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動地盯著鞋底,看,說:“還是沒有。”
梁寧傾把鞋子放下,穿起來,說:“因為本來就沒有。”
“……”
梁寧傾這才得意地笑起來,蹲下,忙忙碌碌地連線麥克風,電腦,機箱、耳機、調音臺等的電線連。他說:“鞋子裡有晶片,一雙鞋子對應一個號碼,就跟刷卡似的,——行了!”梁寧傾滑調音臺滑塊聽音質。
葛樂不解地問:“你輪流回四個家,這裡一個月才住兩天,有必要整一個這麼專業的錄音棚嗎?”葛樂對著話筒試音,“喂喂……超出專業音質了。”
梁寧傾說:“大哥先前開展了一個草莓園自助旅遊專案,想再整一個丁丁草莓園電臺,拓寬產業鏈。”
葛樂問:“那電臺主持人……?”
梁寧傾笑著回頭看他,邊擺手邊說:“不是我。我的甜品店新開張,許多事還顧不過來,沒時間的。大哥想找周圍的小孩子來試試萌點搭檔。因為來自助旅遊的,家庭居多。”
梁寧傾三個月前新開一家甜品店,這件事葛樂是知道的。葛樂只是有些不痛快,對肖棟不痛快。因為梁寧傾志不在此,他喜歡設計、播音和主持,他為此拒絕導師的推薦邊工作邊自學。他不知道肖家是怎麼和梁寧傾談的,三個月前忽然就收到了梁寧傾的開店邀請帖——新店開張,葛老闆來捧場呀。
他幾乎是馬上就打電話給肖棟。“為什麼?”手上青筋暴起,他感覺手機要被自己捏碎了。他那麼相信肖棟會照顧好他。他沒有多說什麼,手機接通,一句“為什麼”脫口而出。
肖棟沉默許久,才說:“我家裡,不允許我們兩個人都做設計。”
“然後呢?你居然犧牲了他。”
肖棟只是喘氣,說不出話來。
“當初你肯為他出國,現在,你想讓他把時間還給你嗎?”葛樂咬牙切齒,每個字都說的異常艱難。
“我……”
葛樂喉嚨哽住,說不出話。想責怪肖棟,想罵他無恥!可是他有什麼資格?可是他感覺,自己的心被挖出來,胸腔艱澀又似要爆掉。他只能重複道:“你居然犧牲了他。”一年前的晚上,肖棟的宣言還猶然在耳—— 如果我是那個讓他永遠不傷心的人,哪怕要改變成另外一個人,只要能給予他永遠溫暖的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