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規矩放在眼裡了吧!”
謝正中雙眼微眯,看著那小太監說道:“皇貴妃娘娘是讓你在殿外候著,等皇上下朝了再行稟告。你這奴才,怎麼如此不曉得是非,竟敢在太和殿門外探頭探腦,莫非是小命不想要了嗎?!”謝正中一言,立刻將謝丹娘從其中摘得乾乾淨淨,一切都成了這小太監擅作主張。
小太監被這麼一下,那本就有些哆嗦的身子,更是顫抖成不像樣子,說道:“奴才不敢,奴才不敢。”說著,猛個勁地磕著腦袋:“皇貴妃娘娘大喜,奴才就有些喜不自禁了,所以才有些焦急地在太和殿外朝裡看了一眼,沒成想……”沒成想就讓皇上捉到了。可這話,小太監卻怎麼也不敢說出來。
“說吧,皇貴妃讓你來通知朕什麼喜事?”藍士康皺著眉頭,看著那小太監問道。
若是平時,這小太監必定死無葬身之地。只是他剛抬舉了威武侯府,若是此時他將謝丹娘身邊的小太監殺了,先不說謝丹娘會如何,只怕謝正中就該讓他頭痛好一陣子了。
“剛才院首大人去鳳朝宮請脈,說是瞧著皇貴妃娘娘的脈象,有些男嬰的跡象。娘娘極喜,賞了眾人之後,就讓奴才趕著來給皇上報喜。”那小太監低著頭,將剛發生不久的事,如數說了一遍。他兜裡的銀子還沒捂熱呢,老天可千萬要保佑他,別在這把小命給送了。
藍士康聞言,先是一愣,隨後頓時大喜。右手猛拍了一下龍椅,站起身來,高聲說道:“好!好!好!”
“恭喜皇上,賀喜皇上!”謝正中立刻轉身,躬身朝著藍士康高呼道。沒成想,竟是這樣大的喜事。也難怪淑太妃沒有勸止謝丹娘讓人過來報信了。
“謝大學士,你當真是生了個好女兒,朕與你都是同喜啊,同喜!”藍士康極為喜悅地看著謝正中說道。
“臣愧不敢擔。此事應當是蘭朝舉國的大喜事才是!”謝正中躬身說道。
藍士康本一心站在威武侯府那邊,謝正中心中不滿許久。本以為今日已無辦法再說什麼,不成想,竟是出現瞭如此突如其來的事情。詫異之餘,更多的是驚喜才是!這個男嬰,奠定了謝家的地位,同時謝正中更確定了他心中的想法。
“是,他日皇貴妃為朕誕下龍子之時,自然是舉國同慶!哈哈哈~”藍士康已許久未曾如此開懷大笑。
“皇上大喜,皇貴妃娘娘大喜,舉國大喜。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眾大臣跪下行禮,高呼山海。
魯佐撇了撇嘴,頗為不情願地與眾人一起跪下。倒是威武侯爺的臉上,看不見任何表情,不知到底是在喜還是在憂。
“好!今日就商議到此處了。謝大學士,隨朕一起去看看愛妃吧?還有威武侯爺,想必也許久沒有見過皇后了,反正都在鳳朝宮中,就一同前往吧!”藍士康滿臉的喜悅如何能壓得住?雖知道這兩人明爭暗鬥無數,可若是能用這個男嬰,穩住謝正中的心,那自然是最好不過的事情。
“臣遵命!”謝正中與威武侯爺相視一眼之後,同時朝著藍士康躬身答應。
如此天大的喜事,身處鳳朝宮之中的皇后,自然在藍士康之前,就已經聽聞了此事。雖說所有人都在期望著這個孩子是皇子,可當她真的聽到這個訊息之時,心中更多的是憤恨。為何,為何這個孩子不是她腹中之子,偏偏要投胎去了那個賤人的肚子裡!
“哼,也不知道那賤人現在得意成什麼樣子了,恐怕誰都不好被她放在眼裡了吧!”蔣如月坐於鳳椅之上,瞧著寢宮的方向,咬牙切齒地說道。片刻之後,蔣如月冷笑了一聲,說道:“走,隨本宮去瞧瞧咱們尊貴的皇貴妃娘娘!”
鳳朝宮寢宮之中,淑太妃在鳳塌邊上,一臉笑意地好生問著院首,能吃些什麼,不能吃些什麼,能做些什麼,不能做些什麼。淑太妃未曾生育過,自然不曉得這些。問清楚了,問明白了,還讓淺兒細心地在紙上記下,囑咐著淺語二人日後一定要按照院首所說的去做。
“聽聞妹妹腹中的胎兒已經被院首診斷出來是男嬰,姐姐特地前來賀喜。”蔣如月從門外走進,身後跟著的數名丫鬟,手中都捧著各色的綾羅綢緞,花色皆屬豔麗嬌俏。
蔣如月賀禮,沒有一樣吃的或者喝的,因為那些盡數是可以下毒的。萬一謝丹娘用了,出了什麼問題,自然是會被追究到她的身上。就算她沒下毒,只怕有人也會下了毒來誣賴她,如此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她自然不會去做。
謝丹娘臉上春風得意,即使蔣如月的出現,也沒有撤去一絲一毫:“皇后娘娘也為妹妹甚是高興吧?也多虧了皇后娘娘將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