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腳重新打量牛柔綿,難以置信地說:“原來在美貌上最有潛力的女人是那些平時根本不打扮的女人。”牛柔綿得意地揚了揚眉毛,心想既然白少爺不仔細看都認不出來,寫字樓的那些人應該也認不出。只是不知此時的她可比得過餘姿絳?牛柔綿換好晚禮服後,便同白少爺一起離開了美容院。
楊淳勉從公司下班後就去接餘姿絳。路上,不知為何滿腦子都是牛柔綿那時得知他出爾反爾的憤怒表情,想到牛柔綿說她今日也出去約會,楊淳勉拿起了手機。公寓的電話無人接聽,楊淳勉心中一堵,剛要掛上電話,電話已自動進入留言系統。“村北大黃狗扔下我一人跑出去和公主狗玩了。今晚我要去尋那條菜狗回來,會很晚到家,有事請您留言。我在這裡順便善意地提醒您,暖冬會造成狗的思春,請您也一定要時刻注意您家狗的動向。”狗思春?這女人什麼時候又改電話留言了,看來對自己爽約改帶餘姿絳參加晚會的事情還在耿耿於懷。
楊淳勉在餘姿絳的公寓下等候,當餘姿絳身著晚禮服從樓上下來的時候,楊淳勉驚豔不已。餘姿絳含笑說:“你送的項鍊配這件晚禮服正合適。”說著,餘姿絳微垂著頭,輕摸了下項鍊。
“你美得奪去了我的呼吸。”楊淳勉由衷讚歎。
開車去寫字樓的路上,楊淳勉側頭看向餘姿絳時,視線總是有意無意在項鍊上稍做停留,不知為何對牛柔綿的愧疚之情一直揮之不去。
牛柔綿和白少爺到寫字樓會場時,賓客已到了十之八九,其中不乏炒過牛柔綿魷魚的老闆,但是竟無一人認出她來。牛柔綿的出現引起眾人注目,認識白少爺的人紛紛上來與他打招呼。寒暄過後,白少爺帶牛柔綿在會場的一角坐下休息。這時,一名英俊的年輕男子向他們走來,一上來就非常熟絡地對白少爺說:“禮基,好久不見。”白少爺調侃道:“劉廉,你還是老樣子。怎麼沒帶女朋友來?太多了索性不帶了,是吧?”劉廉將手中的紅酒一飲而盡,“還說呢,我這次栽了。真陷進去了,卻被人家甩了。”劉廉看向牛柔綿,打趣白少爺:“女朋友?”白少爺笑而不語。
牛柔綿藉故離開,在會場走了一圈,沒找到楊淳勉和餘姿絳。之後,又回到白少爺身邊,白少爺一直在和劉廉說著生意上的事,牛柔綿無趣地站在一旁,低頭望著手裡的紅酒發呆。
這時,楊淳勉攜餘姿絳到了會場,氣質高雅出眾的餘姿絳,一出現即成為會場焦點,楊淳勉也頗感自豪。同眾人打招呼之時,餘姿絳就已開始四下尋找劉廉的身影了,見他身邊有一名身著黑色晚禮服的女伴,餘姿絳心裡沒來由的一酸,深吸了口氣,挽著楊淳勉,擠出笑容,向劉廉走去。
楊淳勉也注意到白少爺和劉廉中間背朝著他站著一位身形曼妙、身著黑色晚禮服的女士,那長及小腿的絲帶,使他不由得想起牛柔綿和他共同設計的那件晚禮服。
牛柔綿正在發呆,就聽白少爺熱情地向她身後揚聲招呼:“淳勉,還沒等我約你喝酒,我們就見面了。”牛柔綿一聽,臉上露出狐狸般的狡猾笑容,原來白少爺也認識楊淳勉,但她卻並不急於回頭。
劉廉的視線一直緊鎖於餘姿絳,見到餘姿絳親暱地挽著楊淳勉,眼中燃起妒火。楊淳勉感到劉廉那充滿敵意的視線,簡單地和劉廉打了聲招呼,就轉對白少爺說:“禮基,重色輕友,遲遲沒叫我出去喝酒。”楊淳勉見白少爺的女伴一直垂首背對於他,有點詫異,向白少爺曖昧地使了個眼色,問道:“是她嗎?”見白少爺微笑著點了點頭,楊淳勉對這位白少爺暗戀多年的女人更加好奇了。白少爺側向牛柔綿,“來,見見我朋友楊淳勉。”牛柔綿這才緩緩地轉過頭來,未等白少爺向楊淳勉介紹,牛柔綿眯著眼,狡黠地一笑,語調微揚,“楊先生好!幾日不見,你越發的……人模狗樣了!”牛柔綿將那個狗字說得重重的。看著楊淳勉那抹了著哩水的頭髮,牛柔綿在心中咬牙切齒地說,為了陪公主狗來晚會,竟然抹了三兩豬油在頭上。行!我記著了,回去就給你買兩盒金雞牌鞋油!
楊淳勉的心神此時已完全被面前明豔動人的牛柔綿緊攝住,心怦怦劇跳,臉頰潮紅,一股麻酥的熱流在心間流淌迴盪,感覺自己彷彿重回到那情竇初開的青澀年齡,痴望著牛柔綿,久久無法回神。白少爺見楊淳勉在牛柔綿面前失態,心裡不是滋味,不著痕跡地輕碰了楊淳勉幾下,楊淳勉卻遲遲沒有反應。
牛柔綿如願地見到楊淳勉驚豔的表情,萬分得意,左腳上前一步,用高跟鞋的細跟狠狠地踩在楊淳勉的腳面上,調侃道:“楊先生,我今天是禮基的女伴,你這樣望著我恐怕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