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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戀,當校長、做母親的能看不出來?不但沒有阻止,還想法給他們創造條件。對後來的變故,她很傷心,但又覺得兩個孩子都沒錯,總是自責當時沒有幫他們頂住。

她不喜歡馮連發,說他要麼血性陽剛,痛痛快快,直來直去,要麼有學有識,見地深刻,言行有度,沒有學問假斯文,心窄量小像個女人。說他內心太陰鬱,只有他自己,缺乏對社會、對他人、對家庭的責任感。

姜海河每每遇到老校長跟他說這些,總是想法岔開。現在聽張寧也說起這個,更不好接話碴了,忙又換話題說:“老校長身體還好吧,楊欣她們隨軍後也沒機會回老家,有幾年沒見她了。真想再聽她講魯迅的《故鄉》,那人物、景色,講得就像在課堂上給你掛出了一幅幅的水彩畫。”

張寧說:“她沒少叨唸你。上次幾個同學去看她,說起你來,還歷數了你的種種罪行哪!挑頭反對開球場種菜,騙開總務長鑽到菜窖裡偷胡蘿蔔吃,都是你乾的好事。”

姜海河笑著自我解嘲:“老校長講孔乙己,不是說得很明白嘛,竊書不算偷,讀書人偷書來讀,那是無奈之下的高雅事兒。在三年自然災害那個餓死人的年月,偷東西吃雖然算不上高雅事兒,總可以算得上是無奈之舉吧!”

“她還說起了你給黃老師寫詩的事兒,說你姜海河平時周吳鄭王人模狗樣兒的,幹起壞事來比誰都壞!”

姜海河也記得那次惡作劇。那還是初中時,一個姓黃的女老師當他們的班主任,水平確實凹了點,只教地理生物這些附課,還淨出錯兒。旅大讀族大,洛杉磯讀洛彬磯,兩頭烏豬變成了兩頭鳥豬,可憐念成可鄰。姜海河把她這些錯字串在一起,趁教室沒人,偷偷在黑板上寫了《打油詩一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