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趴在他背上的孩子低低的討好聲讓他的心都快融化了,“那好吧。”他咬著唇,還不想笑得讓小舟太得意,“下次你要聽話!”
小舟“嗯”了一聲把腦袋搭在他肩頭,全身放鬆地賴在他身上,夏末又忍不住想要笑出來。
“你怎麼會來?”小舟近距離地盯著他的笑容,呼吸噴在他的脖子裡。他怕癢地轉了轉脖子,小舟不知道怎麼想的,更用力地蹭了蹭他,把凍得冰涼的面頰貼在夏末熱氣騰騰的脖頸上,舒服地嘆了口氣。
夏末無奈地讓他拱著,“我就覺得你會幹出點別出心裁的事。”
“你怎麼知道?”小舟問他。
夏末犯了難,不知道怎麼回答,“嗯……”了半天,說了個詞,“直覺。”
“因為直覺就出來接我?”小舟歪頭離開了他一點,去看他的神情。
“我靠你這種小孩,主意這麼大,誰知道你能幹出什麼來啊?感覺到苗頭了,還能不出來看看嗎?小混蛋你打小就是要幹壞事的時候口氣反倒特別強硬,你自己不知道嗎?我一聽你電話裡說要睡午覺讓我別煩你,我就知道你要乾點別的。”
小舟“嗤”地笑了出來,又貼回夏末的脖頸,嘴唇貼在夏末溫度很高的面板上,他想說點什麼,感激的話,感動的話,因為夏末這樣愛他而興高采烈的話。不過那些話對於男人來說,實在難以啟齒。還是小時候更好,輕易說出最愛,說明天長大會對你最好,他想到這些話都會自嘲,但跟夏末在一起,這些情緒還是如此簡單直接。
他舒服地摟著夏末,抬起頭看著落雨的山谷,聽著暴雨敲在傘背的聲音,夏末趟水時攪動著泥水的聲音,夏末的脊背暖熱地烘著他的胸膛。他突然眼睛潮溼,卻連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
“好了,總算走出來了。”夏末長出了口氣,“這水還在漲,也幸虧你回來的及時。”
小舟回過神來,被夏末放在地上,他連忙站穩,夏末轉過身來扶著他上車。
“沒事,沒那麼疼,就是摔了個跟頭……”他話沒說完,他剛坐下,夏末就來扯他的腰帶。
“我……”小舟條件反射地拽住自己的腰帶,愣在那裡。
“大男人害羞個毛,快脫下來我看看傷口,出那麼多血,你還說沒事?”夏末拍開他的手,毛躁地扯開他的腰帶,就往下拽他外邊的長褲。
可能是地方狹窄,小舟被忙活的臉發燒。褲子脫下去,夏末突然愣住了。
小舟反應慢了半拍,不知道是怎麼了,也跟著靜止。夏末突然抬起頭看了小舟一眼,小舟隨著他抬頭,猛然看見夏末臉色緋紅,他一下怔住,依稀分辨出夏末是在害羞。
夏末轉開視線,又不得不解釋,含糊說了一句,“美……腿啊……少年。”
小舟懵懂地低頭,第一眼看見自己大腿上的傷口已經不流血了,再順著夏末上下流連的視線發覺自己露出的兩條腿修長緊繃。線條相當……不賴,肌膚也白皙細嫩……他自己沒太注意過。
他好奇地去看夏末,夏末臉上的緋紅就沒褪下去過,拿出瓶純淨水來幫他沖洗傷口沾上的泥水,卻說什麼也不肯碰一碰他的腿。
小舟盯著他,好奇地看著夏末躲閃的目光,俊美面容上暈染開的緋紅順著脖頸向線條明顯的鎖骨上延伸。突然,一個念頭從小舟的胸口竄了起來,像點著了的火,燒得他的臉皮也跟著一起發燙。
“好了先這樣吧。”夏末說完把純淨水瓶子隨手一扔,又愣了一下看看周圍,好像才想起來自己在亂扔垃圾,尷尬地把塑膠瓶子又撿了起來收進車裡。
“別穿褲子了。”他說完又咬了舌頭似的迅速補充,“我是說會把傷口折騰出血的,就這麼坐著吧。經過鄉里的時候咱們停一下去衛生所,給你消毒包紮一下,嗯,我覺得可能需要打幾針,打幾針破傷風什麼的。”
他吭哧完這幾句就逃回了駕駛座位那頭,發動汽車,“把安全帶扣好,小舟。”
小舟照辦了,只不過時不時地用一雙幽深的很眼睛去盯著夏末。夏末找了許多廢話說,但是全程都沒敢回頭看他一眼。小舟後來想想,要是不想太多,單純就是想自己能把夏末嚇成這樣,也挺牛逼的。但是……
天擦黑的時候,他們才回到外婆家。夏末恢復了正常,外婆大驚小怪地照顧小舟,比夏末有過之而無不及,逼著他喝了兩碗辣辣的薑湯,喝得他額頭冒汗。
小舟整個下午都覺得飢腸轆轆,也沒有精力想太多,到家以後又費了很大力氣洗澡,好在洗完澡就吃到了夏末做給他的燉小魚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