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愛情是花前月下的卿卿我我;是*攝魄的痴痴迷迷;是風花雪月的生生死死;是撼天動地的可歌可泣……程靈敏在心裡一次次地反駁著,可腦海中卻頑固地閃現出這兩個奇幻的字眼,她被一種無形的力量驅使著無法把持自己,想接近他,想和他多待一會兒,想弄清他的身世,想知道他在大學裡學的是什麼專業,有哪種業餘愛好……凡是任何涉及馮兵的細微枝節,片言隻語,都會讓她豎起耳朵,想聽個明白。在經過數個輾轉反覆的不眠之夜的折磨後,程靈敏決定,撿個兩人能獨處的機會,和馮兵好好談談。
現在,兩人已走到了西關正街,照去七里原的線路,必須穿過馬路,順著天柱路南行。就在踏上人行橫線時,馮兵敏捷地緊走兩步碩壯的軀體護在了程靈敏的左側。程靈敏不覺心頭一熱,但她還是試探著問:“馮兵,我可不是小孩子,用得著嗎?”
馮兵緊擁著程靈敏,一邊走一邊搖晃著腦袋,風趣地說:“保護女人是男人的天職啊,誰叫咱是個男子漢哩?!”
“撲哧——”程靈敏笑了。這傢伙可真心細啊。
下了不足五十米長的天柱路,越過一〇八省道,在朝陽村南,穿越狹窄的橫水河谷,爬上了七里原。
五月的七里原,一派生機盎然,大片大片即將抽穗的麥苗,墨綠油亮,如一方碩大的綠色地毯鋪陳到遙遠的天邊。麥田中,星羅棋佈地點綴著數片金黃的油菜花,在晚春燦爛明媚�