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聖繼續說道:“隔天我們又相遇了,這次總算沒有人來打擾。那次的決鬥真是激烈啊,現在想起來還是覺得很過癮。拉茲在那時已經到了可以跟我一較高下的地步了,最後以平手收場,拉下對決的幕簾。”
“他跟您打成平手……!?”
玲的嘴巴這時再也合不攏了。
“劍聖”這個名號所代表的即是“最強”。在東方大陸,劍聖就是最強的劍士,而拉茲可以跟天武幻十郎打成平手,這其中所包含的意思再也明顯不過了。雖然是由劍聖親口說出來,但玲還是很難相信那個把開玩笑與喝酒當成生命意義的不良中年竟然會厲害到這種地步。不過,劍聖並沒有因為玲的驚愕而停止講述回憶。
……
後來天武幻十郎與拉茲·卡米爾兩人便結伴同行。他們兩人的足跡行遍東之大陸,途中也少不了各種艱辛的挑戰。他們曾經滅掉一整個盜賊團、跟大批的兇悍魔獸對峙、與流浪劍士比鬥、同某國貴族周旋等等。這段期間,拉茲學會了雙手劍,而天武幻十郎則是完成了獨創的我流劍法。
據劍聖個人的說法,那是一趟“充滿刺激與磨鍊的旅程”。這種形容要是被遠在西方的拉茲聽到了,必定會否認到底。和一個有戰鬥癖的暴力老頭結伴旅行,絕對不是一件多快樂的事。
……
“我和那小子分道揚鑣是兩年前的事。後來西方那邊出現了大動亂,我就猜他一定是跑回去湊熱鬧了。最近我也很無聊,正想去看看龍是長什麼樣的怪物。”
劍聖把目光轉向玲,帶著微笑說道:“如何?幫我帶個路吧?反正妳也是要回去的,順道帶個東方土產也不是件多困難的事情吧?”
“您這個土產也太貴了吧……”
玲微笑的回答,同時也感受到某種熟悉的感覺。拉茲和天武幻十郎在某些地方有點類似。也許是這兩個人在結伴同行時的互動影響吧!玲總覺得劍聖不像她以前想得那麼有威嚴。雖然一提起劍來就會變成截然不同的人,但是平時就跟個平凡的老爺爺沒兩樣。
“我很樂意帶您去。不過,我還是必須先回城裡看看才行。”
“喂喂……妳好像沒有把我先前的話放在心上嘛!”
“不是的。就我認為,如果王真的如您所言的變了一個人的話,那麼身為臣下的我就有義務去勸諫。”
“哼哼,我一開始還以為妳沒什麼自信呢!看來我是多慮了,妳好像以為自己什麼都做得到哦!”
“我不懂您的意思……”
劍聖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他的眼神就像在訴說著“小女孩就是小女孩”的話語。
“我問妳,妳是文官還是武將?”
“咦?我……我應該算是武將吧?”
“身為一個武將的妳,能夠給予紫合羅王什麼樣的進諫?更何況,妳還是一個離開國家將近一年之久的武將。在內亂的紫合羅國,需要的是能消弭叛變的武將,但是當時妳不在。剛歸於平靜的紫合羅國,需要的是具有內政能力的文官,這妳也插不上手。妳回去能幹嘛?最後只是被混沌的漩渦捲入,成為鬥爭的棋子而已。”
“我……”
“哼,臣下有義務勸諫君王?那也得看看勸諫的人是誰,妳還不夠格呢!想要發揮忠誠心是件好事,不過最好先想想自己能做到什麼再說吧!難道妳以為只要自己去見一下紫合羅王,他就會立刻變回從前的模樣!?”
“……不會。”
“能勸諫紫合羅王的,是那些熟悉國政與組織情況的高層文官。妳一個武將竟然想要干涉君主?只怕到時第一個被冠上有叛意而處死的人就是妳了。”
“……說得好像您經歷過似的,我說過的,這只是您個人的推論而已。”
劍聖的指責既尖銳又嚴苛,使得玲不禁想要反駁一下。劍聖聽了便發出苦笑。
“我當然經歷過。因為以前我也跟妳遇見過相同的情況。”
“咦!?”
“以前夏火國之王是我的老朋友,衝著他的面子,我當了他們的劍術指導一陣子。”
“是的,這我清楚。”玲強忍笑意恭敬的回應。
當年天武幻十郎雖然有了官職,卻照樣任意四處旅行遊走,不過由於他並沒有從夏火國國庫裡領過任何薪奉,純粹只是掛名而已,所以也沒什麼人敢說閒話,史上恐怕再也沒有像這樣的劍術指導了吧!
“後來呢,新任少主接位了。不久戰爭爆發,我就趕了回去。可是,在最重要的天守城之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