啥大事的!”
夏荷急道:“這幾rì軍情如何?可急死人了,無一刻不想回來。”
鹿謙道:“果不出所料,北邊老王爺出兵了,由完顏浩名率十五萬大軍出征,三rì後大軍可達我徐州邊境。”
夏荷急道:“吾部總共才十萬部眾,這如何是好?”
冬雪笑道:“兩軍對壘不在乎兵之多少,要看天時,地利,人和,將帥用心才是。歷來以少勝多之戰事數不勝數。況英貴全大人果真了得,短短數月竟聚得部眾十萬。”
鹿謙道:“不錯,庭玉已命北軍四萬過淮河南下,以換取南邊幾萬jīng銳北上。大老爺又幸得昔rì兵部左侍郎相助,軍心頗穩。”
冬雪笑道:“只是大將軍袁仁處一時拿不定主意。未見其反,除之無名啊!”
夏荷急道:“探作回來如何說的?”
鹿謙道:“探作回說臨安已有暗使北上通州了。大將軍亦見活動加劇,除了手頭五千蒙古jīng銳外,又累計聚攏死士約有五百人。”
冬雪笑道:“五千蒙古軍自不會聽其調遣,吾自有調兵虎符在,隨時皆可奪得來;這五白死士亦不足為慮,其間多酒肉之徒,大軍前往自不攻而破。只是手頭更有一件事頗為頭疼。”
鹿謙道:“不錯。除掉朱家莊卻甚不太方便。一來朱家莊寨牆高厚,又有莊丁過千,採取硬攻必有死傷;一來前線軍情正急,後面卻對百姓用兵,恐民心不穩,不得人心啊。於大人已是兩次前來問訊求解決之法了。”
夏荷急道:“此事亦不可久拖,朱家莊近來與大寨走得頗為近。大寨上下怎麼瞧皆不像一家之人。”
冬雪道:“派軍剿滅,此法欠妥。還是採取他法為好!”
鹿謙道:“朱家莊裡裡外外,西門先生最為熟悉。吾之意還是請其過來相商為妥。”
夏荷急道:“那吾去請得。”
冬雪攔道:“不妥,還是吾帶曉雲去請為好。”
鹿謙道:“如此最好。”
冬雪自帶人去請西門清遠,但卻撲了個空。院裡不見西門先生上下一人,卻在房裡尋得一封信涵。冬雪忙招來隨侍之人。
隨侍之人回道:“西門先生眾人昨晚尚在,應是昨夜或是今晨趁天黑走的。”
冬雪道:“昨rì裡可有不尋常之事發生,或有人進來?”
那人回道:“曾有一漢子進來,說是西門先生的公子所派。瞧其樣子,好是身受重傷,又長途奔波,一身灰塵,疲憊不堪。”
冬雪忙拿這信函快步來到大廳,將信交給鹿潛。
鹿謙拆信一覽,見上面些道:
冬雪姑娘並鹿兄:
遠蒙大將軍垂愛不棄,視為尊,甚慰。
樹yù靜而風不止。舊仇新恨,非遠遁寄所能解。今不圖東山再起,當不辱大將軍昔rì之保。
遠此去,一為了結遺債,一為尋訪大將軍,生死由命。
西門清遠敬上。
冬雪接過信涵一覽,嘆口氣,道:“吾等怎如此背運?”
普惠師太笑道:“是西門先生走了嗎?林雪飛現在何處?貧道可否見其一面?”
冬雪點首,笑道:“大師所言不錯,西門前輩不辭而別了。大師乃吾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